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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勃勃的跑到门口,再出现时把手背在身后说:“哥猜猜我带了什么回来?” 徐明朗闭眼靠在垫子上,没有任何反应。 “我去了书店,带回来很多书,都是你爱看的类型,悬疑犯罪的新。”周雪荣说着把纸袋放到地上,坐下盘腿,把书都倒了出来,小朋友讨好似的把一沓书推到徐明朗面前。 徐明朗本来不想睁眼,却又实在是无聊坏了,按捺不住好奇心,看了一眼,发现都是自己感兴趣的。 岛田庄司的御手洗系列共有三本,斯蒂芬金的以及阿加莎.克里斯蒂的,都是他大学时爱读的。 扫了眼书脊,他发现这些书竟都是出自他喜欢的读者,可看书名却还没来得及读的。 周雪荣显然完美规避掉了他的已读书目。 然而这次徐明朗却没再问。他已经懒得知道答案,也不想再执着于那些虚无缥缈的梦境。他只想等一切结束。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个诡异的午后。徐明朗面朝墙看书,周雪荣就坐在他身后看着他,直到太阳都落山,客厅的光线不足到难以辨别字迹,他终于看完一本,翻身躺在褥子上,侧眼看着周雪荣。 “为什么是我?” 周雪荣垂下目光。 他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偷窥我的生活、跟踪我。” 周雪荣还是没有回答,手指却在地板上一下下磨蹭无法被擦拭干净的油漆印子,俨然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我想吃汉堡了。”徐明朗突然来了一句。 “我知道有家麦当劳,薯条和rou饼应该是冷冻的,可以拿回家炸,但是面饼有可能坏了......” 徐明朗哼笑一声,也不睁眼:“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周雪荣把头低了下去,过了会儿两手撑地往后挪了半米。 “为什么逃避我的问题?”徐明朗晃了晃脚,铁链沙沙作响,“你都把我绑这儿了,时间一大把,不想说点什么吗?” 周雪荣摇摇头。 “我就想不明白了,电视剧里的杀人犯都巴不得有个舞台给他展示心里历程,怎么放你这儿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怎么着?敢杀不敢认呗?” 见周雪荣两手握拳,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但粗重的呼吸声暴露了他的愤怒。徐明朗以为激将起了作用,却不料对方站了起来,说了句“我去外面找点吃的去”,走到衣架上拿走大衣披上,匆匆出门。 在听到门锁一声扣响的同时,徐明朗立刻站了起来,凝视大门片刻,确定对方真的已经离开,跑到临近的柜子前,翻开每一个抽屉找钥匙。 只可惜一无所获。 他甚至把褥子掀开,不切实际的希望能看到那个能给他自由的金属薄片。 徐明朗骂了一声,狠狠收脚,铁链立刻绷紧了,脚踝随之狠狠一疼,却不见松脱。他又摸着锁链到了阳台,一打开玻璃门,寒风便涌了进来,徐明朗却毫不在意,赤脚踩在雪上,用力拽栏杆处的铁链。 铁链和栏杆不动泰山,反倒抖落了一手的雪,指尖全红了。他没办法只好退回屋,告诉自己要冷静,钥匙不是唯一的方法...... 徐明朗立刻往周雪荣房间跑,却奈何锁链的长度只够去洗手间,连玄关都无法靠近,更别提进那间房了。 他犹记得斧头就放在那张桌子边。 徐明朗泄气的坐下来,打量四周的过程中,却看到了水槽边的晾碗框,边缘露出木质的菜刀柄。 第V卷 第109章 偷袭 “哥,我回来了,看我带回来什么?”周雪荣一回家连大衣都没脱,跪在地上打开纸袋,从里面拿出冷冻的rou饼、薯条以及鸡块。 徐明朗缩在被窝里,却看也不看一眼。 周雪荣也知道自己在自讨没趣,把东西又放回袋子,刚有起身的意思,却转了过来,把手探进了被窝,顺着脚趾摸向铁链...... 周雪荣抬眼看着徐明朗,慢慢堆出了一个笑:“哥好乖呢。” “多亏了你钥匙藏得好。”徐明朗闭眼嘟囔着,“手拿走,冷死了。” 周雪荣在徐明朗脸上亲了一口,咂出个响才起身说:“我炸东西去,很快就好。” 徐明朗嫌弃的搓了搓脸,“嗯”了一声。 看着周雪荣的背影拐出客厅,徐明朗松了口气,掀开被子,露出一双戴着铁链的脚,视线却看向阳台。 栏杆上光秃秃的,只上面留有一道没了雪痕。 刚出锅的炸物被装在乳白色的鱼骨盘里,下面垫着厨房用纸,还在滋滋作响。 周雪荣端着托盘往褥子边走,放下吃食说:“在餐桌吃有点没气氛,我们在这儿吃好吗?” 徐明朗耸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 周雪荣咧嘴一笑,兴奋的像是春游前夜的孩子,钻进了被窝里,把腿撑好姿势,再将盘子放在被子上。徐明朗往一边挪了挪,炸物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他没有自我折磨的癖好,有人伺候还不要,于是拿了根薯条放进嘴里。 “啊,忘了拿可乐,哥等我一下。”周雪荣把盘子放下来,掀被起身。 “又没有球赛,说什么‘等’啊......”徐明朗下意识吐槽,却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拿薯条的手也顿在半空中。 不过很快,他就把杂念摒除脑海。他不要那些虚无缥缈的幻觉再支配他的感情了。这个对他温柔以待的青年,却曾拿着斧头砍杀数个无业游民,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杀人狂魔。 同样一把斧子,周雪荣却也拿它救过人。 徐明朗狠狠锤着太阳xue,告诉自己不能被对方的温柔驯化了。昨晚,就在他正坐着的这张褥子上,对方剥下了他的裤子...... 他一想起这些,就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又想把周雪荣打到失忆,直到忘了那些才好。 他的手探进了枕头下,摸到了擀面杖的一端。 周雪荣拿着两杯可乐走过来,递给徐明朗一杯,钻进被窝,笑眯眯的拿了块炸鸡送进嘴里。 徐明朗把手从枕头里抽了出来,看着周雪荣说:“你觉得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周雪荣吃完一个炸鸡,嘬了下手指,又拿起一块说“再不吃就凉了”。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看看外面,冰天雪地的哪有个人影?这样的日子过一星期可以,一个月可以,可是一年、两年下去,没有人种菜,没有人给看病,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那些都不重要。” “那你来告诉我什么重要?” “我只要和哥在一起就好啊。”周雪荣握住了徐明朗的指尖,睫毛颤动,“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等一天花了多久......”说着,他的捏得更用力了,指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