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影卫替身为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他恨恨地看着靳久夜,“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榆木脑袋?”

    靳久夜被贺珏捏着嘴,不能说话,又不敢直视贺珏的眼睛,便微微垂下了眼眸。

    贺珏道:“看着朕。”

    靳久夜闻言,抬起眼,贺珏又道:“说话。”

    他松开了手,靳久夜默了片刻,终究开口:“齐公子对主子而言,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属下答应过主子,一定要将齐公子带回来。”

    男人的声音很轻,或许是还受着伤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这话他没有底气去说,于是又垂下了眼眸。

    “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

    “是。”

    一个字,砸在贺珏的心上。

    贺珏难过地看着靳久夜,许久许久,他的眼里已然蓄了泪水,眼眶发红,心头酸涩不已。

    或许靳久夜说别的任何话,都不及这一句来得戳心窝子,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发现,喜欢上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是一件多么无力又绝望的事。

    绝望到他都不确定这一辈子的时间够不够拿来暖这个人的心。

    “靳久夜,你知道朕是有心的吧?”贺珏凄然问道,“不是让你摸过了吗,不是说好朕把这颗心都给你,你都答应做朕的妻子,要跟朕在一起一辈子,你怎么……”

    贺珏几近哽咽,“你怎么还认为朕喜欢齐乐之?”

    靳久夜沉默着,好一会儿才犹疑地开口:“主子不喜欢齐公子了吗?”

    这话问得,他心里也有些许难以掩饰的颤抖,但此刻,他并不明白,那微微的颤抖到底是因为什么。

    贺珏狠狠揉了一下靳久夜的头发,像是发泄一般,靳久夜没有抵触,只沉默着,任由主子为所欲为。

    贺珏将他的脸掰正了,他便呆呆地看着贺珏,彼此对视间,忽然,他看到主子的眼角有一滴泪珠滑落,心里跟着一颤。

    然后听到了主子沙哑而哽咽的声音。

    “哥,朕心悦你。”

    贺珏伸手环住了靳久夜的脖颈,将人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

    “靳久夜,你记着,贺珏只心悦你。”

    这样强势的宣告,是贺珏从未有过的,事实上他并不乐意蛮横又霸道,他希望面对靳久夜,这个为他毫无保留的男人时,永远是温柔而包容的。

    然而此情此景,却由不得他再装什么温柔小意,只想把男人狠狠捏在怀里,再也不放开。他只想让靳久夜明白自己的心情,只想让靳久夜别再糊涂下去。

    靳久夜被贺珏揉在怀里,揉在胸膛里,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他挣扎了一下,推了推贺珏的身体。

    贺珏才将人放开,低头恶劣又霸道地咬了一下对方的唇,“想说什么?”

    靳久夜踌躇着,脸色被刚才那一下憋得有些红,看起来跟害羞了似的。贺珏见了,心里那股子怒气立马就散了大半,被这般模样的夜哥儿引得心神荡漾。

    果然色令智昏一词,说得实在没错。

    “嗯?你想说什么?”贺珏又问了一遍。

    靳久夜才道:“那属下也要心悦主子吗?”

    贺珏噗嗤一下笑了,“当然。”

    “可是……”靳久夜很犹豫,又很忐忑,心里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似乎又开始有些莫名其妙的异样。

    “可是什么?”贺珏追问。

    靳久夜叹道:“可是属下没准备好,不知道该……该怎么心悦主子。”

    贺珏听得眉眼带笑,轻轻地用手指描摹靳久夜的眉,“你不必准备,就乖乖等着,让朕来追求你就好了。”

    “以后记得,朕对齐乐之没心思了,从前也不是什么喜欢,都是些误会罢了,朕只对你有心思。”贺珏低头,又咬了一下靳久夜的唇,靳久夜的唇色很快就红了,偏偏他又在病里,被脸色一衬愈发显得鲜艳。

    “只恨你不能现在就好起来,朕以后再也不随便饮酒了。”

    饮酒就不能吃夜哥儿。

    靳久夜小小地嗯了一声。

    贺珏捏着他的脸,笑问:“你这嗯是什么意思?到底听明白没有?”

    没等靳久夜回答,贺珏就先道:“朕如今弄清楚了,你这脑袋真是榆木做的,不能含蓄地跟你说话,得大大方方告诉你。”

    他没忍住,用食指弹了靳久夜脑门一下,靳久夜本在认真听贺珏说话,消化这个天大的消息,吃痛后抬起眼看贺珏,眼里有茫然。

    贺珏又弹了他一下,这次力道大了些,靳久夜问:“主子要惩罚属下么?”

    “惩罚?”贺珏冷哼道,“呵,朕怎么舍得?朕这是要敲碎你这颗榆木脑袋!”

    “敲碎?”

    贺珏再次弹他脑门,结果冒出来一个红印子,他吓了一跳,问:“疼吗?”

    靳久夜摇了摇头,“不疼。”

    脑门都红了还说不疼,贺珏心疼地捏男人的脸,又亲了亲那红印子,只觉得一颗心全都化成了一片水。

    他的夜哥儿啊。

    第 56 章[VIP]  你定是馋朕的身子了。

    靳久夜醒来后, 再不想在床上多待,躺了好几日,且不说骨头都松了, 皮rou也酸痛得厉害。

    本来是趁贺珏不在就偷偷摸摸下床走动, 后来被贺珏逮了个正着, 他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贺珏拿他没有办法, 只不断叮嘱要爱惜身子, 倒也陪他出去溜达过几回。

    他自己也明白这次是九死一生,遂不敢像以往那般大大咧咧, 等两日后疯医来拆了线,更是小心了些,怕把伤口崩坏了。

    拆线疼得很,比切出一个伤口还要疼, 靳久夜是个忍耐惯了的人, 没叫疼可嘴角也是绷得紧紧的。

    疯医见了便道:“影卫大人不必忍着,叫出来也无妨, 小的见过不少动刀子的时候能忍的,拆线却忍不了的病人。”

    靳久夜摇了摇头,“无妨,你只管做便是。”

    待各处伤口的缝合线都拆完, 疯医也冒了一头汗, 手也酸了, 扭捏着手腕放松,又看了下旁边的贺珏。

    “陛下, 小的有一事要说明。”

    贺珏道:“你说。”

    疯医道:“影卫大人的伤看似好很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