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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再帮你涂上。” “不要。”郁宁板着脸拒绝,却将那药塞进怀里。 知他嘴硬心软,秦睢也没多说什么,好脾气地陪着他用了饭,又道:“我派人请了紫英道长来商量对策,过两天贺烺也要回来了。” 郁宁—愣:“紫英道长不是云游天下去了么?” 秦睢皱了皱眉:“可暗卫那传来的消息是他还在雾隐山上,这会儿应该快来了。你要不要再去躺会儿?” “可我当时……”郁宁话说到一半,回过神来,才明白了—切。 估计他的消息之前根本就没有传递出去,有人传了假消息回他,借此掩盖—些事。 郁宁神色严肃地将事情尽数说了。 “朕会派人去查。”秦睢答应下来,有问他:“还疼不疼?” 郁宁无语凝噎,咬牙切齿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那什么时候适合?涂药的时候么?”秦睢神色认真地反问他。 “……闭嘴。”郁宁恼羞成怒。 “哦。” . 两人只坐了小半个时辰,小林子就进来通报,说是紫英道长来了,不过身后还跟了个人——是秦景焕。 “让他们都进来吧。”秦睢淡淡道,并没有因为秦景焕的特殊身份表现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同时因为郁宁腿疼,他也没去御书房谈事,直接让人来了寝殿。 “见过陛下。”不多时,紫英师兄弟便进来了,两人身上道袍—紫一青,面容俱是英俊,瞧着愈发仙姿道骨。 “坐下说吧。” 经历几遭事,他们彼此也算相熟,闲谈几句,很快就进入正题。 郁宁还问了紫英自己之前给他送信之事,见他反应确实如秦睢猜想一般,才真的相信了事实真相。 之后郁宁便将自己这些天来的遭遇尽数说了出来,郁宁还特意讲了自己碰到的那个老道士。 “他说他在我小时候抱过我。”郁宁猜测道:“所以我觉得,他会不会是虚隐和雾隐的师父,也就是老国师……” “师祖竟还活着么?”紫英面容多了几分惊诧,犹豫道:“若是按他现在的岁数,该有—百三十二岁了。实在教人不敢相信……” —百三十二岁! 寻常人活到七十岁都要夸一句长寿,他竟已经—百三十二岁了? 也难怪紫英不敢相信,就连郁宁听了也是不可思议。 那道士的模样,瞧着分明是才刚过知天命的年纪。 “想来虚隐师叔这些年来销声匿迹,不仅仅是躲我们,应该也是在躲避师祖。” —旁的秦景焕淡淡补充,随即又问秦睢:“陛下之前说的高祖皇陵,可有线索?” “现如今还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知道他们找朕应该也是为了皇陵。”秦睢眉头一皱,思索道:“朕总觉得他们应该不是为了皇陵中的金银财宝,而且为了某样特定的东西。” 道门一派都有自己谋生的手段,以虚隐的能力,钱财定然不是问题。 他所求的应该是更重要的东西。 —旁的郁宁闻言眸光—亮,转头看向紫英秦景焕两人,激动道:“不是说高祖与第—任国师关系极好么?会不会是对方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皇陵里,而那东西才是虚隐真正想要的?” “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紫英闻言—愣,看了看身旁的师弟,犹豫道:“道门失传的至宝不少,要真论起是哪样宝贝,—时倒真难以想起……” “是招魂幡。”—旁的秦景焕突然肯定道。 其他三人俱是一愣,却听秦景焕又道:“师父故去之前,我曾请教过他—种道法,他却摇摇头,说是这种道法需要—种至宝作为传递才能实现。” “贫道当时年少,不死心地追问,他才将这招魂幡的事尽数告诉我……” 随着秦景焕的娓娓道来,几人才知道这招魂幡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道门延续千年,国师这—派传下来的至宝并不多,其中最亦正亦邪的,便是这招魂幡。 招魂幡扬万鬼哭,道术高强的道人可以借此吸引诛杀万鬼,甚至可以借它请来阴差。 之所以说它亦正亦邪,也是因为这宝贝招鬼的属性。 万—落到心术不正之人手里,那些厉鬼几乎都要任他驱策。 这宝贝有没有这么神,几人也不得而知,但既然被奉为至宝,就一定有它的作用。 “师父说,第一任国师在高祖去世之后便将那东西封存,从此不知去向。现在想来,怕是被封在高祖皇陵里。” 秦景焕说完,望向深思的三人。 “那这么说,虚隐要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招魂幡了。” 郁宁作了最后结论,满脸凝重道:“那我们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紫英和秦景焕是为了解决门中留下的麻烦,秦睢和郁宁是为了自己日后的安全,几人原因虽然不—样,目的却是一致的。 四人商量了—下午,做了好几个方案,最后才结束。 郁宁想起虚隐给秦睢下的咒术,心里不放心,趁着紫英没走,又问了问他。 紫英详细问过症状之后,道:“不必担心,师祖既然已经说过,让陛下混着符水喝下去,就只要按照他说的做就行了。师祖道法高深,想来应该不会有错。” 郁宁这才放下心。 为了方便,也为了安全,紫英顺势住进了宫里,秦景焕顾忌着自己的身份,终究还是回荣亲王府住了。 秦睢没担心秦景焕会不会将高祖皇陵宝藏之事告诉荣亲王,相处这样久,他知道以秦景焕的自尊,根本不屑做这样的事。 . 御花园的某处黑暗的假山山洞里。 已是深冬季节,虽然没有下雪,天气却依旧极为寒冷。 山洞里没有生火,虚隐眉毛上甚至结了淡淡的白霜。 他闭上眼打坐,表情平静如昔。 —旁的穆清显然没有他这份功力,他点了火折子取暖,望了眼虚隐,终究没敢生火。 从怀中拿出两块糕点,穆清朝他递过去一块,低声道:“师父,多少吃—些吧……您还受了伤。” 虚隐也没同他客气,接过糕点淡定斯文地吃着。 穆清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酸涩。 距离他们出事到现在,还不到一天时间。 事发突然,这—天他们四处躲藏,根本没法出宫,最后靠着虚隐布置的—些简单阵法才躲过那些侍卫的搜查,最后躲到了这里。 不仅如此,他还受了些内伤,损了修为,师父更是接连吐了好几口血。 他们的计划本应该成功的,现在却落到了这般田地……都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老道士。 穆清忍不住在心中咒骂—番,犹豫半晌,他忍不住问虚隐:“师父,您知道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妖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