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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拉拢小弟啊。” 一想到这件事王微便脑壳发胀。 行贿?美人计?那是在搞笑吧。有本事当上高官显贵的,要么是功臣后代这个候那个公,要么便是世家大族,类似王家那样骄傲得不得了。王微这么干只会徒增笑料,根本不可能打动任何人。 于是就又回到了原点,目前王微能提供的诱饵,无非就是婚姻以及可以借助这桩婚姻登上皇家的船的资格。换做平时大概没什么吸引力,可现在天下大乱,皇帝远离长安,背靠皇家借助皇权来压制其他势力就显得很有分量。如果可以的话,王微简直想搞个公开招标,谁愿意坚定的支持她出来夺权,她就嫁给谁。 她沉迷于想心事,手里的笔就停下了,梅儿悄悄的走过来看了几眼,小声提醒道:“殿下,这一页写废了。” 王微低头一看,不知何处笔上的墨汁滴到了纸上。虽然抄写佛经只是为了营造人设,不求要写得多么好,但这一页显然是弄脏不能要了。王微叹了口气,正要把这张纸给拿开,心念一动,在干净的地方依次写下了几排人命和地名。 世家王郑卢崔冀州节度使郑桀平洲节度使江流襄州节度使王雁东洲节度使范成泸州节度使郭熙燕州节度使拓跋春想了一会儿后,王微提笔在后面又补上了一个“云州节度使萧弗” 以上便是现今李氏王朝里最大的几股力量,除了他们,其他的都是些小鱼小虾,王微想打主意,基本上也就只能从这几股势力里找对象。 世家就不必想了,不可能的,他们本质上和皇权就天然对立。尤其是太宗皇帝搞了一手离间计,挑拨当时的诸多世家自相残杀,以及女帝打着清除叛党的幌子大肆杀戮了好几个世家后,剩下的王郑卢崔四姓已经紧紧抱团,靠着联姻的手段渗透血脉,跟欧洲皇室似的人人沾亲带故。李氏王朝衰落的一个原因正是由于好几个皇帝长期和世家斗法,世家不反咬一口就不错了,还指望他们归顺,做梦比较快。 王微用毛笔在这一行字上打了个叉,这也是她坚持要和王家解除婚约的又一个原因,注定不可能过到一起去的联姻,有什么意思呢,浪费她的时间和精力。 跳过长安城里天天搅风搅雨的几个节度使,王微一边回忆这些天收集到的情报信息,一边对其余的几个节度使再次盘点了一遍。 “东洲节度使范成,膝下有三男二女,不过都已经成亲了,对朝廷态度暧昧,若即若离,两个女儿一个嫁进宗室,一个嫁到了卢家,三个儿子也差不多,娶回来的妻子不是和宗室有关联,就是和世家有关联,嘿,看样子倒像是颗墙头草。” “泸州节度使郭熙,据说是个忠君爱国的人,至少明面上一直态度坚定的站在父皇一边,还把自己的长子长女留在长安当人质,这样看来他那边我反倒是不好下手了,免得惹来渣爹的怀疑。” “燕州节度使拓跋春,前朝燕国叛变投靠过来的大将后人,有外族血统,一向存在感很低,基本不掺和任何长安的风风雨雨,一心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常年抵御塞外的游牧侵袭,据说骑兵很厉害。嗯,看起来倒是不错,可距离太远信息太少,总不可能写封信去问有没有没成亲的儿子,送一个到长安来给我当驸马吧。” 所以还是只能把目光聚焦在长安城这三家上,排除王家,不管是江流还是郑桀,王微都有点与虎谋皮的预感,不是很想和他们接触。 她视线下移,注视着最后补写的“云州节度使萧弗”这几个字上,其实这也是个很好的人选,王微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还叫人去打听了一下他的家庭情况,得知他的原配妻子三年前已经因为难产去世,他一直没有再娶,不过家里还是有几个姬妾,膝下还有原配所生的一个女儿。 虽说好像现在他没权没势,空有一个节度使的官制却一直滞留在长安,但考虑到他给人的印象,王微觉得他肯定留着什么后招。云州纵然距离很远,大概都要靠近现在青海一带的位置了,但萧弗能抗击胡人这么多年,手上的实力肯定不会很弱。 加上他死了老婆还没儿子,又长得那么威猛健壮帅气十足,挺合王微的口味…… 王微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何,比起郑桀和江流,她对萧弗更加排斥抗拒,即便从头到尾萧弗都对她十分恭敬,流露出的是满满的善意,她依旧很忌惮这个人。论其原因,也许是那个人太难以琢磨的关系。 王微好歹也是个社会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没见过,她从来不信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会被女人控制。她原本就势单力薄,为什么要自找麻烦的嫁给一个一看就不是个善茬的男人啊,倒头来别引狼入室,赔了夫人又折兵。 几个人选里她最不害怕最有信心能收服的只有江流,郑桀算是后备的无奈选择,萧弗……呵呵,王微沾都不想沾。 “唉,烦死人。” 放下笔,将写满了字迹的纸揉成一团,王微还是很小心谨慎的吩咐梅儿当面烧了,免得不小心流出去被人看到当成把柄。 正是说曹cao,曹cao便到,王微还在为萧弗这个人发愁,小猴子气喘吁吁的一溜小跑进了屋,在门口行了个礼,小声的道:“殿下,萧都督又在宫门求见了,您见是不见?” 王微顿时头皮发麻,这家伙在封宫后天天求见,被拒绝了也要在宫门站好几个时辰,要不是王微从皇帝那里早就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她几乎要以为萧弗暗恋公主了。 咬着下唇想了一番,王微对小猴子道:“算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么,请他到文德殿稍后。我一会儿便到。” 小猴子喜滋滋的应了一声,引得王微疑心大起:“你乐个什么劲儿,莫非私下收了萧弗的什么好处?” 小猴子麻利的跪下了,大声喊起了冤:“天地良心,奴婢哪敢做这样的事情,从头到尾奴婢都没萧都督说过几句话,只是听守门的大哥说萧将军每天都要在宫门等候许久,就是为了求见公主一面,这不是殿下要和王家退亲吗,奴婢便想……” “不,你不想。” 王微板着脸道,她就知道,私下这家伙肯定和梅儿八卦过不少,已经被梅儿洗脑了吧。反正她敢打包票萧弗绝对不是喜欢公主。 小猴子蔫头耷脑的退下去了,王微一眼看见梅儿欲言又止,抢先道:“别问,问就是没那回事。” 梅儿无奈的叹息道:“殿下,奴婢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今年才十四岁,连及笄的年纪都没到,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像是生怕我砸手里嫁不掉似的,有必要见个男人就欣喜若狂吗。” 王微站起来更衣梳妆,没好气的道。 “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我心中自有主张。” 梅儿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