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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条件,语气很硬,但也表示可以谈。但就是一切的细节,当面谈才可以。怕是楚国对我们并不信任,怕我们说好了又反悔。” 师泷:“可说不定也有诈,楚国对晋国确实一直想染指,如今您为晋王,一旦您出了意外,晋国又没有小宗,您也没有兄弟,到时候说不定会大乱。” 南河:“楚国不也一样么?我们俩都是孤家寡人,楚王不也是,一旦出事无人继位么?我认为不用担心这个。” 师泷有些焦急,他一直都不太信任楚国,膝行几步道:“而且约在了黄河南岸,若是他们早就设好了埋伏呢?” 南河:“但对方也更不可能到黄河北岸来,他们无船,想退都退不了,会盟一事,自然要为双方着想。更何况我们也可以派兵到南岸防护,我认为……不要紧。” 师泷抬起头来:“您……已经决定了。” 南河心底却挣扎起来。 她其实之前也预料过,既然辛翳已经到了黄河一带,若晋楚会盟,最起码也会有双方将领会面。但这头她有将军乐莜,对面只有个打了败仗的老臣钟仑,位置还不是将军,不适合这样会面。 而如果是双方国君会面,此事谈成的可能性也大,能够商议决断的细节也多。 但重要的问题就是。 南河不想以小晋王的身份去见辛翳啊! 虽然她觉得相貌完全不同,她也可以做些言辞动作上的伪装,再加上辛翳第一次见寐夫人的时候,也没认出来是她,所以她觉得自己可以……大概可以瞒过一场会盟。 可她还是心虚! 辛翳到时候一个状似怀疑的眼神,都可能让她方寸大乱,这对会盟相当不利。 而且如果万一……他真的认出她来了,到时候会发展成什么样,她都没法想象! 南河有点头疼的抱头,没回答师泷的话。 师泷反而劝道:“都已经这时候了,楚国既然都肯两国国主会盟见面,我认为如果您能保证安全,就应该见上一面。如今局势胶着,晋楚若当真能谈的成,那就像您之前所说,确实是破局的好手段!” 南河虚弱道:“见……见是一定要见。” 她半晌抬起头来:“拿笔墨来,我自己回国书,约定见面的时间。你让乐莜准备船队,也派人去打探打探黄河南岸的情况,我们……准备与楚国会盟。”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明天,小晋王和小楚王,两个未成年霸主就要见面了。 如果有虐狗,必定还会哄回来,感情戏肯定要出现突破,请大家期待吧。 ** 第99章 卢令 晋楚会盟的消息并没有传的太开,谁都没有想惊动周边列国, 晋国与楚国都将消息压的死死的。 晋国有不少大臣劝阻, 就连郤伯阕都从云台寄信来跟守家的空巢老人似的左劝右劝, 但南河至少说服了左右的近臣, 就连师泷都一改旧日观点,认为可以谈一谈。 南河在狐氏祖宅还没住到屁股热乎,就不得不赶往上阳,准备登船过岸会盟。却没想到暂住在上阳时,蓝田君却来找她了。 秦璧其实在上阳,相当于是被她父亲闲置放了个假,也是怕太子北上协助秦王对赵作战, 如果秦璧也去了, 如果和太子产生矛盾, 可能会难办。 然而秦璧在上阳,却没有放假的心情,南河见到她的时候,她甚至不如在少梁会盟时那样意气风发。南河总觉得她心里有过不去的结和担忧。 秦璧倒也是个爽利性子, 直言道:“我想带兵回秦国。” 南河倒也理解:“是因为赵国攻打秦国之后, 局势不大好么?听说北方战线吃紧,你若是赶那么远回去,不如让我多派晋国境内的兵力去协助。毕竟若秦国在赵国手里吃了败仗,晋国也危急,我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 秦璧一身戎装,似乎准备随时出发, 她抱着头盔,摇了摇头:“不只是担心战况,我有消息来源,说是太子也想与赵国会盟。” 南河一愣:“这种条件下也能会盟?” 秦璧:“我自然也认为不太可能。不过他这样想,或许也是赵国在战场上放出了什么信号。但我知道的是,我君父不可能与赵国会盟,我怕的是他与君父有意见上的矛盾。” 南河微微皱眉:“他也只是太子,秦王才是秦国的核心,有些小矛盾,应该也会大多数人站在秦王那一方。你为何会担心到恨不得赶回去?” 秦璧自然也知道,南河并不是怕她兵走了所以才挽留,她叹了口气:“没什么……” 说完没什么,她顿了顿,才道:“你有时候会不会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明明没有什么证据,但你就是知道,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你的凭证不过是一些他曾经表现出的样子,说过的话,这些你没法拿出来向别人说明,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南河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女人总会注意到一些细节,有时候你的感觉未必不准。” 秦璧苦笑:“那我感觉,我的大哥二哥,全是被如今的太子,也就是老三秦旷所杀,你信么?” 南河暗自倒吸一口气:“你认为他是为了太子之位?” 秦璧摆了摆手:“个中细节实在太多,从他十几岁时,我就觉得他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当大哥二哥带他上战场,却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他了。此事我一直再找证据,但是当时军营里大哥二哥的近卫竟然都在当时的战役中被杀,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被赵军围困后发生了什么……” 南河:“你真的这么想?” 秦璧摇了摇头:“你不了解他,我与他一同长大,虽说是欺负他,却也知道摸透了他的脾性。后来不是不愿意欺负他,而是不屑于欺负他……他,根本跟我不是一家人。我怕的是,他一直早就想手揽大权,或许早于赵国有什么盟约,或许是不管不顾了,但我认为我君父,会有危险。” 南河瞪大眼睛。 她的意思是说…… 但秦璧的神情完全不似作伪,她是真的被这个可能性折磨的坐立难安。 南河忽然道:“这就是你不能嫁人的最重要的理由吧。你不放心,把秦国交到太子旷手里,也不放心他与秦王在一起。” 秦璧艰难点了点头:“我知道有很多人都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荒唐,我甚至暗示过君父,他也认为我太疑神疑鬼。但旷却偏偏表现的很坦荡且为国鞠躬尽瘁,君父便只好希望我稍微远离旷一点。君父就算不理解我也罢,我还是希望我能去,否则我在这里无法安心。” 南河想了想,还是道:“那你便回去,不为别的,求个安心也好。若太子旷不是这样的人,希望你也不要再疑人偷斧,否则你与太子旷的鸿沟会越来越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