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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帘动,花风满窗,思念满窗。老骅,阿真,煜儿,还有胤禟,胤祥……一张张的面孔在脑海中掠过,任思念满溢……细细的雨丝沾湿睫毛,沾湿衣襟…… “哎……”我倚在窗边一声声地叹气。 “小姐缘何叹气?”湄儿轻轻挪步,上前关了镂花的窗户,也隔开了一园烟雨。 “无聊啊……为什么就没有女人找上门来挑衅呢?”是不是她们消息闭塞,根本还不知道南宫府中有了我这号人的存在?不然一个两个过来跟我找找茬,闹个事,也可以打发打发无聊的时光。 原先最讨厌和一群女子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遍施阴谋诡计,避之唯恐不及,而如今却希望能有个女人前来闹上一闹,借以打发一下我无聊的生活。而且说不定能遇到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为自己的宠爱不被瓜分,和我里应外合,将我偷运出南宫府,于是海阔天空任我飞…… “什么女人?”湄儿一脸的疑惑。 “就是南宫遥的妻妻妾妾啊!”我又叹一口气。怎么一个也没来呢…… “小姐,”湄儿郑重地看着我,“我家公子并无家室。” 并无家室?我诧异地挑挑眉,“连侍妾也无吗?” “连侍妾也无。”湄儿一本正经地强调,认真的神情似乎是在等着我说些什么。 说什么呢?南宫遥看起来已经二十四五岁了,在个这时代样的年纪还没娶亲,确实让人惊讶。但是,我不信他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于是我挑了挑眉毛,“这么说他是那种吃抹干净不负责任的那种男人了?” 湄儿一心希望自己的话能让我对南宫遥印象好一些,怎么也没想到换来的是这么个结论,于是瞪大眼睛,张着嘴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小姐……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忙忙地辩解。 “不是哪样的人?”我戏虐地看着她,这个湄儿,空有一副狐媚人的好相貌,内在却实在单纯,逗逗她也是我囚徒生涯的一个小小的娱乐。 “不是……不是那样吃抹干净不负责任的人……”她这几个字说得格外艰难,脸红红的,难为她这样一根筋的头脑能想明白“吃抹干净”是什么意思。 “哦,他没有不负责任……”我沉吟了一下,面带困惑,喃喃自语,“那为什么他都这般年纪了还没有女人?莫非……莫非……”眼神余光瞥到湄儿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发现她的主人是多么地洁身自好,然后对他产生好感,我莫非了半天,一拍大腿,得出了结论,“莫非他不举?” “不,不举?”湄儿简直快要昏了过去。 我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家公子到这般年纪还没娶亲,有了这样的隐疾,再娶了人家姑娘,岂不是要误了人家一生?唉,果真是人无完人、天妒英才啊!看你家公子也是年轻有为,仪表堂堂,怎生就有了这种毛病?可曾就医,可曾吃药?这种病不可小觑,可得好生将养……” 再看眼前的湄儿一脸呆滞,“小,小姐……公,公子……” 完了,莫不成被我吓傻了?我安抚地拍了拍的肩,宽慰道,“湄儿,我知道你家公子在你眼里一直是十全十美的,这等惨烈的事实你一时接受不了也情有可原……” “不,不是,”湄儿呆滞地指了指的我背后,“小姐……公子……” 我头皮一紧,蓦地明白了她的意思,缓缓地转头,看见南宫遥一身华丽的黑袍,懒懒地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举,嗯?” 一看见他,我便收了满脸的笑,面无表情地走到桌前,拿起珐琅质的杯子喝水,看也不看他一眼。合该他将我囚禁在此,难不成就不许我说他断子绝孙? 他缓缓地走了进来,坐在一边,“想不到暮儿这么关心我的身体,难不成是怕以后夫妻不睦,鱼水不欢?若是如此,南宫可以保证,本人绝无隐忧,暮儿多虑了。” 夫妻?我猛地转头看向他,“南宫遥,你什么意思?” “自然就是话里的意思。”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派的雍容闲适。“本月二十八日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南宫遥,你休想!”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想让本公主嫁给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恍若未闻,继续说道,“帖子已经发出去了,过几日我会叫绣娘来给你量身订做嫁衣……” “你!”挥出去的巴掌被他轻巧地捉在掌心,他一拉,一带,将我揽在怀里,黑色的眼眸带着几分戏谑看着我,“婚礼还没到,怎么娘子现在就急着投怀送抱了?” 身上一点也使不上力,我被他困在怀里,拼命地挣扎也无济于事,他看似轻轻巧巧的一捉,却含着很大的力道。我们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了过来,“别动!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洞房的话……”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抬起头,他的眼眸如黑色的湖水,隐有暗流。 一个炙热坚硬的东西正顶在我的小腹,我停止挣扎,不知因为气愤还是窘迫,脸上有些发烧,恨恨地盯着他,“南宫遥,我不会嫁给你的。除非你想娶到一具尸体!” “哦?难不成你要寻死?”他垂眸看我,唇际勾起一抹浅笑,笃定地说道,“不会的,你不会寻死的。” 我心里诧异他对我的了解,确实,我不会寻死。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是懦夫的行为,是我最不齿的。然而我还是挑衅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他静静地看着我,手指轻轻地在我脸上流连,摩挲,“我说不会,就不会。”他忽地对我展颜一笑,“当然,若是为了和我赌一口气,真的寻死……我也不介意娶一具尸体回来。” 自从囚禁我以来,南宫遥一直温颜以对,不论我如何冷嘲热讽,他都不曾表现出半丝的不耐。然而此刻,他的笑容让毛骨悚然,其中的霸道和势在必得让我隐隐心惊。我丝毫不怀疑他能说到做到。娶一具尸体……心里突然觉得一阵无力……怎样挣扎都摆不脱这个男人的掌控吗? 湄儿端着一碗药出现在门口,黑漆漆的药汁,是软筋散,每三天必须喝一次来保持药效。我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 南宫遥示意湄儿把药端给他,他一手将捆在怀里,一手端着药碗,温柔地看着我笑,“来,暮儿乖,把药喝了。” “我不喝!”扬手将药碗打翻,药汁洒了他一身,我扬眉挑衅地看着他。 他丝毫不恼怒,依旧温柔地笑着,缓缓启齿,“湄儿,再去端一碗来。” 一口气将黑色的药汁灌下,满嘴都是苦味。他伸手将我嘴角的药汁抹去,宠溺地一笑,“这才乖……”在我唇上印下一吻,他放开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