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同人小说 - [剑三]同归人(明毒)在线阅读 - 第五章

第五章

    陆迢所谓混进去的方法也非常简单粗暴,蜃船接待客人的方式很奇怪,他们会不断在沙漠中行进,直到到达一个地点才会停下来,从船体把木梯放下,迎接他们指定的客人。

    所以想要混入其中其实是有些困难的,陆迢观察了一下,发现船尾轮班的只有四人,且交替行走,总会有空隙,所以两人只要趁空隙时上船,再用暗沉弥散潜进去就行了。

    听到这里,宴与朝不得不感叹怪不得明教都做暗杀的生意,简直是得天独厚的内功心法。

    陆迢先行,见守卫四人都转入看不见的盲区,只稍微运转内力,他便轻巧地落在船舷上,很快他施展暗沉弥散,气息与身形都隐入了黑暗之中。

    宴与朝见状也照做,他明教轻功掌握的时间不长,一开始还不太稳当,只消一周他的轻功便已熟练无比,只见他灵活地翻身,也随陆迢一道隐入黑暗之中。

    二人并未在船舷上逗留,沿着暗处缓慢行进,暗沉弥散离得近了还是容易被发觉的。

    却见有个蒙面的侍从端着一堆馕饼从几个看守面前过去,几个看守和那人用着宴与朝听不懂的回纥语调笑了几句,从盘子中拿走了几个饼揣进兜里。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跟着那个端盘子的侍从。

    那侍从端着大盘,馕饼在盘中堆得和小山一样高,显然是给很多人吃的,但船上的客人非富即贵,断然是不会给客人吃这样的食物。

    也许是给侍从分发食物,总而言之跟上去看看不会出错。

    二人见他一路往船下走,蜃船从表面上看一共有三层,但他走的不是船上宽敞的木梯,而是旁边不起眼的小道,只能容纳一人前行,而且梯子修得极陡,每一个台阶都很高,像是随意修出来的小路,那侍从下去的时候手上的托盘没端稳,掉下去几个饼,他也不管不顾,快速地下着楼梯。

    那条小道看起来应该是他们自己走捷径会用的楼梯,和楼下几层几乎是直通直往,非常快速。

    可下到了最底下那层,那侍从还在不断往下,宴与朝和陆迢也吃不准他会不会突然回头,只好再他继续往下时二人停在上面的拐角处等。

    然后屏息凝神听那人的脚步,大概是又下了一层,可能已经到了船的底部,才听见侍从停下了脚步,是开锁的声音,而后是沉重的木门拉开的声响。

    有人的哀嚎声传来,那侍从不耐烦地用回纥语咒骂了几句,好像是把盘子中的饼全部扔在了地上,砸出好几声闷响,然后是杂乱的脚步声踏在地上,像是在抢夺那些饼。

    那侍从骂骂咧咧地又关上了门,把盘子一收,快步往上走。

    完全没有发觉在拐角处隐身的二人。

    待那侍从走远了,二人这才出来。

    “他都在说些什么?这个底下,是还有人吗?”宴与朝问。

    “好像是关了一些人在底下,说他们不听话一类的。”陆迢也听得断断续续,不太能确定。

    蜃船上的人说的回纥语和陆迢这边的略有不同,但大致是能听明白的。

    “去看看?会不会帕夏里面?”

    “走。”

    二人到了木门前,看着那沉重的大锁,宴与朝有些犯难。

    陆迢倒是办法很多,只见他扶着锁头看了看,发现是这边比较常见的锁,就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模样的锁具,拧了一番,插进锁孔里一转。

    没开,陆迢便拔出来,又转动一番,继续插进锁孔里尝试。

    几次后他们便听见‘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缓缓推开木门,宴与朝已开始戒备起来,却没想到眼前是这样的景象。

    屋里只点了几盏煤油灯,昏黄闪烁,一股潮味和难言的恶臭扑鼻而来,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呆滞地看着他们,手上还捧着脏兮兮的馕饼,见他们开门,缩到后面去,一面啃着馕饼,一面警惕的看着他们。

    陆迢四下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帕夏,又见他们这幅模样,用回纥语询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十几个人并没有理会眼前这个高大而带有侵略性的男子,只是自顾自吃着饼。

    他们看起来像是被关了很久,皮肤都比这边的居民要白上很多,大多都十八九岁的样子,和宴与朝他们年纪相仿,但却失去了少年的灵气一般,眼神呆滞。

    借着昏黄的光宴与朝发现他们都是西域人的样貌,而且都很好看,眼睛湛蓝,只是此刻蒙上了一层不知名的混沌。

    宴与朝见他们都不理陆迢,又低声问道“他们看起来像是被关在这里的,如果说我们可以获得他们信任,是不是能获取更多信息?比如说……解救他们?”

    陆迢皱了皱眉“我们的任务只有解救帕夏。”

    “就,尽力而为嘛。”宴与朝才没那么圣母心,他只是想快点获取信息罢了,至于这十几个少年,那就真的如他所说,尽力而为咯。

    但他不想让陆迢知道自己存了这样的心思,只能尽量纯良地劝诫“看样子他们什么都不会说,再待下去对我们只会更危险。”

    陆迢沉吟了一会,开口道“我们可以帮助你们,但前提是你们需要配合我们。”

    闻言,十几个少年里有几个眼睛忽然绽出光彩,用回纥语小声道“真的吗?你会帮助我们吗?”

    旁边又有几个人用回纥语不耐烦地谩骂着“他们才不会!你跑出去,他们只会打你、逼你就范!然后无休无止的强jian你!”

    那几个眼里有光的少年听见后又垂下头,不再和陆迢交流了。

    唯独只有一个少年,怯生生地走出来,居然用宴与朝能听懂的官话哀求道“救救我们吧。”

    那少年五官生得精致,一双眼湛蓝无比,眉眼间也和宴与朝一样有着几分外族人的柔和,不似西域人那样的立体。

    二人将木门虚掩起来,跟那少年走到角落,这一处实在是臭气熏天,十几人的吃喝拉撒好像都在这块小地方,即便木门开了也没人敢走,麻木地蹲在角落啃着脏兮兮的饼。

    那少年说自己叫阿霖,娘亲是中原人,父亲是西域人,所以他会说官话。

    “阿娘生了重病,我想出来补贴家用,听说蜃船会收好看的少年做舞伎一类的,我就在沙漠里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上了船……”阿霖的衣服虽然脏污不堪,但他的皮肤却依然白净光滑。

    “他们把我们骗进来,陪那些客人,干那种事情……”说到这里,阿霖咬了咬唇“如果不听话,就把我们关到这里,直到听话为止。”

    “在这里的人都是宁愿死也不愿意接客的人……”阿霖的话语里带了几分哭腔“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会来这里强jian我们。”

    宴与朝问道“那为什么不假意顺从,再找机会溜走呢?总比关在这里好吧?”

    阿霖道“如果顺从了,他们就会无休止的让你不断去接客,而且那些客人,非常残暴……真的不如就在这里死掉好了……”

    阿霖显然像是受过折磨的样子,脸上露出了非常痛苦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情景,就连宴与朝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在一旁静默不语的陆迢忽然道“有人正在往下来,不确定会不会来这。”他听力极好,又一直警戒着,很快就能察觉上面的动静。

    宴与朝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当机立断道“你去外面把门关了,我留在这里,我找机会用这里的身份上去,你也伺机而动。”

    “不行。”陆迢下意识道。

    宴与朝好像看出了陆迢的顾虑“没事的,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暗沉弥散。”他冲陆迢眨眨眼“快去吧,别被发现了。”

    上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迢也知不能这样拖下去,只好丢下一句“万事小心。”便起身出了这臭气熏天的地方,在门外将厚重的木门锁上,隐在了拐角处。

    那脚步声果然是冲着这处地牢来的,只见一个和外面看守一样蒙着脸的壮汉醉醺醺地走来,一面打着酒嗝一面颤巍巍想开锁,嘴里咕噜咕噜不知在说什么。

    宴与朝见状直接暗沉弥散,隐在旁边生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

    那醉汉几次开锁才成功,一脚踹开木门,十几个少年见是那人,惊得到处跑,似乎不想和那醉汉接近。

    那醉汉见此,竟然大笑起来,就算蒙着布巾,宴与朝也能感觉到那醉汉眼底丝毫不掩饰的yin欲,让人很不舒服。

    醉汉扫视了一圈,抓了个跑得最慢的少年,他个子极高,整个人又壮得如山一般,逮一个成年男子,如同逮兔子一样轻松,那少年惊叫着想要反抗,可那醉汉力气极大,一手把少年的手往后反剪,笑嘻嘻地用另一只手扯下少年的裤子。

    被扯下裤子的少年还在不断挣扎尖叫,腿也在踢蹬,但对眼前这个醉汉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他随便两下擒住少年的腿,把那少年转过去,直接扯下自己的腰带,露出胯下那狰狞丑陋的粗大性器,在少年的反抗声中无情地插入菊xue。

    少年在被插入的一瞬间又哭喊起来,但已然阻止不了身后男人的动作,只能随着他一下又一下大力地挺动,哭得断断续续,渐渐失去了力气。

    另外的十几个少年好像见惯不惯,呆滞地看着面前两个如同动物一样交媾的人,在这臭气熏天的地牢表演活春宫,他们不为所动,躲得远远地。

    少年的菊xue被那布满青筋的狰狞性器撑得很开,正好是背对着宴与朝和阿霖,宴与朝能清晰地看见那少年被cao翻开的粉色菊rou整一下又一下吞吐着不断刺入体内的红得有些发黑的性器。

    不一会儿,下体就有yin液溢出,伴随着抽插水声逐渐变大,在这狭小的地牢内回响,少年的腿间淌下混杂着血水的体液,他被那醉汉固定在身前,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被醉汉握住纤细的腰身,一下又一下强有力的撞击。

    宴与朝觉得反胃,别开眼不去看眼前和荒诞又yin乱的画面,但少年和醉汉粗重的喘息又响得在耳边炸开。

    那醉汉好像一边cao弄一边用回纥语骂骂咧咧,身下的少年呜咽着想要往前爬,却被他一把扣住,深深地冲刺起来。

    狠顶了十几下,那醉汉好像嫌这不过瘾,便又抽出去把那少年丢到一边,裸露着胯下的性器,又想去抓一个人。

    十几个少年便如同被抓的兔子一样仓皇逃离,可还是有个少年被逼在角落,那醉汉把少年的裤子撕扯破,从正面分开少年的腿,狠狠地顶了进去。

    那被抓住的少年呜咽一声,双腿不自觉勾在醉汉健壮的腰上,呜咽一声,却在这一下下猛烈的顶撞中又好似得了快感,原本痛苦的呜咽声也随着一下下顶撞变得千娇百媚。

    “啊……嗯……嗯……”少年不自觉发出呻吟,修长的双腿缠着那壮汉更紧,一张标志的脸上染上了欲望,更显动人。

    那醉汉显然很满意少年的行为,两只手握住少年挺翘的臀瓣,大手用力揉搓,把那少年的菊xue拉得更宽,更方便自己进入,揉到他双股发红,那醉汉一使力,竟然将少年托举起来,摁在墙上大力顶cao。

    这样的兽行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在醉汉一声低吼中释放了出来。

    空气中除了恶臭还多了一股难言的腥臭之味。

    那少年显然还沉浸在欲望之中,被那醉汉射满了菊xue,丢在地上,大腿根部还在不住痉挛,被进入过的菊xue翻出粉红的rou,完全闭合不上,还在流着白浊的jingye。

    那醉汉发泄完了便走了,把门锁上时那个在地上躺着的少年站起身,用回纥语说了一句话,而后又转向宴与朝和阿霖所在的位置,幽幽地看着他们。

    宴与朝不知那少年什么意思,但怕对自己不利,便问阿霖“他说了什么?”

    阿霖说“他说他想通了。”

    在这地牢,想通了的意思就是愿意出去接客。

    宴与朝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个少年想通了会不会上去后把他和陆迢的行踪暴露,如果是这样不如直接在这里解决掉他,以免后顾之忧。

    于是他走过去,抽出靴间小刀,抵在那人脖子前,让阿霖给他翻译。

    “他说你如果暴露他们二人,他会把你杀了。”阿霖翻译道。

    那少年显然刚刚从极乐中稍微清醒过来一点,用回纥语回答道“我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暴露他们的行踪?”

    而后又咬牙切齿道“我和你一样都希望这座船毁掉!毁灭!”

    谁能想到航行在沙漠的这样一艘辉煌巨船,内里是这样脏污不堪,却还在用它那神秘的传说和华丽的外表去吸引无数懵懂美丽的少年少女。

    闻言,宴与朝稍稍放下了心。

    在这里的十几个少年都是几乎没有希望,但又不愿意去船上出卖他们最后仅存的尊严。

    思来想去,宴与朝决定和那个少年一起去上面看看,但又不知道会不会暴露。

    阿霖说“没关系的,上面来的人和平日里送饭的那些侍从不一样, 不会记得他们有哪些人,死了就丢出船外。”

    也许是经过那样的变故,又或者是看到了宴与朝出神入化的隐藏本领,原本几个麻木的少年也都活跃起来,他们围在宴与朝身边咕噜咕噜说着回纥语。

    还好有阿霖这个翻译“他们问你真的可以救他们吗?”

    宴与朝觉得,此情此景自己再说尽力而为实在有些扫兴,况且见了这样的惨状,宴与朝心中也有了一丝松动。

    他想自己是不是能够救救他们呢?他们也不过只是和自己年龄相仿,为了家中生计,为了出人头地,为了一点梦想被骗到这里的人。

    但在这样的地方,以他的实力,最终也只能说“尽力而为。”

    但这也足以让人雀跃,几个少年都围过来,用着生涩的官话,断断续续道“帮……帮帮我们……”

    第一次宴与朝觉得有一点惭愧,其实自己只是利用更多,但他们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把他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