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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药童说不清楚,嘀嘀咕咕着给别家送药去了。 叶世星听得呆了一会。 落英的英吗? ... ... 叶师兄回了计家旧园的后巷,又从后巷的小门进了旧园,最后进了一个山水俱佳的园子里。 园子门外的牌子上写着“水谣居”三个字,是计英从前在计家的住处。 园子里没有人,只有一座两层的绣楼和打理合宜的景致,给后辈的造园师学习。 但是叶世星从正门进去之后,绕到了窗下,拉动了窗下的一根条木。 吱嘎一声响,里侧的一面墙突然开了,露出一个通往底下的木梯。 他走过去,听到木梯下面的声音。 少女清脆的声音传了上来。 “师兄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叶世星将篮子递给了她,跟着她下了楼梯,然后转身关上了这扇隐蔽的门,两人向里面走去。 走过一段昏暗与其他地宫没有不同的地道,两人又到了一片不易发现的石墙前。 计英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触动机关,等到他们再次进入机关门内,视野豁然开朗。 这是整个水谣居的花园下面的地宫,格局宽敞分明,三间厢房的模样,边缘的地方甚至有阳光从地面的花草缝隙里照进来。 就是在这里,计英和三哥计获躲过了一次次的官府搜查。 直到官府要将旧园收走,他们察觉到了不安才出去了,可惜被官府发觉,三哥伤了脸,计英没能跑掉。 如今旧园被返还回到计家手中,甫一回来,她便躲进了这片地宫里面。 这里除了叶师兄和桂三叔,没有人知道。 叶世星给她带了吃食茶水,跟她道。 “今日没有什么活计闲下来了,就想着给你带些东西过来,你看看还缺些什么,回头我再带给你。” 计英瞧了瞧,“倒也没什么,下次师兄再来看我,给我带个针线筐子就好。” “针线?你衣裳破了?我找人给你补... ...” 计英笑着说不用,“我如今也练会了一些,再练练就走线更加平整了,能自己补衣裳,也免得把衣裳拿出去冒风险。” 在宋家,她已经能给宋远洲走线平整地缝制一双袜子。 但她不想再说起那些,又挑了别的话头,说起了以后的安排。 “... ...等我腿伤彻底好了,我就去找三哥。之前有人在开封见过三哥,我去开封找人问问,说不定还能有更多消息。” 叶世星也道好,“正好我还有个小活计在松江,待我做完这个活,跟你一道去找他。他那身份不好来江南,我们去了北方,他说不定会自己寻过来呢。” 计英笑了起来。 少女的笑容充满了希望,叶师兄瞧着却欲言又止。 计英发现了。 “师兄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从来到之后就犹犹豫豫的。” 叶世星确实在犹豫,他不想告诉计英,可又觉得那事在心里放不住。 他琢磨着开了口。 “我今日路过宋家附近的药铺,听见两个药童说话,两人说那宋远洲吐血昏迷了,昏迷之后总是在梦里喊话。” 计英怔了怔。 叶世星声音低了几分,看住了她。 “他总是叫着,‘英英,回来!’... ...是在叫你吗?” 话音未落,计英突然笑了。 “怎么会呢?师兄是忘了他表妹叫孔若樱了吧。他叫的一定是‘樱樱’,樱花的樱。” 叶世星愣了一下,转瞬回过了神来。 “瞧我犯了傻。你说的是,他定是在叫他表妹,他前几日不还刚从杭州回来吗?” 计英点头。 叶世星又重复了一边,“定是他孔家的表妹,同咱们没什么关系。” 计英笑着说是。 两人说完,突然不知该怎么接续聊下去的话题。 沉默里,空气奇怪的凝滞了几分。 叶世星有些慌张地换了话题。 时间不早了,叶世星也不便在此逗留时间太长,要走了。 计英送他回小楼里的开关门前,叶世星让她留步。 “你腿还没好利索,好好养着不用送我。” 他说着,忽的看住了她的眼睛,那双水亮的眸中清晰地倒影着他的身影。 叶世星心下快跳了一下。 他声音轻缓了下来。 “以前的事情别想了,以后的事情... ...我陪着你。” 叶世星说完,不等计英开口就离开了。 机关门吱呀一声关闭,叶世星的脚步声急匆匆远去了。 腿伤并未痊愈的伤隐隐作痛。 计英靠在门后,说不清为何疲累。 宋远洲喊的什么人也好,叶师兄说的这番话也罢,她这颗心就像是浸在了井水里,从始至终都是凉的,也许永远都不会热起来了。 她只想安稳地养好腿伤离开,去过新的生活。 在此之前唯一期盼,就是千万不要被宋远洲察觉她还活着,更不要让他察觉,她就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她“死”了,和他之间的恩怨情仇既然说不清就算了,她只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崭新的和宋远洲无关的生活。 仅此而已。 ☆、第44章 第 44 章 再次醒来, 宋远洲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 他默默地起身靠在了床头。 房中昏暗暗空荡荡的,药香盖住了室内的幽香,房中静的落针可闻。 但这样的静又是那么让人窒息。 宋远洲呆坐着看了很久。 他的眼睛里面有水光, 水光将昏暗的房间变得奇幻起来。 他在水光中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身影细瘦,有时站在窗下,有时坐在博古架下的绣墩上,有时在床边走动, 有时卷过来潮湿的铺盖铺在地上, 要躺下去... ... “不要睡地上... ...”宋远洲伸出了手去拦她。 她转身看了过来,他立刻拍了拍床沿,“到我身边来。” 可她摇了头, 转身向外间走去。 “英英!” 宋远洲急忙起身跟了上去,少女去了另一边的书案前。 她拿起墨要磨墨,他跟过去,她又放下墨展开了一副画。 是计家的园林画,她看得认真急了, 手指在上面点画着。 一时好像遇到了看不懂的地方, 秀眉皱了起来。 宋远洲走上前去,想替她解答一二。 少女低着头看得认真,他想将她圈在怀里, 但手一碰,水光里的身影又散了。 书案前和书架旁都没了人。 宋远洲一慌, 急忙回头去看,她又回到了博古架下面, 坐在绣墩上拿着针较劲, 好像在缝一双袜子。 宋远洲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