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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还没握上时荀淼的手腕,便被先握住了手腕。时荀淼的手握着他的手腕。 “你说,只要出现过,便是存在的,是不会消失的。真狡猾啊,你当时握着我的手腕,热得不行。然后那份到心上的炽热,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方久琢非常意外地睁圆了眼,他是绝对没有想到站在这里,这个位置,之于时荀淼会有这样的意义。他以为心动是更晚一些,没想到会这么早。 他上前一步,离时荀淼近些。看到他鼻尖细小汗珠,淡粉色的唇,像情窦初开的少年征求心爱的人的同意,问道: “那……我可以用嘴再烫一下你的心吗?” “……可以。” 时荀淼憋住想笑的冲动,闭上了眼。 他想,还有好多方久琢不知道的事情,他以后可以慢慢和他说,让他知道,其实回忆不是这么的黑暗痛苦,其实他也带给他过美好与悸动,虽然不是完美却也没那么差劲。 作品 认知偏差【双性】 - 尾声 七月盛夏,清晨的山间,温度还没有很高。天空泛起鱼肚白,山峦那头开始于天际相连的地方,橙红的曦光开始蔓延。窗帘没有关严实,时荀淼赤裸着下床,地上的衣物撒满一地,他跨过衣服,走到还留有一道缝隙的窗边,驻足。 方久琢本趴在床上要睡不睡,见到时荀淼下床,翻身坐起,看着他要去哪,只见淼淼就站在窗前,一动不动。金色的光穿过窗户,在他的身体镀上亮色的轮廓,时荀淼的肩颈以及腰臀曲线柔和,胸部尚有柔软轮廓,但他微微侧着的脸却是清秀又坚韧的,细长优美的脖颈,小巧的喉结细微滚动。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时荀淼在的地方,有光过来。他转头的时候,窗外天幕边上初升的太阳恰好停在他卷翘眼睫的位置,他半垂下眼,就好像黑尾蝴蝶在亲吻赤诚的太阳。嗷 方久琢拿起搁在床头的单反,凭着几年积累的抓拍经验,他飞速将这一幕照了下来,在时荀淼刚好转头的那一刻。静谧的空间,微小的快门声被无限放大,时荀淼愣了一下,弯腰捞起方久琢扔在地上的一件白色衬衫,穿上勉强遮住身体,走到床前。 “你刚才在拍什么?”时荀淼不紧不慢地问道。 “拍你。” 时荀淼扬了扬眉,显然是不怎么相信,敷衍地应了一声“哦”,然后指着窗外说道:“刚才外面挺漂亮的吧,我应该把你揪起来看一看的。你不是最喜欢拍天空。” 方久琢把单反扔到床上,坐直身体,抱住时荀淼的腰,脸贴着他的肚子,“没事,我已经看到更漂亮的画面了。” 城瑾那幢阁楼在五年间被彻底拆除,现在原先的那片地建了喷泉,还修了全用玻璃搭起的室内花园。把阁楼拆掉这一决定,不知是谁做的,但是也许拆掉是最好的选择吧,继续沉湎于往事带来的痛苦,只会让留在世间的人接下去的人生变得悲哀。 方昭昭和李域行去欧洲,他和方久琢到城瑾度假避暑。因为是只有他俩的二人世界,连着三天,他们都是沉浸在性爱当中。饭菜的味道都没怎么品出来,时荀淼觉得他到城瑾这三天,砸吧砸吧嘴,口腔里都是jingye的苦味。第四天,他实在是不想做了,早晨在方久琢埋在自己肚子上,又要有小动作的时候,他一把推开毛茸茸的脑袋,转身洗浴去。 不管身后方久琢怎么嚷嚷“方昭昭和我说,他想要个弟弟!”,时荀淼头也不回地关上洗浴间的门。 早餐过后,也不知道做什么好。方久琢问时荀淼要不要出去转一转,毕竟这三天还大门都没出过。时荀淼同意了,方久琢给他带了一顶宽帽檐的遮阳帽,牵着他的手,去后山转转。现在还是早上,气温没有特别高,还是能够在室外散散步的。 转悠到一片花田,也不知是花农随意撒的花种,还是怎么,里面什么颜色、什么种类似乎都参了一点,像方昭昭平时画画用的调色盘,五颜六色都混杂在一起,于单一整齐的色块相比,也另有特色。 时荀淼正看得入迷,突然,视线被一只手遮住。他也不懂方久琢要做什么,站着没动,任他挡着自己的眼。方久琢吻了吻他的耳尖,柔声道:“淼淼,举一下左手吧。” 时荀淼嘴角勾了勾,从善如流地举起自己的左手。一个凉丝丝的圆环顺着自己的无名指往下套,一直牢牢套到指根。全程,时荀淼都没有动,方久琢也没有说话。他们,一个从容,一个紧张。 套完之后,方久琢从身后抱住时荀淼,遮着他视线的手还没放下来。他的声音有点颤抖:“淼淼,要不要也帮我这样做?” 时荀淼伸手拍了拍他放在自己眼前的手掌,示意他拿下来。 当视线重回,他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平滑素面的戒指,非常符合时荀淼的性子,不过还是镶了几粒碎钻在边缘,大概是方久琢的喜好。虽然样式很简单朴素,但在阳光下去熠熠发光,让人一眼望去就没办法忽略的那种。不过戒指戴在手指上的意义之一,不就是宣誓主权吗。 时荀淼接过方久琢递给他的另一枚戒指,没有选择带上,而是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一推。方久琢没有防备,倒在了花丛之中。花粉溅了他一身,他在倒下的瞬间,想着没关系,反正淼淼已经戴上戒指了,早就是他的人了,只要淼淼承认他属于自己就好。 方久琢闭上眼,刚喘口气,腹上就被人一屁股坐了上来。他睁眼看着时荀淼,语气迟疑:“淼淼?” 时荀淼低着眉,拿起他的左手,拍了拍,“伸直。” 尺寸稍大一些的戒指戴进了方久琢的无名指,时荀淼亲手戴的。 “淼淼!”方久琢圈住时荀淼的脖子,带着他,倒在自己的胸膛上,“我不想等先求婚,然后再结婚了。这个是结婚戒指,是我们要戴一生的戒指。” 他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刚刚被推开后,强装的镇定都在时荀淼为他戴上戒指的那一刻破功,即使早就知道时荀淼属于他,可是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敢去肯定这件事情,有资格肯定这件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时荀淼一直在重复地回应他,他贴着方久琢的胸膛,感受到他激动的颤抖。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十指扣紧方久琢的左手。 盛开得美丽的花朵,它的底下是依附于黑色的泥土。就好像他初认的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