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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 察觉到阮啾啾的注视,程隽解释道:“吃东西不能亏待自己。” 阮啾啾:“……好有道理的样子。” 她掀开盖子,饭上多放了两片鳗鱼,比上次要丰盛得多。阮啾啾吃得津津有味,把水果和甜点都吃得一干二净,听到程隽说备了好几份,又厚着脸皮要了一份。 坐在身旁的程隽最不喜欢吃飞机餐,当他看到阮啾啾大快朵颐的时候,本是味如嚼蜡,忽然也跟着吃出了点滋味来。 程隽问:“很好吃吗?” 阮啾啾说:“当然好吃啊……喂!不许偷我的鳗鱼!” 程隽嚼了一口。 还真是,怪好吃的。 飞机飞到中途,寒冷的云层之上,终于露出澄澈而碧蓝的颜色,渐渐地染上橘红的瑰丽。阮啾啾本来说要看落日,等着等着却睡着了。她的眼睛紧闭着,纤细的睫毛浓密,红唇抿着,睡得很规矩。 她的手放在扶手上,一动不动。 程隽的目光飘忽半晌,动作缓慢地、就像个窃贼趁着老板不注意在偷东西一样、默默地把手覆在阮啾啾的手背上,握紧。 阮啾啾大概是睡熟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听到阮啾啾的心声,肯定会听到她冷静的分析。 是醒呢,还是要装睡呢? 再想想…… 第69章 程隽果然实现了他的诺言。 包饺子不是阮啾啾一个人包的,一半是阮啾啾的元宝饺子,一半是程隽的“月亮”饺子。他添了很多馅儿,月亮饺子煮漏了好几个,差点儿变成汤,让阮啾啾好一阵取笑。 吃了两盘半的饺子,阮啾啾生怕程隽把胃给撑破了,连忙制止他毫无节制的行为。 程隽也只有在吃这件事上不克制了。 对于其他事情,总是一副倦怠的毫无兴趣的模样,就连工作也是做完了就绝对不会磨磨蹭蹭多浪费时间。 头一回感受到只有两个人过年的氛围,阮啾啾觉得还挺不错。她已经想好明年去另一个城市过节好了,不如去海边,光着脚丫到处跑,感受一下本应该是寒冬的艳阳。 坐在沙发上的程隽忽然问道:“去上班吗?” “当然去啊。” 在家无所事事的感觉实在是太不美妙了,还是有一份工作让她心安。阮啾啾不停地剥橘子吃,橘子是程隽去超市买的,又甜又水,简直要甜到她的心里去了。 “你吃吗?” 阮啾啾的话音未落,程隽接过她手里的橘子吃了起来。 阮啾啾:“……我的意思是让你自己剥。” 程隽:“谢谢。” 阮啾啾:“哦!” …… 或许是橘子吃太多了,第二天阮啾啾醒来,舌尖长了个口腔溃疡,疼得她刷个牙都眼泪汪汪。 程隽还以为她哭了。 他站在原地沉思片刻,说:“如果不想上班的话,就别去了。” 那样子,颇像父亲哄不愿意上学的孩子一样,带着几分小心。阮啾啾立即反驳,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含含糊糊眼泪汪汪的语调:“唔才木有……” 程隽:“……” 疼到说不出话来的阮啾啾:“……”算了,她还是闭嘴。 再次回到公司的时候,涂南就差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举着应援牌来欢迎阮啾啾的回归。他全程热情到不像话,围着阮啾啾东一句西一句,关怀到连助理看他的眼神都难掩嫌弃。 阮啾啾舌头还在疼,说话都有几分心不甘情不愿:“您不四要开非吗(您不是要开会吗)?” 涂南眼神瞬间变得很诡异:“嫂子你怎么了?” 阮啾啾:“桑火(上火)。” 涂南诡异的眼神表示他压根不信。肯定是表面无欲无求实际衣冠禽兽的老板把嫂子的舌头咬破了,男人嘛,就这样,再像个人,面对喜欢的女人时候都跟畜生一样。 如果程隽知道涂南会这么比喻,大概会直接把他送出嘉澄。 “原来是这样啊!正好,嫂子你要不要喝茶,我朋友带了几两好茶……” “唔有四,唔先走了!” 涂南的热情攻势实在是让阮啾啾招架不住,她连忙落荒而逃,徒留涂南站在原地,茫然地挠挠脑袋:“不对啊,嫂子你办公室就在这里呢,你要走哪儿?” 身后的小秘书微笑着说:“走一个清净之地。” 涂南:“?我们嘉澄还不够清净吗?” 秘书继续微笑:“是呢。” 涂南:“……”不知道为什么,透着秘书的那双漂亮的美瞳,他依稀察觉到几分嫌弃。 阮啾啾借尿遁,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许久不见的老孟笑呵呵地坐在阮啾啾的座位旁,等着她回来。一进门,老孟热情地道:“啾啾!春节玩得怎么样?” 阮啾啾先是左右谨慎观察,发现没有涂南的存在,这才松了口气:“还吼。” 老孟:“??你怎么啦?” 今天第N次解释自己的口腔溃疡,让阮啾啾很是心累。 老孟了解到情况之后,体贴地让阮啾啾坐在座位上。 这时阮啾啾才看到老孟黑了一圈,眼窝却是白白净净的。咧嘴笑的时候,一口大白牙显得异常灿烂,让阮啾啾差点儿笑出声来。 “里们去辣玩去了(你们去哪玩去了)?” “嗨,别提了。去了一趟海南,你嫂子说要晒出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晒了一整天才告诉我她涂了防晒霜。”说起这事,老孟一把辛酸泪,“太惨了,我双手放在肚子上谁的,一觉醒来肚子白乎乎一坨,差点儿把你嫂子笑死。” 阮啾啾噗地一声,能想象到那副画面。 老孟带了海南的特产,空运回来的水果可不便宜,阮啾啾不好意思地推辞,却被老孟以辛辛苦苦带过来如果不要他也懒得拿回去的理由堵回去。 有芒果,有椰子,满满当当塞了几箱。 老孟拍拍她的肩膀:“等你什么时候不上火了再吃,没事,这东西经得住搁。” 阮啾啾:“……” 她可不想再遭受口腔溃疡的折磨了。简直痛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时刻刻都遭受着痛苦。一是牙疼,一是舌头疼,再加上偶尔表现严重的姨妈疼,这大概是人生在世上最痛苦的几层考验了。 因为一张嘴嘴就疼,阮啾啾不想说话,不想喝水,连饭也不想吃,就那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心只有画画。 画画使她快乐。 约莫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手机滴地一声,是程隽的信息。 程隽:来我办公室。 阮啾啾:?干嘛? 程隽:吃饭。 阮啾啾:??? 她一头雾水地进了程隽办公室,还以为程隽没吃饱。早晨醒来舌头疼得厉害,阮啾啾心烦意乱就没有准备饭,空着手去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