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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霆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转,把茶几上他啃了几口就不要的苹果吃掉,淡声道:“等你生完孩子,就不会了。” 那就好。 林沅松了口气,没注意到男人言语间的惋惜。 “宝贝儿。” “干嘛?”林沅甩过去一个眼刀,但他脸长得嫩,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透着点儿嗔怪的娇憨。 “你不觉得这样挺好的?”炎霆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指了指桌上那管没用完的润滑剂,戏谑道:“这玩意儿还挺贵的。” 第75章 第69章 林沅弯腰往前探了探身子, 才看清炎霆手指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绯色迅速蹿上脸颊, 一直红到耳朵根, 又羞又恼, 说话都在抖,“这东西,你怎么能乱放?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白天的时候, 这别墅里人多眼杂的, 打扫卫生的人会里里外外都整理一遍, 角落也不会残留一点儿灰尘。 林沅根本不知道客厅茶几的抽屉里竟然有一管润滑剂, 而且还是用过的! 就这么放在抽屉里, 岂不是打扫的人每天都能看见?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怕控制不住洪荒之力把姓炎的揍死在这里。 林沅深吸了两口气, 单薄的胸脯起伏着,心中默念要善良, 要大度,不能和没脸没皮的老不羞一般见识。 炎霆没想到小孩儿这么大反应, 一管润滑剂而已,又不是拆开用过的套,刚准备解释,被狠狠瞪了一眼。 “以后这东西只能放卧室!”林沅恼怒着,气鼓鼓地冲过去将润滑剂扒拉进了垃圾桶里。 躺在明面上不太雅观, 他撕了些纸巾盖上, 这才满意地一屁股坐在炎霆的怀里, 还伸手在他大腿外侧掐了两把。 林沅脸上凶, 下手却没多大力气,炎霆就当他在挠痒。还恬不知耻,厚脸皮地捏捏他白软的脸颊,“害羞了?” “才没有。”林沅傲娇地辩驳,眼睛不断往茶几下面都垃圾桶瞥,总感觉扔在里面也不保险。 说不定,明天倒垃圾的人还会看到。 林沅眯着眼睛沉思了片刻,像遛马似的拍拍炎霆的腿,命令道:“你快把垃圾拎出去扔了。” 这大晚上的,小区里大多数人都睡了。 在商界挥斥方遒的男人,回到家,还要被媳妇儿连拖带拽地撵去倒垃圾。 还没领证,炎霆已经提早过上了已婚男人的生活。 在玄关处换好鞋,他的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沅随便往脖子上裹了条围巾,担心这么晚他一个人出门不安全,蹬蹬蹬跑过去,“我跟你一起。” 刚林沅吃了一大碗面,就这么睡觉,肚子可能会撑得慌,出去散步消消食也挺好的。 炎霆没有阻止,上楼拿了件长羽绒服给小家伙穿上,又给他戴了顶有护耳的帽子,这才牵着他暖和的手出门。 羽绒服很长,将林沅从脖子罩到脚踝,整个人都被裹成了一个粽子。大半夜出门,若是抬起手跳着走,说不定还能去鬼屋兼职,扮演一个僵尸。 就是他长的太精致了,容易被捏脸。 衣服太长了,林沅的腿迈不开,走路的速度提不上去。 炎霆一只手牵着他,另一只手提着垃圾袋,缓慢地走着。 黑色的垃圾袋里,只装着一管用了两次的润滑剂,和林沅刚才羞恼时塞进去的纸巾。 垃圾桶在小区的入口处,走过去要五六分钟。 冬日的深夜,气温下降的厉害。林沅缩着脖子,慢吞吞地挪着,像一只在冰天雪地里散步的小企鹅。 他和炎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没有烦恼地手牵着手一起散步了。 林沅下巴尖儿埋进厚实的围巾里,偷偷抠了抠男人的手心,小声问:“你们家还好吗?” 他虽然总是告诉自己,炎霆能够解决一切,自己只要乖乖听话就行,但还是免不了担心。 权势是最能检验人心的东西,能让兄弟相隙,手足相残。 还有那场车祸,林沅当时被炎霆护在怀里,晕得很快,未能看见全貌。 可他总觉得,那不是意外。 炎霆握紧了林沅的手,细致地没让他吹冷风,缓慢地往前迈着步子,连语速都跟着变缓了, “沅沅,你觉得财富和权势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本心吗?” 突然听到这么深奥的问题,林沅愣了愣神,停下脚步,抬眸望过去,点点头,“能。” 从古至今,多少例子摆在面前。 炎霆很淡地笑了下,伸手帮小家伙将松散开的围巾系好,低沉的声音混着夜色,显得有些苍凉,“我从前以为,我们兄弟三人的感情能够一如既往,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因为外物改变。” 抓着炎霆的手,林沅没说话,心里想怪不得书里最后你的结局是英年早逝。 太看重感情,终究伤的是自己。 林沅虽然才十八岁,但关于亲情,却看得比谁都透。 从前,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母亲未婚先孕,被人瞧不起,周围的邻居都指指点点。 他那时候才刚出生一个月,就和母亲一起被外公外婆赶出了家门。 母亲含辛茹苦抚养他长大,却在十六岁那年,把他卖给了一个有□□的男人。 林沅想方设法地逃了,脱离魔爪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皮rou。 那个变态男人嫌他年纪大,没有弄他,只是将他当成了暴力情绪的发泄对象,每天会拿鞭子抽他好几次。 逃走之后,林沅没有再回家,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桥洞,公交站,还有地下通道他都睡过。 两年后,他再次见到母亲是在一家商场门口。当初被丈夫打得遍体凌伤,狠心把自己亲儿子卖了的女人,挺着大肚子正在卖东西。 脸上是笑着的,抚摸自己孕肚时的神情也很温柔。 林沅那时候没有多看,很快转身走了。 他想,已经没必要再去念想什么了,那个女人恐怕早已忘记自己曾经有个儿子。 后来,他莫名其妙地穿书,遇上的是一个听信继妻继子造谣,把亲生儿子撵出家门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