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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周浦深是为了在这儿多呆一会儿故意装不懂,可每每看见那孩子托着腮乖巧可爱的样子,岑路的心就硬不起来。 他只能从栏杆里伸手,揉揉他软软的黑发,周浦深的头发长长了,却一直没有去剪,原本刺猬似的硬茬,现在却都柔软地贴在脑袋上。 监牢的门此刻却被人打开了,门口值班的瘦子走进来,彬彬有礼地对着岑路说:“岑少,咱们走吧。” 岑路这才发觉最近心心念念的都是给周浦深讲课的事,竟然连每周六的例行公事都忘了,他一边懊恼一边对周浦深道:“你回去吧,改天再说。” 周浦深看着岑路突然间变得躲闪的目光,脑海中陡然间就蹦出了上周岑路被带走后瘦得皮包骨头的样子。 他梗着脖子:“我在这儿等哥哥回来。” “听话。”岑路无奈地又拍拍他的头,“你在这儿等着又不顶用。” 周浦深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瘦子把岑路带走了。 少年的拳头在监牢里捏得紧紧的,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心里渐渐蔓延到全身,将他整个人冻结起来,无能为力的愤恨再一次爬上他的心头。 他固执地站在那儿,一等就是一整晚。 作者有话说: 建议重温第三章,对比有惊喜~ 第82章 章八十二 赤子 瘦子带着岑路刚推门进来,周浦深就醒了。 他靠着栏杆硬生生坐了一夜,最后实在挨不过睡了过去,睡眠却很浅,连自动门缓缓拉开时轻轻的声响都把他激得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瘦子似乎没料到他还在这儿,下意识地把半昏迷的人往背后挡,当看清是周浦深的时候才松了口气,对他说:“把门打开。” 周浦深不敢去看他背后那人的样子,光是只撇一眼岑路耸拉在瘦子背后的脑袋都让他心惊rou跳,他不发一言地输入密码,栏杆上的铁锁缓缓打开,周浦深拉开那扇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小门。 瘦子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拽着岑路的手臂将他交给周浦深。经受了长时间刑讯的人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由着他人摆弄,刚刚触到周浦深的肩膀就整个人朝他身上倒过去,两人的胸膛紧密相贴,周浦深大气也不敢出地笼住他瘦削的肩胛骨抱着他。 岑路浑身都湿透了,滴着冰水的衣服贴上周浦深光裸的肩膀,冰得他一阵哆嗦。 “他是……”周浦深抓紧了他的肩窝。 “你还真以为岑少是来这儿度假的是吧,”瘦子又叹了口气,转头瞥了一眼正在缓缓转动镜头的监视器,“我去把监控画面换了,你留在这儿照顾他,这里面有自来水架子上有毛巾,尽量别让他烧起来。” 周浦深没答话,瘦子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转身就关上了门。 等到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周浦深苍白着小脸,也顾不上礼义廉耻,直接上手就解了岑路胸前的扣子,把那件湿透了的囚服扒了下来,身下的裤子也脱了。他支撑住岑路软绵绵的肩膀,脱下自己的背心就给他擦身子,一边擦一边仔仔细细地观察他身上有没有伤痕。 岑路的肌肤像是件瓷白的玉器,干干净净得没有一丝瑕疵,汗珠和水珠交相从他洁白的胸膛划过,接着顺着突出的肋骨滑到了窄窄的腰上。他的腿很长,此刻因为难受,两条修长的腿搁在周浦深的腿上紧紧地并拢着,洁白的脚丫上青筋浮现。 兵营里的那些污糟事周浦深不是不知道,可是一来他年纪小,而来他生理性厌恶帝国人,也就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太多。 可看着岑路病弱的样子,周浦深却感觉有些异样。 少年狠命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接着老实地别开了目光。 身上没有伤痕未必就是没有经受折磨,周浦深人在兵营,知道数十种让人毫发无伤却生不如死的刑罚。他抓起岑路纤细的双腕,果然,手腕处一道红肿的痕迹狰狞地在那细腻的皮肤上蜿蜒而过。 周浦深颤抖着嘴唇,将那只手腕贴在了脸上。 他不敢吻他的手,尽管少年心里很想这样做。 少年人身上火热的温度总算慢慢传达到了岑路冰冷的身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被窝下面自己除了内裤似乎什么也没穿,一个沉默的背影正在忙上忙下,水龙头里淌出来的水太冷,周浦深给岑路拧干了毛巾之后就放在自己怀里捂,捂到他觉得可以了才会拿来给岑路擦脸。 岑路仰面朝天,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无力地笑:“你还真的等在这儿了。” 周浦深拧毛巾的手一顿,背脊僵在了那儿。 “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岑路像是在说给周浦深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猜你一定挺看不起我的,我这人看起来就像是养尊处优的模样,没怎么吃过苦对吧。” 周浦深背对着他垂下了头。 “其实你感觉也没错,”岑路裹着被子笑笑,“所以我一落千丈的时候就更无法接受。说真的,那些吃的喝的玩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太大意义。有多少钱不过也是一间屋子三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父亲一片赤子之心,怎么就能被人摸上了大粪臭不可闻地自杀了。”岑路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是毫不在意。 “他死了之后给我留了字条叫我逃,我本来不想的。我觉得父亲一身清清白白,我凭什么要逃,我要告诉元老院那帮渣滓,我要为父亲正名,可是他却告诉我,”岑路的声音里参杂了悲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周浦深忍不住了,他转过身跪在岑路的床前,指尖离那人的头发只有一寸的距离:“哥哥,你要是难受,就别说了。” “我从来只知道‘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可万万没想到倒是‘莫须有’先落在我头上了。”岑路恍若未闻,依旧不管不顾地说着:“这辈子,我第一次没有正视问题,带着满身的耻辱逃跑了,可还没逃出多远就被人抓了回来,他们跟我说,是我母亲透露了我的行踪。” 说到这里,岑路眼底的愤怒再也掩饰不住。 他一把掀开了被子,两只脚垂落在床侧,少年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他双眼血红,被冰水刺激的眼球布满了红红的血丝,他悲愤地盯着周浦深的脸:“她怎么敢!她怎么能?她自诩是这个世界上最爱父亲的人,到头来却‘帮他’认下了所有的罪行,让他被永远地钉在耻辱柱上供人耻笑!” 周浦深跪在他的面前,双眸中全都是痛苦。 “至于他们问过的,什么‘手稿’什么‘机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岑路看着监视器,“我什么也不知道。” 比起正面而来的谩骂侮辱,亲人的背刺更是叫人痛彻心扉。 “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