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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反正他们从上了高三以后,大的小的考试测验几乎没断过,生物老师更是直言这些都是给他们养成习惯的,养成考试的习惯,而大家的心态也从一开始的恐惧慢慢被麻木取代,看起来和一日三餐没什么不同。 他们真的像老师说的那样,对卷子有了免疫力,能稳如泰山了,但是高考不一样啊!他们都没考就知道肯定不一样,那卷子那答题卡那监考的严谨程度那被社会关注的高度怎么能一样! 所以……都是白话,他们现在对每次的模拟考依旧充满了焦虑感。 老何的话问倒了一片人,施一帆挠挠头悄声问路梵:“不一样吗?” “废话,”路梵送了他一记白眼。 老何让所有同学在草地上围坐成一个圈,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现在距离今天所有课程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今晚上不用上晚自习,这就是今天你们在学校的最后时间。” 老何说:“每次模拟考的侧重点都不一样,有些聪明的学生已经发现其中的一些规律,掌握了主动权,简单来讲,一模确切来说叫做‘摸底测试’,通过一张试卷,尽可能把课本上的要点难点摊开来告诉你们,你们的漏洞在哪里,直接要害,二模呢,二模是一模的好朋友,一模漏掉的,二模补一补,不够的,就会给一些平常极其容易犯的错误,一模二模,就是查漏补缺,替你们找自己的弱点,而在难度上,二模会明显高于一模,也是为了让你们提高警惕,更加严肃认真看待即将到来的高考。” “在高考之前,最后一场三模,都不会太为难你们,这次考试,考得好考得不好,意义没有那么重要,我可以告诉你们,高考的难度一定在三模之上,但是难到什么程度,不在于卷子,也不在于老师,而在于你们自己,今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适当的轻松一下,来看看自己到底在之前的七十天里,是否真的有所进步,调整下心态,提前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 这天晚上,路梵一张卷子都没做,早早就睡了,第二天起床轻装上阵。 三模果然比一模二模简单很多,也可能是经过了一模二模的洗礼,学生们都不断在提高着自己,三模考完,很多人紧紧绷着的那根弦不由自主松了些,不敢全松,毕竟就剩三十天到正式高考了。 红名单贴出来的时候,还是那么热闹,很多人都觉得自己考得不错,想看看有没有机会也当回黑马,不要求多黑,能在榜上留个名就行。 路梵这次毫无意外地问鼎榜首,总分743分,全市第一。 红名单四周,一片哇哇哇的叫喊声,他们虽早有预料,但真的看到大佬名字排在第一位,还是不可思议了那么一下。 之前和徐大魔头打赌的学生们,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戚尘家里有事请假很久了,三模都没考,我们这是算输了吗?”输的不那么服气,虽然就算戚尘在,也未必超过路梵,但他们就是不太平衡。 有男生不怀好意地猜测:“他不会之前就知道戚尘不参加三模,还跟我们赌的吧?”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徐志学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公告栏前,刚才那几个学生说的话他分毫未差听了个全,“明天早上七点塑胶cao场集合,还有上回一起堵的,都给我叫上!” 第二天一早,路梵和施一帆他们起了早来cao场跑步,就发现平时没什么人的cao场已经站了一大片男生,路梵还来不及细看,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起步,跑!” 路梵怀疑自己没睡醒,因为他听着那声音有几分像老徐。 杨子然说:“不用怀疑,就是我舅。” 路梵:“……” 施一帆:“……” 老徐一声令下,十几个男生绕着cao场跑了起来,他们受到内圈引力的干扰,脚步不愿往外踏多一步,不用看表情就知道这是多么的不情愿。 他们正嘀嘀咕咕着,发现后面的人也跟着跑了过来,回头一看,居然是老徐亲自带着队,跑了起来,像是故意给他们做示范似的,老徐带的队跑的是cao场的最外圈。 几个男生哪里还好意思,不管怎么说,老徐都没有输,却还和他们一起跑步。 “我有很多年没有这样健身了,年轻人,你们不觉得荣幸吗?”老徐不能理解有些人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身体不好?那更应该跑了。 路梵他们三人本来在前面跑,然后看着老徐带的队超过了他们三个,后面越来越多的人超越了路梵他们。 路梵:“……”我们这个速度跑的才是步,你们那个跑的是……命吧?至于么? 本来很多赌了路梵会赢的学生是特意来看热闹的,结果他们不但看到老徐自己亲自下了场,还看到了路梵也在cao场上跑步,有人开始反省自己,反省着反省着,踏上cao场跑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路梵皱着眉头,从来没觉得一中的塑胶cao场这么拥挤过。 上课的时候,老何在总结三模的要点,路梵手机就放在桌子上,他睇过去一个眼神,若有所思。 昨天三模成绩一出来他就给戚尘发了个信息,戚尘到现在还没给他回复。他隐约猜测到什么,刚有个苗头就被自己硬生生按回去,他也许只是太累了,戚尘想。 索性,他不用参加高考,可以全心全意陪姥姥这段时光。 路梵中午怕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睡觉,他梦见自己手机响了,戚尘给他打电话,他说手机没电了还没来得及充,路梵恍恍惚惚听戚尘说着话,皱着眉头觉得吵得很,好像哪里有铃声在响。 有人推了推他的胳膊,路梵听到施一帆在说话,“梵哥,梵哥,你电话在响。” 路梵睁开眼睛,把头从胳膊上抬了起来,抬头看看教室里的高考倒计时时间只剩下28天,他还在教室里,刚才在睡觉,原来是做了个梦,路梵回过神来,去看手机。 电话是戚尘打过来的,路梵心里的预感更加浓厚,他飞快得按下接听键,“戚尘,我在。” “路梵,我姥姥走了,昨天晚上走的。” 路梵挂掉电话,给施一帆丢下一句“帮我跟老何请个假,我明天也不来了”,人就跟离弦之箭一样奔了出去,他这个状态不敢开车,一路冲出校门就拦了个的士,要不是他长得还挺好看是个孩子,那司机都以为遇上什么抢劫犯的,都没反应过来,差点没把人给撞上,别提多惊险了。 师傅把空车的牌子按下去,透过后视镜看着正在不停大喘气的男孩子,苦口婆心道:“孩子你还年轻,有大好的未来,没什么事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