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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吗,顺过来,孩子未必保得住?” 贾敬就骂:“孽障,孽障……” 贾母顿时恼了:“你才是最大的孽障!” 贾敬也不还嘴:“侄儿乱了方寸,请婶娘做主。” 贾母遂进了产房。 张氏正给杨氏掐人中,王氏在掐她虎口。 杨氏却昏睡不醒。 贾母迅速八下头上的金簪。 簪尾一扎杨氏的人中,终于醒了。 贾母便道:“孩子生了一半,这个时候不能睡……” 又喊人:“人参汤呢?” 参汤给杨氏灌下去了,又给舌头下含了人参片,这才叮嘱:“实在疲倦想要睡觉,你就咬舌头,这关系你们娘儿们两条命呢。” 杨氏喝了人参汤,有了些力气,瞬间清楚了局势。 她落了泪,母性瞬间爆发:“婶娘,孩子既然选择这般出世,那就这样吧。 生死残疾,都是我们娘儿的命。” 贾母忙着劝慰:“别瞎说,估计伤口大一点,没事儿,安心。” 小花精从傍晚开始盯着这边。 这个时候见要坏事,忙着借口寻找母亲跑到宁府。 贾母王氏都责备。 小花精便道:“祖父担心,派别人进内宅不合适,我就主动请缨过来瞧瞧,你们忙,甭管我。” 杨氏却认出了小花精。 她伸出手:“元丫头,以为看不到你了。” “伯母安心!” 小花精搭住了杨氏的手,拇指摁住杨氏的合谷xue。 这是催生的xue位。 这是宝玉出生,小花精学的新知识。 小花精用灵力直接刺激合谷xue,帮着杨氏生产。 不到一盏茶,孩子就下来了。 小花精在收生婆惊呼‘出血了’的同时,施展一个治愈术。 贾母张氏忙着给杨氏灌了童子尿,收生婆用细白棉布摁住伤口,却被手生热乎乎的血液吓得行将晕厥。 她丢掉一团再拽一团摁住的时候。 忽然发现,产妇不再出血了,顿时心生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晕厥了。 贾母气得踢一脚收生婆:“拖开!” 她自己代替收生婆开始给杨氏牵引胎衣:“继续喂童子尿。” 童子尿可以加速胎衣脱落。 杨氏安全生产,虽然母女身子都虚弱,但是,却是母女平安。 这一次最大的功臣竟然是宝玉。 大家都说,杨氏血崩能够止住,就是童子尿的功劳。 小花精听着大家称赞宝玉的赐尿之功,目瞪口呆。 她能跟小弟抢功劳? 说了别人只怕未必信。 小花精捏捏宝玉的小鼻子:“小弟,你欠我两子了,要记住。” 贾母回去大吹特吹宝玉的童子尿功:“宝玉真是有福气,今日一泡尿,救了他敬大伯母。” 贾代善闻言但笑不语。 宝玉有福气,乃是有个好jiejie,不是一泡童子尿。 五月宁府白满月宴,荣府全家老小成了上宾。 杨氏当着满堂的宾客宣布,今后,贾母就是她嫡亲的娘。 张氏王氏就是她嫡亲的姐妹。 元春宝玉就是她的亲儿亲女。 将来她要想女儿一样孝敬贾母,元春宝玉将来成婚,她出嫁妆出聘礼。 贾母王氏几个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太客气。 心里甜透了。 反观贾珍的老婆,婆婆出事,吓得浑身颤栗,缩成一团。 杨氏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二十几岁的人了,还不如元春镇定。 元春还知道拉着敬大伯母,安慰打气。 贾母这一回跟杨氏有了共同语言:书香门第的媳妇才华且有,就是性子太软了。 身为主母拢不住夫君,连下人也不能辖制。 两人有了共同心思,勋贵人家的主母还是得要勋贵人家的嫡女。 也不是说书香门第的姑娘不成,短期内,却是担不起大家主母的职责。 贾珍的媳妇进门都八年了,还是只有独善其身的本事。 府里的中馈,外面的人情,还是担不起。 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指导贾蓉读书认字。 可是,宁府请不起先生吗? 杨氏看不上儿媳妇,就是儿子把儿媳的四个丫头都摸了。 杨氏责骂贾珍,她还说是她安排,为的是给宁府开枝散叶。 杨氏气的很:“我这府里需要的是嫡子,要那么些庶出做甚?” 谁都知道,庶子多了就是乱家的根源。 转眼又到了七月半。 宁府那边开祠堂祭祖,顺便把族里新添的人口添加上去。 宁府新生的婴儿也有了名字。 这一回是贾母取的,叫惜春。 贾母的解释是,人间四月芳菲尽。 春要去了,故而叫惜春。 这也是合着元春一起拍名的意思。 杨氏自然喜欢。 又道中元节祭祖。 分吃祭品的时候,王氏又呕了。 贾母愕然,莫不是又有了? 这也太快了。 请了太医诊脉,果然喜脉。 张氏有点风中凌乱:怎么一个个老树开花,就是她没动静? 两府都羡慕王氏的命好。 贾政乃是正人君子啊。 如今房里只有一个姨娘。 这个姨娘还是当初王氏怀贾珠的时候,主动开脸的通房。 后来看她老实不爱生事儿,就给提了姨娘。 王氏今年三十二岁。 贾政还紧着她。 王氏心里有些小得意。 贾政拢共只有一个姨娘周姨娘,还有两个通房丫头,却不过是摆设。 贾政一个月有二十天歇在王氏的正房,其余时间都在书房。 王氏再一次怀孕,大家看周姨娘的眼色就变了,有同情也有讥讽。 特别是当初合着周姑娘一样身份的周瑞家里,张彩家里,郑华家里。 再看周姨娘,就如同看乞丐死人。 一个女跟了老爷,又不生育,有什么出路? 还不如她们做管家娘子。 周姨娘最是郁闷,当初太太怀大哥儿,她跟了老爷,那时候,却是伺候一回赐药一回。 后来,太太倒霉,她以为要出头了,结果,老爷被公爷打了一顿,从此翻分读书,根本不招人伺候。 中举之后,老爷像是变了一个人,鲜嫩的通房丫头都不理睬了。 何况她青春不在了。 唯一例外就是太太,十几年来,竟然越活越年轻。 周姨娘自己没有生养,也是为了主仆情谊,争着伺候王氏。 结果,王氏防她防贼一样:端的水不喝,做的粥饭也不吃。 周姨娘满心的委屈,又被人议论嗤笑,一气之下,索性不出门了。 周姑娘不出来晃悠了,大家只说他守本分。 周姑娘消失的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