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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老母鸡都给杀了,种田空间里养了一群鸡,已经开始下蛋,富裕的人再不把家里的三只母鸡当宝贝疙瘩。 该杀杀,该吃吃。 看孙女干净利落没有一点不舍就把母鸡杀了,老太太对空惆怅半天,骂骂咧咧也把家里的母鸡给杀了。 鸡杂加点酸菜用干辣椒扁炒起来,夹馒头饼子开胃得紧。 “四妹,水过滤好了没,我要舀水炖汤。”简明玉站在洞口问。 洞口长了一棵树,简宁用油桶、纱布、活性炭、小卵石,石沙子,自制了一个简易的过滤器吊在树上,山壁尽头有一处山泉,但最近下雨山水多,水流腐叶把山泉搅的浑浊不堪,煮开了喝也是问题。 “有半桶了,你先拎进去用吧。”简宁让德利继续往过滤器里边倒水,她则拎着个油桶去了王安庆那边,准备帮村民们做一个过滤器。 得了传染病或瘟疫蔓延,他们家也跑不掉,休想独善其身。 简宁主动请缨安装过滤器,给王安庆感动的哟,看她的眼神,描摹出几个字:至善至美。 简宁:你误会了,真不是! 不多时,老鸭汤香味飘出来,凶猛地往人鼻子里钻,有馋嘴的到处打听哪家人在炖rou,得知是简家,顿时就歇了心思。 第169章 希望落空 简家人不仅猛,还得了大队长偏爱,非常不好惹。 也就在嘴上占几句便宜,背地里议论简家人不像话,大伙狼狈避灾,就他们家不一样,霸占干爽的山洞,好吃好喝享福,妥妥资本家做派。 “四姐吃饭了。”几个娃的声音高高低低汇聚到一起,传到简宁耳朵里。 “来了。”简宁和负责倒水的人说:“水流控制慢一点,别一捅一捅往下倒,过滤不及没用。” 那人点了点头。 简宁回到山洞,老太太就说:“等你回来分rou,动作快着些,都饿了。” 老太太不知道咋盘算的,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在提升简宁的地位。 山洞里住的都不是外人,范老师就不说了,宋大夫医术精湛,人品过关,简宁本生就想跟他亲近,她现在身怀三脚猫的医术很愿意去观察了解宋大夫怎么医治病人。 田春苗一家,人口简单,上头一个jiejie嫁人,下面两个弟弟十岁出头,心思单纯,跟德利的三弟简德贵是穿一条裤子的小伙伴,父母老实巴交的,不惹人嫌。 吴秀华一家在王安庆不懈努力下,两家人关系不知不觉贴拢。 既然不是外人,鸭汤鸭rou共享,鸭腿嘛分给简家几个壮汉子,很公平,干最重的活,吃最香的腿儿。 三只鸭子,六条腿儿,四个男丁一人一只,剩下两只,简宁做主分到老太太和简明玉碗里。 馒头用蒸格放在铝锅上,热气腾腾浸着rou味,配上鸭汤鸡杂就是一顿好饭。 下午,王安庆过来找简国强商量点事,吴秀华看自家老头子才一天一夜眼窝子就深陷,嘴角起泡,心疼坏了,连忙端出满满一碗鸭汤rou:“宁丫头特地给你留的,还热乎着呢,你快喝了。” “哟,我就猜是你们在炖rou。”他一早就闻到rou味,不用打听就猜到多半是简家。 “国强,一会我准备组织点人去周边挖野菜,你们家出人不?”上午搭窝棚的那批人换了班,简家的壮劳力都闲置了下来,他过来问一嘴。 简国强还没说话,老太太就把话抢了过去:“不去咯,顶风冒雨累半天,歇一歇。” 自个儿子自个疼,现在不缺那三瓜两枣。 他们家又得了大队长青眼,拒绝起活来磕巴都不打一个,老太太觉得啊,这日子啊,过得是从未有过的舒心,什么水涝山汛,只要有孙女在,没多大点事儿。 王安庆干脆道:“行。” 一碗鸭汤下肚,王安庆一刻不歇,起身忙去,吴秀华追到门口:“老头子,你年纪不小了,悠着点哦。” 王安庆:“晓得了,啰嗦。”五十不到,啥就年纪不小了,说话不中听。 半下午时分,闷雷阵阵。 轰隆隆的雷声恍若砸在石壁上一样。 风卷着土腥气,雨裹着落叶满地飘飞。 简宁在洞口喊了一声:“站树下的人,小心被雷劈呀。” 话是好话,就是听着不大顺耳,在农村人根深蒂固的思想里,会被雷劈的都是恶人。 很不讲科学。 待那阵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停歇,王安庆和几个小队长走向石壁对面的树林。 简宁也跟着去了。 他们穿过树林,站在山腰边缘,望向被山峦丘坡包裹起来的凹地。 罗镇长昨天承诺,他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下游在今天下午开闸。 他没有办到…… 他可能尽力了…… 可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视野中的岭河,犹如一盆满当当的水,扔块小石头进去,那水就要漫出来,叫人看的心惊rou跳。 简宁头发上滴着水,睫毛上也是。 雨水像是凉到了人的心里。 王安庆眉间皱出一个深刻的川字。 头顶的乌云层低压压的,似乎随时要坠下来,把人的背脊压垮。 山川洪流无视岭河的负累,拼了命地往下泄水。 他们眼睁睁看着泥黄色的水漫出盆沿,流向他们的家。 他们无能为力! 一行人静静伫立于山腰,阴霾和悲伤萦绕在空气中,凉意嵌入骨头里,吞噬了侥幸。 天渐渐黑了,简宁说:“回吧。” 一行人就似得到指令的机器人,木然转身,默不作声朝树林里走去。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阴影压在人们心头。 面对村民们的询问,王安庆脸色很差,双肩向下耷拉,舔了舔嘴角的燎泡,有气无力安抚几句,无视村民们的哀嚎痛骂,转身无精打采往山洞走,去守着他的粮种。 他脚步虚浮,背影异常颓废,一股气被抽走。 他坐在地上抱着一袋粮种,眼神空洞,盯着石壁怔怔出神。 痛心、大失所望之余又忍不住再次庆幸采纳了简宁的意见,若不做两手打算,并快速做出反应,村委的仓库被洪水吞没,粮种和陈粮全毁,那才是真正灾难性的毁灭。 现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吗?他苦笑。 夜里,寒风侵蚀,竟有种冬天的凛冽。 雨,又下了一夜。 破晓时分,出事了。 山洞外面人声惶惶嘈杂。 “你们继续睡,我去看看怎么了。”简宁起身披上外套:“德利你醒醒神儿看着点火堆。” 德利很懂四姐的弦外之音,立即裹件外套,拎着四姐给的钢刀坐到洞口的火堆旁。 老太太用脚踢了踢睡在她对面的简国强:“老大,你一道去瞅瞅。” “哦。”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