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芙蓉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的醉意,他哑着声儿道:“你是没长骨头吗?”

    他戳的这两下疼极了,小姑娘眉头微蹙,没吭声。

    陆九霄眼角一抬,“我问你话呢。”

    沈时葶咬了咬唇,很轻道:“长了。”

    “是吗?”

    他尾音微挑,又道:“我看看。”

    ……

    ……

    沈时葶发现,醉了酒的陆九霄同平日不大一样。

    平日他做这种事时喜静,莫说是自己,甚至都不许她发出半点声响。可今日他话着实多了些,且还非要人附和。

    譬如,他问那妙娘子方才是作甚?

    她忍着破碎的呻-吟,艰难道:“练、练腰。”

    话落,陆九霄安静了片刻,又问:“是练过才这样软的?”

    沈时葶摇头。

    男人微一颔首,“哦”了声,“那便是天生就长了一副勾人的骨头。狐狸精。”

    她撇过头,真的极不愿意同他说话。

    陆九霄的醉意似是同汗滴一同挥洒了去,一番折腾下来,他反而精神了。

    瞧着两条腿打颤着去捡落地衣裳的沈时葶,他拍了拍她翘着的臋,道:“不用走。”

    说罢,他弯腰拾起衣袍,很快就给自己收拾成了一副体体面面的模样。

    须臾,停在花想楼下的马车缓缓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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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子点点,暮色渐沉。四处的街巷点起引路的灯苗。

    座于城门最北的皇宫,亦是渐渐息了灯。

    承乾宫,断断续续传出几声咳嗽。须臾后,有宫女端来药盏。

    雍容华贵的女子接过

    后,搅了汤匙坐在床头,递了一勺汤药道:“风寒可大可小,皇上可要好好保重龙体。”

    倚在榻上,面色不佳的宣武帝摇头叹道:“朕是老了,身子骨不成了。”

    李皇后忙驳道:“皇上说的哪里话,您正值壮年,龙体康健着,旻儿还等着皇上给他指正妃呢。”

    她说的正是如今的四皇子,乃李氏所出的嫡子,赵淮旻。

    闻言,宣武帝道:“淮旻如今是二十有一了?”

    不待李皇后回话,他又道:“九霄那孩子也这个年纪了,淮旻好歹还有个侧妃,他倒好,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未曾有……”

    李皇后顿了顿,低头搅着汤药,叹气道:“谁说不是呢,可他日日出入秦楼楚馆,未见有个收心的时候,倒是同阿咸那孩子,如出一辙的顽劣。”

    听得皇后将陆九霄与李二放在一处比较,宣武帝当即拉下脸色,“怎可一样?永定侯为我骊国镇守冀北,九霄那孩子无人管束,待到成了家,他自会改正,你给淮旻挑选正妃时,也莫忘多留意留意。”

    李皇后低声道:“……是。”

    话说得急,宣武帝又咳了两声,他靠在引枕上,似是想起什么,语气缓慢道:“他年幼时便能拉开朕的百里弓,箭一发,皆是正靶心,这么些年,是荒废了那一身齐佳的根骨……”

    他说这话时,口吻难免有些可惜。

    李皇后的指甲却陷进了心里,陆九霄哪里比得上她的淮旻,可皇上偏是能从他百般不好,独独看见他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一下,来晚了。评论我都有看,感谢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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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果香味

    日子徐徐而过,明面上同往常无异,姑娘们踏春、赏花、吟诗作赋,一个个娇俏人儿比春日的花骨朵还要鲜艳上几分。

    可实则呢,皇后娘娘在给四皇子张罗婚事,谁家没有个适龄的姑娘,谁家不存点心思呢?

    但又听闻,皇后娘娘不仅是替四皇子相看正妃,一连半月,统共招了袁氏进宫四回。众人一琢磨,是了,陆家那位世子亦是到了配婚的年龄。

    这便让不少人家跃跃欲试,又瑟瑟缩缩。

    陆家,侯门世家,又握兵权,镇守冀北,放眼整个京都,也找不上几个更好的人家来。可话又说回来,放眼整个京都,又能找到几个比那陆九霄更风流的人来?

    只怕姑娘嫁过去,侍妾、通房就要数不胜数。

    袁氏又何曾不知旁人的顾忌,连连叹气后,终于是端起母亲的架子,将人请到小室里。

    只是这人不仅来了,还带着一身的脂粉味儿来的。瞧那双眼睛,不知夜里睡了几刻钟,红的红,青的青,那股子颓废的风气,唯恐旁人不知他做什么去了。

    “你、你这——”袁氏拽着绢帕,望着眼前没有坐相的儿子,一时竟说不出训斥的话来。

    陆九霄抬眸,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母亲,有话说便是了。”

    袁氏叹息,侧身道:“皇后娘娘替你相看了几家姑娘,近日你收敛一些,那些——甜水巷,赌坊,便不要去了,皇后的脸面,你总得给一些?”

    陆九霄没吭声,只是眉宇微蹙,半响道:“她管我做什么?”

    “自是圣上的意思,圣上疼你,眼看到了年纪,他cao心你的婚事也不足为奇。”袁氏道。

    陆九霄眉头拧得更紧了,那意思分明是——

    圣上闲着无事,管他作甚?

    然,他到底还顾念一丝帝王的威严,只神色恹恹道:“再说吧。”

    陆九霄走后,袁氏望着他方才饮过的茶水,连连摇头。

    伺候的白嬷嬷扶她落座,宽慰道:“夫人,世子是这脾气,慢慢来便是了。”

    袁氏捂着心口,道:“都怨我,打小便纵着他,不敢管,不敢骂,才让他与我生分了,你说他如今的性子,有几分是与我和侯爷赌气才养成的?我这不是害了他吗!”

    白嬷嬷张了张口,终是没再说劝慰的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旁人又怎会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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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已是春末。

    前些日子圣上感染风寒,阖宫严阵以待,不敢开办大小宴会,好容易圣上龙体康健了,李皇后便差人拾掇出一场春日宴。

    以赏花的名头邀来不少适龄的贵女,其意不可不深究。

    骊国至今未立储,圣上原有八位皇子,至今健全尚在的仅有六位,嫡出皇子两位,一位是前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一位便是李皇后所出的四皇子。

    而这二皇子早些年因役都一战监军不利,被打发去了骥阳,因而这最有把握坐上东宫之位的,可不就是四皇子吗。

    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