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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里面东西露出一角,那一角足以让女生尖叫。 粉布下,透明牢固的盒子中,是一个玻璃小花房。 庄溪认出这是蔷薇花,花枝攀爬,把整个花房围起来,美丽的,充满生机的鲜花,一朵又一朵蓬勃绽放。 庄溪下来后,把粉布彻底掀开,小花房全貌展露出来,那不该说是一个单纯的花房,因为只有墙边种着花,顺着墙爬满,它们围住的空地上,堆满了一个个同样系着丝带蝴蝶结的精致礼盒。 这个花房太美了,仔细看,并不是普通的玻璃,像是冰雪砌成的,像童话世界里的房子。 小花房有个门,门口挂着一个长长的牌子,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把我心中的花园,送给我心中的至爱小溪,那里盛开着蔷薇,装着我全部的爱。” 玻璃房门前飘落着几片蔷薇花瓣,庄溪映得脸上有点红。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一时只能长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越聚越多,幸好这时车开进来了。 庄溪进了小花房,弯着腰把里面的礼物,几盒几盒地朝外抱,梁森和贝印回过神,也连忙帮他朝车上抱。 在众人艳羡和暧昧的视线中,三个人抱了好几趟才抱完。 而这个小花房也没让庄溪为难,它是组装的,可以分开,每一面墙和下面几盆花相连。 没再麻烦贝印,庄溪自己在光脑上了约了一辆车,跟着一起回家。 车上,庄溪还有点恍惚,梁森奇怪地问:“溪溪,是谁送回给你的啊,这也太多了吧。” 贝印激动地脸红:“还用问吗?当然是学长的追求者!” 庄溪更不好意思了。 牌子上那句话可能不止是他看到了。 花房墙一面面从门口进去,刚好有一个大阳台,一面面放在阳台上重新围着栏杆组合。 礼物只能先堆在客厅和阳台。 梁森还想说什么,被贝印拉走了,“现在应该让学长幸福地拆礼物才对啊。” 其实他们走的时候,庄溪还是懵的,连再见都没跟他们说。 阳台上传来花香,一朵朵蔷薇花为这个孤寂的家增了一抹生机和热闹,地上堆满的礼物,填补了房间的空旷。 忽然就,很热闹,很充实,不像一个人在住。 庄溪换上脱鞋,坐在礼物堆中,被礼物背后的珍贵爱意包围起来。 抱住一个礼盒,看着上面的蝴蝶结,庄溪眼里溢满笑,他从来没收过这么正式的礼物,没想到一下收到了90个。 90个填补了18年的空缺,算算一年有5个,生日一个,新年一个,还有好个平日里的小惊喜。 放下礼盒,把手办小人从书包里拿出来,按下开关。 小人几乎立即就动了起来,庄溪把一个细小的蝴蝶结系在他的脖子上,笑眯眯地看向站在礼盒上的小人。 “泽泽,我好开心。” 少年眉眼弯弯地看向小人,小人愣在他的月牙眼里。 “泽泽,陪我一起拆礼物吧,这些全都是我的礼物。” 小人呆呆地点头。 庄溪给他理理歪歪扭扭地蝴蝶结,继续打字,“泽泽也是我的礼物,从天而降,猝不及防的,最好的礼物。” “压轴留在最后拆。” 小人呆愣着,抱住庄溪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两个人开始快乐地拆礼物。 庄溪包过第一个礼盒,上面系着一张卡片,“礼礼爱你”。 庄溪弯着眼睛,把第一个卡片装进口袋。 庄溪拆开顺滑的蝴蝶结丝带,小人就把丝带抱着放在一边,每一个礼盒里都装着惊喜,第一个小惊喜装在一个玉盒里,是一个玉佩,背面刻着“玄礼”两个字。 是礼礼。 庄溪摸摸这块温玉,放回盒子中,把拆开的礼盒放在另一边。 就这样庄溪收表达爱意的小卡片,拆开蝴蝶结,小人整理丝带,庄溪打开盒子,两人一起看惊喜。 有玉器,有字画,有餐具、茶具,有花瓶,有首饰,有衣物,有的盒子里装满颗颗圆润,大小一致的珠子,还有各种庄溪不认识的,但每一个都很精致漂亮。 拆礼物的过程中,庄溪偶尔会打字跟小人说话。 “泽泽,我以前从来没收到礼物,你呢?” “我现在收到了这么多,泽泽也会有的。” “你不理我,是不相信吗?我难道不能是你的礼物吗?” 小人呆呆地看着他,歪歪扭扭地抱着丝带走了,小步子磕磕绊绊,和早上时一样,一点也不稳。 庄溪看着他的小背影笑。 “泽泽,自从我不能说话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朋友,爸爸mama也走了。” “房子空空荡荡,好像有冷风能吹进来,我就会踩在凳子上,爬到洗衣机筒里,那里正好可以装下我一个人。” 机械呆板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子里响起,带出的不是冰冷,而是安静和宁和。 “那时,我常常想要是有个人能陪我就好了。” “现在竟然没有这种感觉了,你现在不就是在陪我吗?” 手办小人走路都不会了,他倒在庄溪手上,抱住庄溪的手。 和你一样。 我们一样。 很满足,不孤单。 最后一个礼物拆掉后,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庄溪终于知道拆礼物是什么感受,并且一次性拆得尽兴。 把礼盒整理到储物间,把餐具放到厨房,摆在桌子上,一个漂亮的茶杯和笔筒放在书桌上,摸摸花瓶上精致的花纹,笑眯眯地把它们放在客厅柜子上、书架上。 一个个礼物在房间各个角落出现,充盈美化着房间。 庄溪住进一个热闹漂亮的房子。 手办小人跟在他脚边跑来跑去,看着房间一点点变得充实漂亮,最后拉住庄溪的裤脚,指指客厅中那一个大礼物盒子。 其他都处理了,剩下那个大的,庄溪不知道是不是忘了,而他的小身板搬不稳当。 庄溪笑笑,把手办小人放到大礼盒,小人站在上面,可以到庄溪的肩膀了。 “还有最后一个礼物没拆开。” 庄溪指指小人脖子上的蝴蝶结,“压轴的。” 小人傻愣一下,立即紧绷站直,抬起小下巴,闭上眼睛,献祭一样把自己送上。 手指解开小脖子上的蝴蝶结,庄溪捂住小人的眼睛,搬过来一个高脚椅,把小人放上去。 “这个大盒子不能带走,因为里面装着泽泽的礼物。” 手松开了,等着一会儿,没有任何动作,小人缓缓睁开眼,眼前没了庄溪的身影。 他看向面前的大礼盒,站在椅子上,一点点靠近,犹豫着把手放在礼盒盖子边缘。 幼稚,但好像有种神秘庄重的仪式感。 用力把礼物盖子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