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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某神为什么要这样做?它一时帮自己, 一时又让她身处险境, 行事作风实在怪异。 他点点头,没事就好。 而其余修士们已面面相觑, 似乎用眼神交流就能八卦一回。他们的公子,与他这个侍女,怎么看怎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而立在尊士旁边的婉歌,几不可查地向云缃缃扫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 很不凑巧,云缃缃刚刚好看到了那冰雪美人的微表情,心中掠过一丝异样。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美人,很不喜欢自己。 尊士带着些惊异的语气,问姬存章:“大公子,方才在梦境中,你的旧疾……”说着,朝云缃缃瞥了一眼。 云缃缃立马反应过来,刚刚他们的所作所为被现场直播了!那么,合欢梦中的演戏……脸刷一下红彤彤。看来不止他们的亲亲被直播了,估计他们的“洞房”也被直播了! “梦中并未觉得身体不适。”姬存章道。 “方才,当大公子的剑飞向那梦境生眼处的恶鬼时,通神镜突然一黑,后来我们便再也寻不见您的踪迹,不知是否遇险,老朽很是担忧。”尊士道。 听得尊士这么一说,她方觉没那么羞sao了。看来合欢梦并未被直播。 “我们进入了另一层梦,可后来本公子也觉得奇怪,当时情况的确危急,却不知怎么就突然从里头出来了。” 是啊,他们怎么出来的?云缃缃竟也回忆不起。 却听尊士说“大公子不愧是神赐之子,在你们醒来之前,公子周身泛起淡淡的神光,或许,你们得以走出绝杀梦境,是因为神明相助。” 姬存章点点头,但心下却想着刚刚那个情景,只记得危难之间,小云与他紧紧相拥,她说到奈何桥,说到忘川水,他听得一阵怒,一阵不甘,于是,他开始运功敛意,身体中,忽而被一股股空灵的寂寒占据,但他却并不觉得冷,相反,那感觉竟十分熟悉,熟悉到,他觉得他本就该置身冰冷之中。可是后来到底怎么出来的,真就想不起来。那股寂寒到底是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既然公子已经醒转,老朽这就派人送您回竹园。”尊士道。 * 回到竹园后,还没等他们缓过劲来,宫里头竟来人了。说是国君招见姬存章。 这倒也不奇怪,国君突然想自己儿子了,喊进宫里唠唠嗑也是极为正常的事。 不过,那传话的黄门竟然在说了国君之后,又提到了王后,说是王后要招见云缃缃。 一国之母招见一个儿子府上的下人,云缃缃忐忐忑忑,而其余的侍女仆从们更是七嘴八舌讨论开了去。 一说之所以王后招见小云,是因为被王后得知她勾引公子,要将她带到宫中去审; 二说王后其实是想考察一番这个令他儿子二十年来首次破了竹园女子不进内院规矩的女子。 而云缃缃本人更趋向于第一种结论,王后叫她,只可能是因为她是公子的通房,公子首个名义上与他不清不楚的女子。 两人乘着马车,很快来到宫殿。走在幽长的宫道上,云缃缃忍不住问:“公子,王后她招见小云,小云该如何应对?” “不用怕,母后向来十分和善,她招你进宫,八成也只是因为她好奇,好奇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子,会成为我的通房。” 云缃缃垂着头,埋头走着,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等进到内宫,两人分了道,一个往国君处去了,另一个则走向了后宫。 在黄门的带领下,她来到一处名为紫宸殿的殿宇。 她被吩咐停在门口,黄门进去禀报之后,方让她入了殿内。 进到殿中,她始终垂头低眉,并没抬头看。跪下行礼后,也没听见有人叫她起来。 良久后方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说话很慢,一个音拖得老长:“你就是存章的通房?” “奴婢小云,拜见娘娘。”她又匍匐一拜。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她依言抬头,上首处,端坐着一位妇人,穿着一身绣凤穿牡丹的紫袍,脸上薄施着粉黛,气质高贵优雅,一双凤目含着几分威慑,几分慈和,虽看得出已是个中年妇人,但不知是保养得当,还是这古时女子嫁得早生孩子也早,恢复得相当不错,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子的jiejie。 不过,在她身旁,竟然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脸,婉歌! 婉歌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在王后招见她的时候!动作还挺快,上一刻不是还在神院么? 王后将跪着的云缃缃打量一番,方道:“果真是有几分姿色。” 云缃缃又低下头去,缄默不语。 “本宫问你,公子他先天有疾,不近女子,他既让你做他的通房,你二人……可有行房中之事?” 云缃缃心下嘀咕,她就晓得会问这类问题,只是不知道可以这样直白,嘴上却道:“回娘娘,小云承蒙公子照拂,虽为通房,但与竹园其他侍女无异。” “如此……”王后沉吟片刻,“既是通房,又是公子头一个准进后院的丫头,你该尽心服侍公子才是。” “是,奴婢记下了。” “你若日后能……进得公子帐内近身服侍,只要你有这本事,本宫必抬你做竹园的侧夫人。” 闻得此言,云缃缃一惊,望向王后,而一旁的婉歌也讶然:“姨母,您说的可是真的?” 姨母?感情这神院的婉歌,与公子是表兄妹? “早年本宫无法生养,去求神明,方得显灵生出存章,谁料又先天有疾,他那个病,一直以来便是本宫的心结所在,堂堂一国公子,不能碰女子,那还怎么为王室绵延后嗣?她若是有那个本事,升她做个侧夫人又何妨?” 真是没想到,原来王后找她,竟然是因着这么个因由:“娘娘,服侍公子,是奴婢分内之事,岂敢有其他奢想。” “嗯,进退还算有度,是个好孩子。你起来吧。” 云缃缃谢了恩,站起来。 又听得谁唤了一声“母后”,便有人自门外走进来。 是公子。 “儿臣拜见母后。”姬存章行礼。 王后见着自己的儿子,露出慈笑:“吾儿见过父王了?” “已经见过了。” “咦?存章,你脖子上那红痕是怎么回事?”王后盯着他的脖子,奇道。 姬存章身手摸了摸:“回母后,兴许是蚊虫叮咬,儿臣手痒挠的。” 云缃缃亦侧头瞅了瞅,公子脖间的红痕……记得在合欢梦时,她倒是掐过相同的位置。 王后几不可查地看了看云缃缃,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好了,你们俩,下去吧。” 云缃缃跪地拜别,姬存章行礼告辞。等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