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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劝动,正要把人送出门,秦睢就过来了。 “郁大人今晚就留在宫里吧,现在太晚,宫门上锁了。”秦睢看出郁宁的心思,跟着出声挽留。 郁淮安推拒了两次,终究还是答应下来。 不过他为了避嫌没住在甘泉宫,秦睢替他在附近找了一处闲置的暖阁,这才住下。 饶是如此,等郁宁真正躺床上时也很晚了。 想起今天一天的遭遇,郁宁仍有一种不现实的虚无感。 一年多前他进宫时,所求的不过是保命罢了,可回想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太多了。 “秦睢。”郁宁躺在秦睢怀里,仰头望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多谢你。” 秦睢沉默一瞬,低头吻了吻郁宁的额头,“不,该是我谢你。” 郁宁忍不住抿唇直笑,“你怎么还学我说话?” 秦睢脸上也带了点笑意,没反驳,顺势道:“便是学了又如何?” “那我就……”郁宁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出来,身体趴在秦睢身上,朝他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咬你。” “就这?”秦睢凉凉地望他一眼,伸手拍了拍郁宁的屁股,“不想半夜才睡就赶快下去。” “我不。” 察觉到秦睢身体某处的变化,郁宁果断拒绝。 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促侠他动了动身体,故意又在秦睢身上蹭了蹭。 秦睢闷哼一声,身体某处很忠实地起了反应,知道郁宁来者不善,他努力摒弃脑海中那些不怎么好的想法,视线集中到郁宁颈间露出的红绳上。 “平日里总见你戴着它,这到底是个什么?” “我娘留的玉坠。”郁宁一边跟秦睢解释它的来历,一边将吊坠拿出来,犹豫了一下,又将它解开,递给秦睢。 郁宁:“你戴着吧。” 秦睢的病是郁宁现在最担心的事,如果可以,他希望这块玉能够保秦睢的平安。 秦睢拿起看了眼,又给郁宁戴上:“宫里的玉那么多,你觉得朕缺你这块?” “……”郁宁气的磨牙,报复性的在秦睢唇上咬了一口:“不要算了。” . 一夜好梦,第二日郁宁为了陪着郁淮安用早膳,早早便起来了。 秦睢怕自己在这郁淮安不自在,索性也没起,只留郁宁陪着他用早膳。 “这粥好,您多喝点儿。”郁宁给郁淮安盛了两勺宫里特制的药粥。 他今日穿的是一件天青色的衣服,为配合这颜色,衣服也设计得极为飘逸,领口比往日大一些,郁宁一弯腰,脖子上挂着的玉坠隐隐露出来。 “这玉坠你一直戴着就好。”郁淮安看见这玉坠,想起往事,忍不住多了句嘴。 当时你娘生你时难产,差点没救过来,你小的时候身体总是不好,我们都以为你活不过三岁就要……”郁淮安话没说完,忽地一顿,又笑道:“好在一个云游四方的老道士主动登上了咱家的门,将这玉坠交给你母亲,说是18岁之前,千万不可取下,否则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郁宁近来正在烦恼秦睢病,听见老道士这三个字本能觉得不对,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问郁淮安:“祖父,你可否给我详细讲一下那个老道?” 郁淮安愣了愣,没明白郁宁的意思,但还是说道:“那老道浑身脏污,道袍都是破的,但手中的玉倒是品质不错。他当时进门便详细说出了你的生辰八字,连同你娘身体的一些隐疾也说出来,我们才勉强信了他的话,后来……” 一炷香后。 郁宁几乎要肯定这个人应该就是紫英道人口中的老国师,也就是虚隐和雾隐的师父。 而自己,就是贺烺所说的,能够让神洇树结果的人。 勉强压抑住心中的狂喜,郁宁陪郁淮安吃完这顿饭,前脚让小林子送人走,后脚便去叫醒秦睢,让他派人把紫英道长请来。 “找他做什么?你有解药的线索了?”秦睢狐疑地问。 “没、没有,就是我做了个噩梦,醒过来之后心神不宁的。” 郁宁眸光微闪,没告诉秦睢实话。 一是因为一切都还只是他的猜测,他需要紫英道长来验证这件事;二是因为,如果自己真的就是能使神洇树结果的那个人,那自己不可避免的要用自己的鲜血去浇灌这棵树。 秦睢那时候很可能会反对,与其这样,不如先瞒着不说。 “现在感觉如何?”他这样说,秦睢便没了怀疑。他们直接叫来文廷去办这件事,又让宫人去叫太医。 郁宁装病装了个彻底,也没拦着,等御医来了看过确定没什么毛病之后,就装模作样的躺在床上等着紫英道长来。 所幸雾隐山离京城并不远,一来一回,不到傍晚紫英道长就来了。 秦睢要请他来,自然不可能是说让他来驱邪的,只说虚隐道长有了消息,才把人请来。 紫英道长来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受骗了,气的脸色铁青。 “陛下,你不是还有朝政没处理吗?你先去吧。” 郁宁直接摆出赶人的态度,秦睢也就没多想,只目光狐疑的盯着两人看了眼,终究还是出去了。 人一走,郁宁连忙将今早上同郁淮安的话与紫英道长说了,随即他又将脖子上的玉坠解开递给紫英:“道长,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紫英道长却没立刻接,问过郁宁的生辰八字之后卜算之后,才接过玉坠看了看。 半晌,他点点头道:“不出所料,这玉坠里的圆珠子就是神洇树的果实。” 郁宁松了口气,一颗心彻底放下,高兴的恨不得去院里耍一套剑。 两人聊了将近一个时辰,郁宁把想问的都问过之后,才起身送紫英道长离开,临走时他嘱托道:“道长,还请不要将此事告知于陛下,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亲自告诉他的。” “那是施主自己的事,贫道自然不会多嘴。”紫英漠然道。 紫英本就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子,要不是因为这毒药是出自他的同门师叔,于他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他也不会亲自来跑一趟,来管这人间俗事。 毕竟人间诸事自有定数,他们修道之人掺合太多,于他人、于己都是不利。 郁宁将玉坠收好,吩咐小林子将人送出去,回身看见躺在软榻上的秦睢,不由一愣,“陛下怎么在这?” “这重要吗?”秦睢喝了口茶,撩起眼皮凉凉地看了紫英一眼,“相比之下,皇后与紫英道长在里边同处了一个时辰才更重要吧?” 郁宁:“……” 紫英:“……” 作者有话要说: 紫英道长:烦死了,我们修道之人最不爱听这些情情爱爱:) 写甜的你们不嗷嗷叫甜,居然怕虐,我是爱写虐的人吗?(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