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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前晃了晃,扣在自己脸上,瓮声瓮气道:“这个兜兜我叫它口罩,戴上这个能隔绝一部分臭气,心理上也舒服些,你们戴上这个,忍一会儿,习惯就好。” 说完就给他们一人发了个布兜。 擦擦接过布兜照里格的样子戴在脸上,感受了一会儿,道:“唔,把口鼻和臭气熏天的空气隔绝开来的话,的确会好受很多。” 冬天的猪圈其实不难清理,大部分脏污都被雪盖在下面,先把猪都赶到临时围栏里,几个兽人翻进猪圈,一人一把木锨,把猪粪铲进猪圈旁挖出的大坑里,再用热水把地面和食槽都冲得干干净净,铺上干燥的高草,做完这一切之后,再把猪赶回圈里,就完工了。 清理羊圈的步骤也是一样的,不过相比起稀拉糊涂又臭气熏天的猪粪,羊粪蛋子就显得可爱多了,也没那么臭,清理起来心理上愉快许多。 等擦擦他们清理完了两个牲口棚,屋顶上的积雪也清得差不多了,大家正在你一锨我一锨地清理部落里的小路,最后把铲出来的积雪都堆进部落外的壕沟里,今日的除雪工作就顺利完成了。 虽然是斜风飘雪的极寒天气,兽人们却干得浑身发暖,热气腾腾。 里格早就在室外的雪地里冰镇了几大盆酸甜可口的果酱水,喊人搬进屋子里,用一柄长长的木勺子给劳动了一个白天的兽人们分冰饮喝。 擦擦从柴火间洗完手脸回来,身上正燥得慌,接过冰果汁一饮而尽。 喝完后长长舒了口气,打了个嗝,把碗又往里格跟前的大盆上一怼:“啊——舒坦,二宝,我还要一碗。” 里格给一个乖乖排队的萨摩幼崽盛了一大碗果汁,又把擦擦的碗加满。 擦擦收回手,咕噜咕噜几大块喝得只剩个碗底:“再来一碗。” 里格又给他满上,见擦擦还要灌,不赞同道:“又没人跟你抢,这个是冰的,你这个喝法是要闹肚子的。” 擦擦全身心都为冰饮所捕获,着迷的不要不要的,哪里听得进去,又一气儿喝了。 里格指着擦擦教育幼崽们:“你们可不能跟他学,冰的东西要慢点喝,才能品出滋味来。” 崽子们都乖乖应了,小口小口品尝着这难得的美味。 老人们口味顽固,有爱喝的,也有不爱喝的,都乐呵呵看着。 屋外飘着鹅毛大雪,温度至少在零下十几度,而兽人们此刻却在温暖如春的室内烤着火喝着冰镇酸果汁,崽子们脸上被热气熏的红扑扑的,雌性们一边聊天一边做着手工活,老人们腿上盖着薄毯,围着火塘追忆往昔,战士们则在交流最新的狩猎咨询,分享经验。 口渴了随时可以去柴火间打热水,饿了就拿出rou干啃几口,也有人从灰堆里扒出烤得香喷喷的土豆撒上一些薄盐嚼着吃,万一吃腻了咸的,蜂蜜水和果酱汁儿任君取撷。 身上热烘烘,嘴里甜滋滋,屋子里待腻歪了随时可以套上毛衣出去屋子外头走走,巡视巡视粮仓,看看牲口,菌房里转转——这日子,怎么就这么美啊。 大家都挺美的,除了擦擦。 把里格的话当成耳旁风的擦擦连灌冰饮七大碗,当时是舒爽透顶的,过后就悲剧了,其他人吃喝说笑的时候,他一个人捂着肚子一趟趟往外头跑。 里格是严令禁止族人随地大小便的,不论是道路两边还是墙根下、大树旁,那是统统不允许,谁要是敢不讲卫生随地大小便,被里格发现,那是要唠叨出茧子来的。 擦擦也不想挑战里格的碎碎念功夫,只能委委屈屈地蹲猪圈旁的大粪坑里解决。 干活出来的那点热乎劲儿早就过了,外头冷风飕飕,肚子不舒服身上就更存不住热,来回折腾了几趟,擦擦是又冷又虚,走路小腿都在打颤。 肚子里那点存货清无可清,擦擦摇摇晃晃地走进屋子里,无力地往地上一倒,彻底虚脱了。 就在擦擦眼冒金星两耳嗡嗡的时候,里格端着碗什么东西过来了。 克鲁正急的团团转,兽人体质一向强悍,对他们来说,能吃能消化就是身体健康的象征,反过来,如果一个兽人吃不下东西,腹泻不止,那就代表这个兽人的生命很可能就要走到尽头了。 所以之前石蓝的呕吐不止才会让扎娅如此揪心,擦擦刚才的一顿狂泄,也急坏了克鲁。 看见里格,擦擦虚弱道:“二宝,我现在一点东西都不想吃,肚子也痛的要命,我是不是要死了。” 克鲁也焦急道:“我以前看到部落生病的兽人就是这样狂拉肚子,然后就死了,二宝你有没有办法救救擦擦。” 看到擦擦的凄惨样,里格差点笑破肚皮,让你不听话,就算是后世喝惯了冰果汁的人,一口气灌六七杯也要闹肚子,何况你还没喝过,面上却做严肃状:“你的身体是温热的,冷饮是冰的,少少吃一点无所谓,你一口气喝了那么多下去,肠胃肯定得受不了,提醒你了还不听,下次看你还喝那么快那么急。” 擦擦泪眼汪汪:“二宝,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猪圈我也愿意天天清理,我,我肚子好痛,你有没有办法救救我啊。” 克鲁已经听明白擦擦是贪嘴闹的,不是得了什么大病,马上收起脸上的焦虑,一脸冷漠道:“呵,你活该。” 里格看着擦擦的可怜样,也不忍再逗他,把碗递给克鲁:“这个是我刚才熬的蜂蜜老姜汤,你喂他热热地喝下去,暖暖肚子,一会儿就好了。” 这碗姜汤里,里格可是扎扎实实切了不少老姜下去,一小锅水煮成大半碗,精华都浓缩在汤里了,但是相对而言口感就,嗯,比较辛辣,就算加点蜂蜜也掩盖不了浓烈的姜味儿。 看着擦擦喝得龇牙咧嘴又不好往外吐的样子,里格丝毫不愧疚,良药苦口利于病,擦擦啊,这都是为你好。 虽然喝的时候辣舌头又辣喉咙,不过一碗姜汤下去,原本冰块一样的肚子里慢慢生出点热乎劲儿,疼痛也稍微平复了一些,里格抓过薄毯盖在擦擦的肚子上,嘱咐他困了的话可以睡一会儿,睡醒多半就没事了。 擦擦白天铲雪又铲屎,刚刚又折腾了大半天,的确有些累了,此刻肠胃舒服不少,困意上涌,一歪头就睡了过去。 里格耸耸肩,叮嘱克鲁看着点病号,有状况就去叫他,然后拿着喝空的碗走了。 雪下了一整夜,第二天白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雪停了,擦擦又生龙活虎了。 外头雪停了,风也停了,竟是个难得的冬日艳阳天。 穿上雌性们日以继夜赶制出来的毛衫毛裤,一屋子大大小小的兽人跑到室外去撒欢。 这还是兽人们第一次这么打从心底里亲近雪,以往冬天给他们带来的只有饥饿和寒冷,甚至于死亡,为了安然度过冬天,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