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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来看看我,孩子八成是保不住了,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你。 ——军人是英雄,他可以无愧整个国家,却唯独亏欠了你。 傅希倚在窗边,手里捏着一支燃到一半的香烟,深沉孤寂的双眸静静地俯视着窗下的景色, 黑暗覆盖住了他的表情,只看到嘴角嗜着轻而薄的浅笑,淡淡的, 有点像自嘲。 而后, 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 把烟掐灭后, 一声不吭返回床边,侧身躺了进去。 傅希的探亲假不多,刚刚好, 明天就要离开苏州了。 其实傅希想让扶桑在这儿多待几天,玩够了再回北京也不迟,但扶桑不肯, 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傅希,怎么也要跟着回去。 宁婉余拎起袋子去厨房装了一些苏州的特产,蜜饯,糕点之类的东西让他们带回去慢慢吃。 最后,扶桑进外婆房间帮刚刚起床的外婆洗了把脸,梳个干净的头,再牛头不搭马嘴地闲聊几句,就离开了。 飞机在北京降落,返程的途中,男人一直一声不吭,薄唇紧紧抿着,静默深沉的模样让扶桑突然有点儿不习惯。 她瞥了他一眼,小手扯扯他的衣摆,问:“今晚我们去哪吃饭啊 傅希闻言笑了笑,打破了一直以来的面瘫脸,伸手摸上她毛绒绒的发顶,刚要开口,一侧目,就看见机场外车马如龙的公路对面,一个红衣男人直勾勾地望了过来。 视线毫无意外地与傅希对上。 然后,迅速低头,躲开。 傅希当兵十载,敏锐力和洞察力一直是军营中的佼佼者,为了让对方减低警惕性,他仿若无事般地垂眸,揉了揉扶桑软软的黑发。 然后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嗓音捻带着温度地说:“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没办,你先回家,不要去别的地方,在家等我,嗯?” “为什么?你要去哪?”扶桑一头雾水,“可是我肚子饿了,我想去吃饭。” “忍一下,嗯?我办完事,尽快赶回去做给你吃?”傅希跟她打着商量。 扶桑舔了舔嘴角,确实是有点想念傅希做的饭菜了,就立马答应下来:“那你快点哦。” “好,一个小时,我一定回去。” “那好吧,我先走了。”扶桑弯身钻进出租车里,冲傅希摆了摆手。 傅希把车门关上,同时眼角的余光淡淡撇去对面丝毫不觉自己已经暴露的男人身上,送走了出租车。 他亲眼看着车辆消失在车流,才满身携裹着一股让人不敢亲近的戾气扫了公路对面的男人一眼。 对面的男人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公路,公路不设斑马线,全部行人都走天桥而过。 傅希不上天桥,直接横穿公路,心惊胆战地跨过公路之间的栏杆,然后像离弦之箭一样直接冲了过去,一前一后,两个男人在人满为患的街道上跑,一个在逃一个在追。 红衣男人每跑一段路,就回头看傅希一眼,总会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不少,吓得他额头都渗出了不少汗珠,但又不敢停下脚步,只能不停地向前冲,逃命。 最后,被傅希截在了一条无人的小巷中。 傅希一手掐住他的肩膀,大力地往旁边一甩,正在奔跑的男人突然被一股力量逼迫他往一边弹去,“嘭”一声闷响,是身体撞击墙面的声音。 男人被甩得重重地摔在了墙上,接而,整个人瘫坐在地,肩膀一阵刺痛,似乎是脱臼了。 他痛得“啊”一声,面部皱纹紧紧地拧在一起。 “干什么!为什么追我?”男人瞪了傅希一眼,直接反咬一口。 傅希面色铁青,稍稍弯身,一手拎起他的衣领,语气淡淡地问:“那你跑什么?说,为什么跟踪我们。” “我没有,我没有跟踪你们,你血口喷人。”男人顿时没了刚刚逃跑时的那股气势,怂得差点哭了起来。 “不说是不是?”傅希的嗓音低沉又磁性,在空旷无人的小巷里回音阵阵,像是魔鬼的低吟,他一手抬起他左边的手腕,往后掰了过来,“这只手也不想要了?” 男人断了一只手,毫无反抗之力,眼看着另一只也要没了,吓得眼泪都要飚出来,立马喊停:“我说我说!我跟踪你们是……是……是黑狐的意思,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果然。 男人的回答加深了傅希心中的怀疑,他依旧没放下男人的手,死死掐住,又问:“他让你干什么?” “没让我干什么啊。真没有。我的任务就只是跟踪你们然后汇报给他而已。”男人有点儿狡猾。 傅希压低了身子,如墨的双眸弥漫出一股渗骨的寒凉,整个人戾气深重:“看来你真的是不想要了。” 说完,他捏紧男人的手紧了几分,眼看就要往后掰,男人鬼哭狼嚎地啊啊啊啊了几声。 “别啊,别……” “快说!” “我说我说,但是待会儿你必须放我走,不然黑狐会要了我的命。跟踪你们的,不仅仅是我,周围还有几个人,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他还说冤有头债有主,一命偿一命。他弄不死你,就搞你的女人。” 最终,傅希随意套了个罪名,让警方把他逮走,拘留几天。 傅希从公安局出来后,洗了个手。 回到家时,垂眸睨了眼腕上手表的时间,距离一个小时还差十分钟。 他懒懒地倚在墙边,不紧不慢地从裤袋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根香烟,猩红的烟头在楼梯间明明灭灭,待眉间的倦意散尽,心中的郁气烟消云散后,才摁灭烟头,推开屋门,长腿迈进卧室,俯首吻上她的眉心。 扶桑坐了几个小时飞机,整个人又累又饿,胃有些轻微的刺痛,一回家就钻进被窝睡觉。 这才被傅希一点一点地吻醒过来。 “你回来啦?” 女人刚睡醒,声音轻飘飘,软糯糯的,有点娇意。 “饿了吗?”傅希俯身印上她温软的唇瓣,慢慢地亲着,贴在上面沙沙哑哑道。 “嗯。”女人推开他,捞过枕边手机瞄了一眼时间,“刚刚好,一个小时。你去干嘛了?公务?” “算是。”男人回复得模棱两可,抓住她乱动的手,毫无顾忌地继续亲下去。 卧室内拉了窗帘光线昏暗,仅有床头的一盏台灯晕出一小片的暖黄,扶桑半只身子被傅希按在床上,身高挺拔的男人轻而易举地将她娇小的身形拢住,气氛暧昧旖旎。 直到她被吻得七荤八素,肚子清晰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扶桑瞪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明显。 傅希才笑了下,放开她,捏了捏她娇小的鼻尖,说了句“小饿鬼”才慢慢迈开长腿走出去。 傅希身上的外套脱下,内里穿着纯黑色的短袖T恤,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