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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想请我,是你想见我吗?”徐幼宁犹豫了一下,终是将心底最深地疑惑说了出来。 “是,”燕渟十分坦然,开诚布公道,“以我的身份直接不好见你,只好请公主殿下帮这个忙,绕个弯子。”事实上,以他的身份,根本无法直接见到幼宁。 “可是你为什么想见我?”徐幼宁追问。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燕渟的脸上忽然显出了几分无奈。 沉默片刻后,他方才道:“幼宁,我对你没有恶意,至于我为何想见你,以后我会把这件事的原委告诉你。” 以后? 徐幼宁的疑惑没有减轻分毫。 “幼宁,其实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甚至我迫不及待想告诉你。可是你现在跟李深在一起,我若是告诉你了,万一你在李深跟前说漏嘴,会给我和你都惹来麻烦。眼下对你来说,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安全的。” 李深…… 听到别人这样称呼太子的名字,徐幼宁感觉还是怪怪的。 不过细论起来,燕渟虽然是质子,与太子的确是平起平坐的,甚至还比太子的身份更加高贵。燕渟乃是北梁皇后嫡出的皇子,叫一声李深并不为过。 见徐幼宁依然皱着眉,燕渟道:“今日我见你的事,也不能对别人透露半分。尤其是李深,知道吗?” “嗯。”徐幼宁点头应下,心中疑惑仍是不减,除去燕渟之外,庄敬公主又是出于什么缘由呢?如果这件事不能叫太子知道,为什么庄敬还会安排自己跟燕渟见面呢?庄敬不是太子的jiejie吗?应该跟太子更亲近而不是跟燕渟更亲近。 徐幼宁越想越觉得头疼。 “幼宁,你不用担心,与你见面,我会十分小心。” 听他的语气,似乎往后还会跟自己见面。 徐幼宁忍不住问:“你以后还要见我?” “当然。”燕渟答得十分肯定。 徐幼宁顿时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燕渟见她这般反应,忽然就笑了:“你不想再见我?” 不是不想,当然也不是想。 徐幼宁脑子乱糟糟的,今日发生的事太突然,压根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想法。 燕渟伸手拍了拍徐幼宁的脑袋:“放心,我见你的次数不会太多。” 徐幼宁呆了一下。 小时候,徐家兄弟们功课答得好,徐启平便会拍拍他们的脑袋。有一回徐幼姝一口气背了,徐启平也拍了拍她的脑袋。 但徐启平从来没有拍过她的脑袋。 “又发呆了?”燕渟笑道。 “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幼宁,我已经说过了,在我跟前,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无需过多解释。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徐幼宁虽然听着怪怪的,可是燕渟这样神仙般的人对她说这样的话,心里到底是高兴的。这样的话,听着就让人很踏实很安心。 燕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沉沉叹了口气。 “你如今已经有了身孕,虽然是李深的孩子,你还是得好好养好身子。” “我知道的。” “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你可以告诉我,告诉公主也成。”燕渟说着,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方才你进花园的时候,你好像不太高兴?” 那会儿徐幼宁一直因为卫承远和徐幼姝的事情烦心,确实心情不大好。 但是,燕渟居然看出来了?他怎么……这样细心? “谁惹你了?” “没有谁惹我,只是我如今这样的处境,着实不会太高兴。” 燕渟似沉沉叹了口气:“你不喜欢呆在东宫,对吗?” 徐幼宁摇了摇头。 对于很多问题,她一向是懵懵懂懂的,没弄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 旁人未曾给过她选择的权利,她想得太多,反而平添烦恼。 燕渟笑了一下,徐徐道:“倒不必特意做什么,只要多饮牛乳就是。” 东宫里不曾短缺过牛乳,素心平日给她拿牛乳煨过燕窝,她嫌弃牛乳太腥,吃过两回便不再要了。 “牛乳闻着太腥了,我喝不惯。” 燕渟只是微笑:“这边的牛乳都只是煮一下便喝,荤腥味的确很重。” “北梁还有别的吃法吗?” “当然了,牛乳可以做成奶糕、奶豆,还可以做酸奶,只是东宫的厨子不会做。” “什么酸奶?”牛乳喝起来感觉挺好的,只是那味道有点腥,徐幼宁受不住。 酸奶,听起来好像很好吃。 “东宫的厨房有人会制酸奶,你回去之后,就说在公主这边尝到了,觉得好吃,叫他们给你做。” 如今这个朝代,游牧民族已经会制作酸奶,只是中原地区的人连牛乳都甚少食用,更别说酸奶了。 “好。”平常徐幼宁想吃什么,厨房都会给做的,“今儿我回去就试试。” “你喜欢吃什么水果?”燕渟冷不丁地又问道。 “我喜欢吃桃,特别是水蜜桃。” “这时节正是吃桃的时候。” 徐幼宁点头。 她喜欢吃桃,她的屋子里不缺桃。 “叫人把桃子果rou切成丁,跟酸奶拌在一起,爱吃甜就多放些蜂蜜,拌匀了再吃。只是不可贪多,每日午后吃一碗消暑便好。” 这做法听起来就很香甜清爽。 徐幼宁对燕渟越发的好奇:“这是北梁的吃法吗?” 燕渟只是笑,却不言语。 “今晚回去我叫底下人做了试试。”徐幼宁道。 “等你试了,若是觉得好,往后我再写几个方子,叫公主带给你。” 燕渟对徐幼而言,就像是一个大大的谜团,他身上的一切都叫徐幼宁觉得好奇。 她能感受到燕渟对自己的关心。 这种关心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关心,更像是友人,或者说是亲人。 只是她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会对一个第一次见到的人产生这种熟悉的信任感和依赖感。 “看起来你们相谈甚欢。”庄敬公主的声音响起。 徐幼宁回过头,见庄敬公主已经换了一身妆花水雾绿草锦裙,外头罩着一件月白色缕金彩晕薄衫,看起来别样温柔。 她没有看向徐幼宁,而是笑意盈盈地望向燕渟。 燕渟朝她瞥了一眼,又迅速转向徐幼宁。 庄敬坐回先前的位置,对徐幼宁道:“素心在催促,要你回东宫了。” 离开东宫的时候,王吉叮嘱过,叫徐幼宁在外头不要呆太久,不能超过两个时辰。 这别院离东宫有些距离,中途还去了莲花巷,如今跟燕渟说了会儿话,算算时辰,是差不多该回了。 “公主殿下,”徐幼宁站起身,想再如先前那般叫燕渟的名字,有庄敬在前,哪里还好意思,只抿着唇朝燕渟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