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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他都不会再丢下他。 “那嫂嫂呢?”见识过福雅严肃一面的苏梦婉,心里总是有些惶恐不安,毕竟,这世间的女人就算再宠爱男人,也不会做到言听计从的地步。 “她帮我找你找的很辛苦。”苏梦寒轻轻地说道,那是他给她的承诺,在他最痛苦,最无助,也是最绝望的时候,她曾经说过,“等你好了,我就帮你把弟弟找回来。” 她做到了,虽然她从来不曾提及,可是,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她从不曾见过,只有一个名字的人,那是多么不容易。 赤蝎宫一消失,很多东西都随之消失,要找到梦婉的行踪,谈何容易,他不能不感动于她的用心。 “嫂嫂很疼你?”苏梦婉笑笑地看向哥哥,却发现哥哥露出衣襟外的肌肤上有着点点的红印,不由伸手轻抚,“哥哥,你这里怎么了?” 苏梦寒连忙拉下苏梦婉的手,将衣襟拉紧,脸也泛起了红晕,这是今夜欢爱时留下的,他当然不会对弟弟解释,只是转移了话题,“你嫂嫂人很好,你不用担心。” 兄弟俩依偎在一起,无论夜色多么深浓,仍是毫无睡意,许久不见,话语声一直都不曾间断…… 还你心愿(一) 福雅离开自己房间,来到司凝阳的房前,房内的慕灵修似乎听见了声音,打开了房门,拉着福雅走进房中,却没有进内室,替福雅解下披风,轻叹了一声,“天赐,他不肯治。” 福雅看了看内室的入口,整个房中很寂静,不由奇怪,“小莫小言呢?” “我让他们歇着去了。”司凝阳怎么也不肯点头配合医治,他又不知道要如何劝说人,只能等福雅过来。 福雅拉过慕灵修,低头亲亲他,见他眼中浮现喜色,不由微笑,这男人真容易讨好,一个吻,一个拥抱,他都会喜形于色,他喜欢她亲密地待他。 “修,你先去歇着吧,我劝劝他。”福雅抚着他的发,柔声道。 “也好,他睡了,可是好像不是很安稳。”慕灵修叮嘱了一句,他真的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人这样的伤害其他人,他那满身的伤痕,真是触目惊心。 慕灵修回房了,福雅才走进内室,就见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稳,呓语连连,想要翻动,却苦于双腿无法动弹,只能不安地转动上半身。 “不要……不要了……好痛……”床上的男人一脸凄楚痛苦地神色,哀求连连。 他梦见什么了?福雅坐到床边,拧干一旁泡在温水里的布巾,擦拭他额际冒出的冷汗,布巾的温度似乎让他感到舒服,下意识地仰头靠近。 福雅一顿,拇指贴上了他的额头,可所能感觉到的,只有一片冰冷,眉头不由蹙起。 “冷……”司凝阳溢出一声叹息。 福雅将布巾丢进了盆中,伸手探试他身上的温度,发现他整个人都冷的好似冰一般,明明房中放有暖炉,被子也很柔软,他却冷得在发颤。 轻叹一声,福雅和衣上床侧卧,掀开被子,小心地将浑身冰冷的司凝阳抱进了怀里,伸手拉过被子的同时,听见他舒服的叹息后,人就主动地更加靠近她,可那股凉意,连福雅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怎么会这么冷?修没有说过啊!福雅纳闷之余,还是忍着冷意,抱住他,任他汲取她的温暖。 “不要了……求你……”怀里的人依旧冷得发抖,却仍是在说梦话。 “啊……”他身躯一震,福雅低头,对上的,是他深邃的眼,眼中还有着未曾消散的畏惧。 “是你。”他眼珠微微动了一下,看清了眼前的人,怎么会是她,而他,似乎在她的怀中,无力去思考是否无礼,感觉到环绕在身边的暖意,略感舒服,可如同往常一样,这暖暖的气息,怎么也无法渗透到体内。 “为什么?”福雅没有避开他的眼,低声问道。 “什么为什么?”司凝阳倒是承受不住她清亮的妙目,移开了视线。 “我以为,依你的性格,宁死也不会受此侮辱。”福雅淡淡地回答,这才是她心底真正的疑问,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男人,为什么会甘心受此屈辱? 司凝阳沉默了许久,在福雅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我不能死。”顿了顿,他的声音在这黑夜中变得幽长而飘忽,“你成全了我,你留了一个凝贵君在宫内,天下人都知道,那个凝贵君就是曾经司风国的香皇子。” 他的目光回转,明明看着福雅,福雅却感觉不到他的焦距,“我不知道,我若是死了,能不能散了这一身的香气,若是不能……”他轻轻的笑了,“我不想对不起成全你的我。” 他这句话说完,福雅拥着他的手不由地加了手劲,竟然是因为这个理由,只是为了不想对不起她? 福雅又如何知道,对于接连经历巨变的司凝阳而言,唯一能让他觉得温暖的,竟然是曾经有着成全之心的她,她给的,是一份尊重,一份理解;他怎么能辜负她的一番好意,所以,无论结局如何,他都必须承担起所有,不能让金碧皇朝的皇室蒙羞。 司凝阳明白福雅的沉默,他笑得飘摇,“不用自责,不用内疚,这……” “我没有。”福雅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你的选择。”自责也好,内疚也好,这个男人骨子里仍是有着他的骄傲,她不会用这个来侮辱他。 “你……”司凝阳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他凝视了福雅一会儿,再次笑开,这一次,却带了些愉悦,这个女人,是真的懂他。 “为什么不肯治腿?”这才是她要游说的。 “为什么要治?”司凝阳幽幽道。 “若是我说,只要你肯治,你要什么我都帮你办到呢?”福雅轻声地说出诱惑,这样的问题,其实就是一个承诺,而她,言出必行。 司凝阳眯起眼,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福雅冷静地回视,她知道,既然离开了莫府,他就失去了生的意志,可是,她救他出来,不是为了成全他的死志,而是要他好好的活下去,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制造的不幸,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不值得。 “我真的……真的什么都可以要?”司凝阳的声音颤抖着,这个许诺太诱人,让他忍不住生起了点点希翼。 “是,只要你说要。”福雅坚定地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