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退婚我是专业的(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梁州那么多僚属谋士,想到这一点不难,关键是他们拿不出证据来。只凭猜测,郑修只要还有脑子,就不会明目张胆的对付咱们。不过,难免暗中使些手段,因此你还是得让人多盯着梁州那边,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回报。”

    不出秦无咎所料,梁州牧郑修联系前因后果,确实疑上了秦无咎。

    梁州城内,郑修正与几个谋士商议此事。自郑河做出此等丢人现眼的事来,郑修差点打断他的腿,可郑河就跟中了邪一样执迷不悟,在郑修欲料理了封言那个男狐媚子时,郑河甚至与郑修拔剑相向。

    这个儿子算是废了。

    但是郑修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云中坞在他眼皮子底下建起来,他不甚在意,毕竟现在为求自保,建坞壁、田庄的大有人在,但敢对跟他作对,那是万万容不得的。

    不过几个谋士说的也对,无凭无据没法明面上出手,云中坞乃是先帝御赐之物,是先帝为梁王时置办的别院,后来赐给了有救驾之功的东阳亭侯。皇室再衰微,明面上仍是天下之主,郑修又不是顶尖的那一拨诸侯,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岂不是给敌对势力送上现成的借口?

    比如蓟州,两下里早就是死仇,年前蓟州遭了雪灾,现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正蠢蠢欲动,郑修要是没正当理由就拿下云中坞,蓟州马上就能以大不敬的名头发兵讨伐他。

    说道蓟州,一个谋士给郑修出了个主意,既祸水东引,又借刀杀人,顺利的话说不定梁州还能渔翁得利。

    这几天秦无咎并没有打探到郑修的动向,倒是听了一耳朵郑二公子和封言的虐恋情深,什么封言不从被二公子打的遍体鳞伤,什么二公子跪地忏悔,封言走路都要人搀着……秦无咎觉着她家探子可能深具八卦属性,放在后世肯定是个合格的狗仔。

    八卦听多了,秦无咎晚上在睡梦中重温了原身的一生。正如她所料,原身迎亲当日被封家扣住,生米煮成了熟饭,封言以赘婿低贱为由苦苦哀求原身留嫁,并承诺原主只是形式上嫁到封家,实际上在家中还是奉原身为妻主。

    原身无可奈何之下,在封言的巧舌如簧和甜言蜜语中,承认了自己嫁到封家。

    婚后,嫁入封家的原身完全没了自由,联系不上原身的部曲渐渐分散,自谋生路去了。在封言的运作下,原身的家业逐渐都交给了叔父打理,虽然原身有所警惕,但还是被封言找到机会偷取了印章,荀家家业除了别院都落到了荀茂和封言手中。

    至此,原身已经没用了,或者说唯一的用处就是去死,因为只有她死了,御赐的别院才能名正言顺的落入荀茂手中。封言至此变了脸,把原身关在柴房中,福伯和甘草都被发卖,荀廉愤而反击被封言杀死,抛尸荒野。

    封言又纳了几房美妾,每日以折磨原身为乐,没过几个月,原身就惨死于封言手中,死时身上没有一块好皮rou。

    封言与荀茂分了原身的家产,成了有钱人,还搭上了梁州牧的二公子。后来二公子承继父业,已经是其心腹的封言富贵发达,妻妾成群,在无人知晓他曾经赘婿的身份。

    秦无咎是被气醒的,对原主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对封言和荀茂,梦中都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想到如今她已经报复回去了,秦无咎心中的愤怒才平缓了些。

    落到身为娈宠的境地,被一个中了情蛊,控制欲和占有欲爆棚的人百般折磨,对于封言这样心比天高的人来说,生不如死。

    而她的好叔父,在素问医馆前名声扫地后,在东川县没了依仗,她不过找人设了一个局,荀茂就拿出大半身家谋求出仕,被有心人蛊惑去益州赴任,从此消失在巍峨蜀道之中。

    因一夜未曾睡好,秦无咎第二日起的有点晚,还未用罢朝食,许霖便急匆匆赶来。

    “女郎,探子来报,有一支人马,自蓟州杀奔梁州,却沿着北边的边界绕过梁州城,正冲着东川而来!”

    第39章 需卦 被赘婿套路的妻主13

    站在塔台上,秦无咎捏着坞下用箭射上来的信笺,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军队,“讨要粮食?难怪梁州郑修没有动静,原来打得是借刀杀人的主意。”

    云中坞易守难攻,秦无咎倒也不是多担心,经过这两年的经营,云中坞关起门来过日子,一年不出去也没问题,蓟州军能围困一年么?所以只要守住坞壁,拖也能把蓟州军拖垮。并且领兵的范寿,沈渊的杀母仇人,秦无咎则想把他留下送给沈渊。

    许霖手持长刀立于身侧,“蓟州去岁遭了灾,这是出来打家劫舍了,直奔咱们而来,肯定是郑修在中间挑的事。女郎放心,部曲们也不是白给的,咱们人少不能直面打,为今之计,是严守坞壁不叫他们攻上来。”

    秦无咎颔首,她没真上过战场,上辈子白象国进犯抗敌,她作为地方官员只负责保障后勤,此时看着嚣张示威的蓟州军,心中倒有些跃跃欲试,正好用这支不长眼的军队练练手,检验下云中坞的防御能力。

    她也要准备起来。

    十天的时间,双方僵持不下。秦无咎正在药房里忙活,荀廉一阵风一样跑进来,“女郎,不好了,坞壁外架起云梯,运来火箭、火弩、火油,欲用火攻!”

    秦无咎挑眉,果然,她与许霖没有料错,最近天干物燥,又总是刮东南风,北面和西面全是山林,天时地利都适合火攻。一旦起火,坞壁内忙着救火,哪里还防得住敌人。

    好在她早有准备,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坞壁外墙皆是山石砌就,即便蓟州军架起油松、泼上火油助燃,想要烧起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秦无咎站在敌楼上,浸透药水的面巾掩住口鼻,左右守卫的部曲青壮皆是如她一样的打扮,鸦雀无声的看着敌军泼油,点火。

    火苗窜起,秦无咎闭了闭眼,再睁开,柔美的杏眼中罕见的泛起森然之色,她一挥手,许霖立时传令下去,部曲青壮们整齐划一的把手中的药包投下坞壁,落入狰狞的火舌中。

    坞壁下的蓟州军并未注意到这一幕,领兵的范寿正盘算着,攻破云中坞后,如何分配情报中所言的极为丰厚的钱粮,以及……他眯着眼睛望向敌楼上广袖飞扬的女郎,听闻此女好容貌,他这回定要财色双收。

    突然,冲在最前面的兵卒中惨叫声此起彼伏,随即冰刃相撞的声传来,兵卒们的刀锋指向了自己人,几息之间前锋大乱。

    范寿大惊,正待传令下去制止,就觉得鼻端飘过一阵清甜中略带辛辣的味道,范寿一阵恍惚,眼前闪过种种不堪的过往的片段,一种无法控制的暴虐自心底升起,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杀戮和鲜血。

    手中刀都举起来了,身后副将一声“将军”让他茫然了一瞬,然后猛地清醒过来,大叫一身不好,“快!传令下去,屏住呼吸,后退!后退!”

    可是为时已晚,后军还好,离火墙较近的前锋和大半中军已经陷入狂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