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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你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徐笃行无奈又不满地笑说:“那还是比不上您手到擒来的本事啊。” 陈润秋懒得理他,看了看时间,说:“帮不上你,祝你好运,挂了。” 本来两人认识得就挺久了,这段时间联系又密切了不少,陈润秋习惯了徐笃行的厚脸皮,徐笃行也习惯了陈润秋的不客气。 他只好说:“那看来,我只能祝季燃好运了。” 电话挂断,书房重归安静,陈润秋的目光回到眼前的显示屏上。 那是一张染着粉色头发、戴着稚气十足的十字架耳钉的白皙男孩的照片,带着浅色美瞳的眼睛看上去和平时不大一样。 季燃应该对网上自己的信息和照片都做过清理和屏蔽,为了找到这些照片,陈润秋的手下废了些时间。 陈润秋审视地看着照片里季燃左耳佩戴的那枚造型夸张的十字架耳钉,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自己家里丢三落四的小老鼠。 小老鼠不仅喜欢丢三落四,还喜欢躲着不出来。 从首都回来后,季燃居然一个电话都没给自己打。 陈润秋面无表情地继续浏览剩下的照片文件。 ………… “唔……” 季燃根本没有想到原来陈润秋这么冷静自持的人也会吃醋,也没想到原来陈润秋吃起醋来这么狠心折腾自己。 他的腿被压着折到自己头上,腰和腿都酸痛得不成样子,下‖身也乱七八糟,今晚上这都第几回了…… 陈润秋把累得直接昏睡过去的季燃抱起来带到浴室,已经放好热水的浴缸带着一室的水雾将两人包裹,季燃被蒸得暖融融,只能在半梦半醒中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的身子,确实在睁不开眼,意识慢慢向深渊坠落,轻飘飘,像鸟类无意褪落得羽毛。 直到被陈润秋替他清理身下的时候,季燃才又迷迷糊糊地醒了,他有些疼,不大舒服,轻轻挣扎了一下。 陈润秋看他醒了也只是说:“要洗干净。” 季燃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跨坐在陈润秋身上,被陈润秋托着臀部清理,原本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脸颊更红得有些过分了,直接把脑袋埋进陈润秋的肩窝里不敢看他。 陈润秋由着他,动作放轻地帮他清洁,听他细细碎碎的呻‖吟。 洗到最后,季燃又搂着陈润秋的脖子快要睡着了,陈润秋把他和自己擦干,抱着他走到床边,把他轻轻放回床铺。 陷入松软的被子里的季燃努力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轻轻喊了一声“陈先生”,只有陈润秋知道季燃这一声“陈先生”有多小声,要不是他留意着季燃的神情,他未必听得到这么一声轻轻的呓语。 陈润秋接过季燃低低地伸向自己的手,触感绵而暖。熄了灯,陈润秋让季燃俯在自己胸前,困倦如潮水袭来,隐隐约约中只听得清男人的心跳,均匀又有力。 快要被睡意淹没,却又听到陈润秋沉静和缓的声音。 他伸手轻抚季燃的头发,问:“季燃,你跟徐笃行说你还是单身?” 眼睛睁不开了,大脑无法作出反应,季燃傻愣愣地地“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陈润秋的手指停留在季燃的后颈,他说:“宝贝,下次不准这么说了。” 第十七章 由于生物钟的缘故,季燃准时在早晨七点醒来,厚重的窗帘将晨光拦在窗外,室内昏暗而宁静。 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漂亮而陌生的灯饰,大脑反应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轻轻一个偏头,身上的酸痛也苏醒,昨夜温存与絮语的记忆涌入,夹杂着后知后觉的窃喜。 昏沉之中,陈润秋听见细碎的动静,然后是温热柔软的触感,是季燃在用手指轻轻地描陈润秋一边的眉毛,指尖又停留在他的眉心轻轻摩挲。 季燃在小心翼翼地确认些什么。 季燃把手缩回被窝,轻轻地把自己挪进陈润秋的怀里,右脸乱糟糟的黑发贴在陈润秋的胸口,闭上眼睛。陈润秋伸手搂住躺进怀里的人,手指埋入季燃的短发轻轻梳理,掺杂着睡意未醒的嗓音比平日里模糊而温柔,“再睡一会?” 季燃小声地“嗯”一声,安心地让困倦包裹自己。 直到上午九点,季燃才被陈润秋重新叫醒, 梳洗更衣,然后一起下楼去酒店的中式餐厅吃了一顿清淡的早餐,再和陈润秋一起坐上回季家老宅的车,整个过程都像理所当然、按部就班的梦,快得让季燃感觉有些不真实,又隐秘地兴奋。 天呐。 车驶进季家老宅的黑色铁艺大门,沿着一堵高墙,穿过一截空旷的通道,停在一栋中式宅邸的正门前。陈润秋把季燃送进老宅,收到管家通知的江铭下楼看着扮相乖巧的季燃和陈润秋站在一起,收敛起复杂的心情,客气地问好。 “您好,我是江铭。” 江铭和陈润秋还是第一次见面,两人握完手,江铭示意陈润秋入座,“原来小燃昨晚没回来是和陈总在一块儿,多谢陈总亲自送小燃回来,麻烦您了。” 家中仆人及时地端上茶水,杯中的蒸汽慢吞吞地升起,在杯口打个卷儿,散去,消失。客厅很大,陈润秋坐在靠近落地玻璃墙一侧的单人沙发里,季燃坐在江铭旁听他们说话。 陈润秋入座,然后直截了当地说:“并不麻烦,我现在和季燃在交往,应该照顾他。” 这话连季燃听了都愣了一下,江铭更是消化了一两秒,尽管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江铭转过头看着季燃,对他微微笑了一下:“是吗?” 季燃看着江铭,轻轻地点头,说:“是的。” 只有这么近的距离,这样直接的对视,季燃才从自己二哥这张许久不见的脸上读出不愿接受的情绪,哪怕江铭一直在微笑。 季燃眨眨眼,并不理解。 江铭听到他肯定的回答,轻笑了一声,对陈润秋说:“这我还真是没想到,小燃年纪小,以后还请陈总多包容了。” 陈润秋看着江铭一边说话一边揉乱季燃的短发,只是说:“季燃很好。” 江铭没有和陈润秋继续聊季燃,俩人随意地聊两句生意上的事,聊陈家和季家过往的交际,半真半假地说或许有合作的可能,又提及擎宇的案子判决已经下来,琐琐碎碎,都是季燃不感兴趣的事,他只坐在一旁安静地听,不开口说话。 又聊了一会,江铭抬手看表,提出留陈润秋在家中吃午餐,但被陈润秋拒绝了。陈润秋站起身,简单理了理西服,说:“中午我跟徐笃行还有约,就不多打扰了。” 听到“徐笃行”这个名字,江铭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平静地说:“那就不耽误陈总了,下次还会有机会的。” 江铭和季燃送陈润秋到正门口,礼貌的告别后,陈润秋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