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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行,我们不方便同老三联系了,便将宋家的人明里暗里的,都撵走了... ...” 桂三婶也道是,“你三叔把里里外外安插的宋家人全都清了一遍,撵走了,不然每日被宋家的人看着,我们也心惊胆战的。” 计英松了口气,桂三叔又说起了正事。 “宋家并不知道你三哥已经到了,等你三哥找到机会,出其不意地闯进宋家,一定能把你救出来。到时候对外就称是来寻仇的,故布疑阵,我先同你说一声,你到时候不必惊慌,马哨为号... ...” 桂三叔又同计英商议了一下在哪里更容易逃脱,以及宋家有怎样的布局等等。 计英在西厢房同桂三叔两口说着,宋远洲就站在正房的廊下。 她能够看得见他,但他听不见她其实在商议如何离开他。 这种感觉十足地奇怪,计英的神思飘飞了一瞬间,直到桂三婶叫了她,她才回过了神。 “... ...今日没给你带烙饼,想来这些天你为了吃布条,也硬生生吃了不少烙饼吧。” 桂三婶笑了一声,引得计英也笑了。 “虽然吃了许多饼子,但三婶烙的饼不觉得腻呢!” 三婶伸手握了她的手。 “好孩子,难为你了。我今日可没做烙饼,给你蒸了些糕子过来,还有你喜欢的盘香饼,你来尝尝三婶的老手艺。” 说起来盘香饼,三婶自己摇了头。 “我做饼子的时候,我那小孙子在外面不知道怎么就哭闹起来了,说有人用石头砸他脑门,我跑出去看他,孩子的头还真就被砸得露了血丝。我只顾着孩子,没来得及看着灶上,差点弄糊了盘香饼。” 桂三叔还不知道这事,和计英一起问她,“谁人砸得石头,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可桂三婶也不知道,“许是哪家皮孩子吧,做了也不敢认,没找到人。幸亏孩子没事,盘香饼也没糊,这才给你带过来了。” 三人又聊了两句,天就黑了,计英并没有多留,送了桂三叔老两口离开了。 计英得了他们传来的话,心里踏实多了。 之后和宋远洲以及茯苓姐弟一起吃了饭,没有再露出什么愁绪来。 她晚间有些莫名地兴奋,莫名地睡不着,来来回回地思索今日与桂三叔他们提到的离开的事宜。 她坐到了窗下小桌旁,拿起桂三婶的盘香饼,边想着边琢磨着吃了一个下去。 那盘香饼比宋家灶上做的更合她的口味,她记得计家灶上厨娘,就跟着桂三婶学过做盘香饼的手艺。 这是母亲特意嘱咐那灶上厨娘的,因为她和三哥都喜欢吃桂三婶的盘香饼。 计英想到母亲,眼泪湿润。 母亲把所有的爱意都给了父亲和她同哥哥们。 计英曾经觉得母亲本来也可以成为一名造园师,却围在了丈夫和孩子身边。 但是如果没有母亲的奉献,她怎么能无忧无虑地长大? 她应该不会有孩子了。因为绝不会怀上宋远洲的孩子的,而之后她准备换男人身份行走世间,也不会嫁人生子了。 或许她可以帮母亲实现造园师的梦想。 计英想到这些,恍惚中又吃掉了半个盘香饼。 她吃完盘香饼有些口渴,可是连喝了两杯水,都没能消减下来这股子干渴的意思。 计英又喝了两杯,非但没舒坦,浑身出起了汗来。 计英疑惑地看向茶碗,她要怀疑这茶水有问题了。 但宋远洲关住了小孔氏,又把歌风山房守得那么严,小孔氏根本不可能插手进来,在茶水里下药给她。 计英甩甩头想把奇怪的猜测甩掉,也许只是睡得晚了,才浑身发热。 计英到了水盆旁边,正要用凉水洗脸,谁想到水光映着她的脸,她隐约看到自己的脸红的厉害,她伸手摸过去,烫得吓人。 这可把计英吓到了,她连忙用水洗了两把脸。 可是热感非但没有下去,反而节节攀升,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浑身像是跳进了热水里,里里外外都在发着烫。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那茶水里真的有问题吗? 她努力去想,脑袋却有些糊糊涂涂起来,她将外衫除了下来还感觉不到凉快,甚至脚下发软,两手发颤,喉嗓也不适起来。 计英残存的清醒令她想起了那个王培腾。 当时王培腾就是类似的情况,跌跌撞撞地就向她扑来,声音嘶哑。 难道她真的中了毒? 计英勉力撑着自己往外去,要去找人求助,不然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会从头到脚得活活烫死。 计英用尽十足地力气闯出了门去,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院子里。 清凉的夜风吹得她稍稍舒坦了些,但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她打开院子里水缸的盖子,舀起一瓢水干脆泼到了身上。 她又清醒了几分,想要往旁边的院落跑去求助茯苓,但浑身酸软的厉害,她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跑过去。 她禁不住转头向正房看了过去。 正房黑漆漆的,那宋远洲想来已经歇下了。 计英下意识就不想求助他,正撑着自己转身要去寻茯苓,可是那漆黑的屋里忽然亮起了一盏灯。 莫名的,计英脚下微定。 而宋远洲快步从房中走了出来。 “英英,怎么了?” 他还穿着中衣,许是看到计英浑身还滴着水,脸上露出nongnong的惊讶和担忧。 “英英,你没事吧?!”他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见到了人,计英自己的神思开始涣散起来。 她有些恍惚了,她看着门前气死风灯映照下的宋远洲,竟然重合了两个影子。 她晃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可她就是清醒不了。 喉咙又干又紧,在宋远洲抓住她手臂的一瞬间,她沙哑的开了口。 “宋远洲,我可能中毒了,我浑身好热好烫... ...” 这话说完,像是扔掉了重重包袱,再也压不住涣散的神思,计英眼前一昏,倒了下去。 夜风里。 宋远洲一把抱住了计英,她身上往外散发的热烫到了宋远洲。 “英英?英英!” 计英迷糊之间似有回应,但说了什么完全让人听不清楚。 不过方才计英的话,宋远洲听清楚了。 她中毒了... ... 宋远洲心尖颤了一颤,一面抱着计英往他房中而去,一面喊了黄普快去计英房中查找毒源,控制宋家上下任何人不许走动,然后最要紧的—— “快去请大夫,请解毒大夫!去宋川府上,请他过来!” 去请大夫和宋川的人立刻去了,而黄普快速拿着银针去了计英的厢房,不到半盏茶的工夫,他就去正房回了话。 宋远洲一面替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