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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什么?这说明这有着数千年灿烂辉煌历史的文明古国,每天都在日新月异地进步,但某些封建思想却依然根深蒂固。 比如,传宗接代有儿子。 比如,升官发财死老婆。 她恨恨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内牛满面地在心里咒着那个生儿子可能会没有P眼的男人。 负心汉不是这么好当的,想想陈世美,想想狗头铡…… 想想……她老爸……那个有了点小钱就包了二奶养私儿子的贱男人,娇妻爱儿幸福日子过得滋润着。而当时,她和她老妈正窝在那间分割财产时分到的屋龄二十多年的旧房子里数着米粒下锅。 眼前似乎浮出那个老男人抱着宝贝儿子一边哄一边不耐烦地说,我也没有什么钱了,难道你的学费比得上我儿子的奶粉重要? 换个镜头,那个人模狗样戴着无框眼镜的斯文败类,一边支着眼镜,一边慢条斯理地说:辉煌,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靠之,没有共同语言丫和我在一起三年多,敢情你天天犬吠啊!她当时这么嘶吼着。 那对面带高傲嘲讽的男女互看一眼,抛下一句:你真是很没素质。 施施然地走了。 老天真是不公平! 她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着那些个负心汉,一边掏钱买煎饼。 好在她还有钱,还有钱…… 一万四千七百五十二块。 她的血汗钱。 她没有那么傻全给男人掏心掏肺,自己还留了大半私房钱。要是全贴给那个斯文败类,她可真是可以去跳江了。 煎饼二块五一张,她只有两块零钱。磨了半天,和糖炒栗子一个长相的煎饼姑娘死活不肯减价。 没办法,她只好去破零钱。 在隔壁的小店里买了个口香糖,算钱的时候老板看了她一眼,“五块。” “什么?渌箭一向是一块五的。” “你要换零钱的话就按五块买。” jian商,老子还不找你破零钱了,她恨恨地转身。 隔壁是间彩票点,她想了想,反正都是破钱,买点运气也好,她情场失意,彩场也应该得意一点。 五十块钱,买了三张彩票,六块钱,找四十四块。 她甩给煎饼姑娘六块钱,“两套煎饼,各多加一个薄脆。”以后她要有大钱了,自己买个煎饼摊,爱吃多少就煎多少。 特别是放巨多的薄脆,嘎啦脆。 抹着油嘴回到出租屋。 电脑网线都被拔走了,这贱男人,网线是她的。他却连个水晶头也没有留下。 电话被扯松在一边,歪扭扭的,她也懒得去整理。 把包往床上一扔,烂泥一样地摊在床上,躺着躺着情绪就不对了。 “靠之,我天天累死累活工作,赚钱供他上了硕士。丫居然不还钱还甩人……”她恨恨地咒骂着,声音却带着哭腔。“一辈子吃泡面没有调味粉包的败类。” 哭着哭着,就这么睡去。 人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人也说,否极泰来。 她一手捏着放在裤子里被压得皱成糟菜一样的彩票,一边还无耻地拿着五十块钱。 她今天也是来破钱的,顺便看看有没有中五块钱。 有中五块钱,她就不必破钱买煎饼了,还可以多加一个蛋一对薄脆…… 当李辉煌筒子手捏着三张彩票站在煎饼摊边的投注站门前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石化状态。 蓦地一个侧身,她站在煎饼摊和投注站中间。 一半辉煌一半黯淡…… 中……中奖了…… 这天,距她破钱买煎饼是三天零十四小时三十九分钟。 她中奖了。 不多……六十八万四千七百元整。 她忍住心中的尖叫和心潮咆哮,强自镇定地对准双眼焦距,又看了一遍。 没错,的确是中了一等奖。 机打三注,一注一等奖,一注五十块钱,一注五块钱。 好,加起来一共是六十八万四千七百五十五元整。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大步走向投注站,兑到了五十五块钱。 五块钱买了一个超级豪华的煎饼,里面放了一对薄脆,一双鸡蛋,多加香菜和辣酱。 酐畅淋淳。 她被辣得内牛满面。 仰头看看开眼的天,猛然虎躯一震…… 大福煎饼 那个长得像糖炒栗子一样的煎饼姑娘冲她一笑,就像咧口的栗子一样可爱非常,“这名字不错吧,俺对象取的。他在X大念书的,可有学问了。” 她吸吸鼻子,露出笑容,“有学问不如有一技在身。”把最后一点煎饼塞进嘴里,“相信偶,煎饼摊子比男人靠得住。” 在煎饼姑娘诧异的目光中,她站在路边狂吼一声,“打车!” 六十多万的奖刨了税也有五十多万,五十多万对于她这个月收入一千八的小职员来说,真是笔巨款了。 像所有乍富的穷人一样,在钱没有到手里,她满脑子就是享受享受再享受。买漂亮衣服,买名牌包包,买珠宝首饰。 等钱真到手了,她就神经质地开始吝啬起来了。五十几万,不算多,小房子一买就去了二十多万,买个大点的房子再装修一下,就没有多少了。 辞职,别想了,不工作呆家里长草啊。 存折上没钱的时候就想着上面有钱。等有了钱就想着上钱越来越多。 她盘算着,是继续租房呢,还是买个小公寓。 中专毕业就在外打拼,对于家的概念已经在现实磨练下渐渐淡泊。可现在有条件置一间自己的房子,对于她来说还是极有诱惑力的。 李辉煌没有考虑多几分钟,当即决定次日请假去买房。 如果,如果那天她没有那么冲动,没有特意请假去看房,或许后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在市中心经典住宅售楼部里,她遇见了甜蜜看房的一对人。 前男友,和他的现任女友。 他们要买的是楼中楼,售价近一百万。 她嫉恨得发狂。 老天果然还是不公平。 她本来平静地来,平静地走,反正房子多得很,何必和仇人住一起。 如果那女人不是轻蔑地说:看她酸溜溜的样子。 她想她可以保持优雅的姿态离开。 没有如果…… 她披头散发地闯进一间还没开张的酒吧,要了一打啤酒,一边喝一边抹眼泪。 吧台里正在擦杯子的是个极漂亮的男孩子,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清冷得像一抹月光。 一抹白月光。 白月光算什么,白月光最后不过一颗硬饭粒! 她一口气喝完三瓶啤酒,伸出手调戏他。“小弟弟,出柜吗?” 她生性直爽,却不豪放。 前面得有个但书,她没有醉。 用同事的话归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