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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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荒唐着,新年悄悄的来到了。 婷婷的生日临近过年,一家人打算着把生日举办了,再回到杨贺的父母家过年。张婉对这件事格外的上心,前前后后的cao持着,定场地,定蛋糕,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在这处实在没什么亲朋好友,生日会的规模也不算隆重。 张婉准备这么一出,本来是有一些心思在其中的。杨贺最近对她冷淡了不少,常常心不在焉的。只要一问他就是学校工作太多了。 而学校恰好出了那么一件大事。不知怎么的期末考试的题目泄露,年纪里出现了一百多个瞠目结舌的高分,气的他们教导主任生了一场大病,杨贺收拾烂摊子。想到这里,张婉也稍稍宽心了一些。 杨贺最近被学校里的烂摊子事折磨得头疼欲裂,脸色都阴沉沉的,两个黑眼圈挂着。校长对着全校一干教师大发雷霆,硬是要找出罪魁祸首来。弄得办公室里人心惶惶,每个人见面第一下都要先拿眼珠子上下瞅着对方转,再大声给自己喊冤“哎呀!我可从没有碰过那东西!” 杨贺被人那这种目光瞅的很少,谁都知道他以后就是省厅的领导。几个胆子也不敢怀疑到他头上,只是他心里心知肚明。不是自己拍给周可的卷子,还能是什么? 怕这件事追查透彻了最后真的轮到他头上,他明里暗里使了不少力气,才真让这事看起来“一桩悬案” 杨贺本想找着周可对质的,他气得整个脸涨红。周可嘴上说着“只是想要自己有点分数就好了”,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事情! 只是他们的关系不能见人,见面的地点也只有那种巷子深处的廉价旅馆。他还没问出个一二三,先被周可笑嘻嘻得拖上了床。再就是一股脑的厮混在一起,rou贴rou,嘴对嘴的一闹,什么事也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等到他迷迷瞪瞪的想起来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已经抱着人叫了许多声“心肝宝贝”,要想再发作也没有可能了。 折腾几次,他也没有心思追究了。这是自顾自沉浸在欢愉中,纵情的快乐。爱恋就是这点好,怎么也黏腻不够。 旅馆的窗户是那种小的栏杆围着的。栏杆生锈了,围着蓝色的窗帘。从里面看去只能看到一栋楼的背面。这么个四四方方的小格子里,上演着luanlun一般的性和爱。赤裸的老师和赤裸的学生,女妖和沉溺的水手,罪犯和受害者的性爱。 这就体现出城市中独立的单间的妙处了,没有人在意你在哪一间屋子里,在做什么。这是一片真正自由的天地,哪管你是人是鬼! 想到这里,他就快乐的想要高歌了。而他歌唱的方式,就是更深更彻底的在周可身体上沉沦。 婷婷生日就在放了寒假后的没两天。中心广场的餐馆里定了位置,张婉请了小区里相识的几户人家。一桌子欢声笑语,杨贺陪着婷婷坐在最中间。 他今天穿了最好的那声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起身说话的时候神气极了“谢谢大家来陪我们婷婷过生日,我们这一家有什么招待得不够的地方,还要请你们包容!”红光满面得把酒一仰而尽。 张婉搂着婷婷笑着看着他,不夸张的说,杨贺的形象是这一桌男士里面最好的一个,她带了点得意的意味,亲昵的靠到他身边去。 一个婷婷同学的家长,有心想要奉城这一家“哎——杨老师这一家才是真正的模范家庭啊!怪不得有婷婷这么好的孩子”张婉故作谦逊的姿态,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都是婷婷自己争气” 杨贺被众人这么一恭维,更加神气了起来。这个“模范丈夫”的荣誉让他有一种迷醉的愉快了。一家人更亲密的依偎在一起了。 今天是婷婷的生日,无论如何这个生日,他是一定要陪着她的。 这餐馆的包间有一面大的玻璃对着广场,外面人来人往,在马路对面的拐角处,悄悄站着带着帽子的周可。 她一早就知道了杨贺办生日会这件事。杨贺在床上就是半个她的奴仆,根本招架不住她。问些什么就全都说了。 她站在这里看着他,眼里闪着冷冷的光。杨贺现在已经不把自己当个老师了,却还能在这里扮演个好父亲!哈! 那一边的婷婷正被抱着去吹蜡烛,脸颊rou嘟嘟的,引得周边的大人一阵阵哄笑。周可不免的去想着自己的生日,她从小到大没有过过一个生日。 年幼的时候,爸爸常年不着家,母亲一天打两份工勉强维持生活,还要躲避时常找上门的债务,累的连给她好好梳辫子的气力也没有。她小时候一直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蓬发。 后来就是无休无止的争吵,甚至是动手。母亲离开后,父亲更是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周可甚至怀疑他从不曾主动想起过她。 于是这么多年下来,她居然一个生日也没有过过。 前几个男朋友和她恋爱的时候,情侣之间总要过生日,她只是随便编一个日子敷衍过去。就连那天在江边等着杨贺,其实也不过她随口一说罢了。 一阵风猛烈的吹过来,灌进她的脖颈。这个冬天冷的像是没有尽头。 周可打了个寒颤,嘴角轻慢的微微笑了一下。像是有毒汁从那个笑里慢慢流了出来,那是个极阴冷的笑容。 杨贺带着婷婷和张婉回父母家过年。杨母看着杨贺消瘦了不少,心疼的拉着他话家常。 杨父坐在他们对面“你陈叔说了,你就熬这一年,过了这个项目,就提拔你去省厅”他装作警告的拍拍他“你给我稳住了,不要出什么乱子” 杨贺蓦然想起周可来,不自然的讪笑了一下。 年后张婉打量着再在娘家住一段时间。张婉家庭与杨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只是杨贺总觉悟着这一家子和他始终隔着层东西,不喜欢与他们亲近。找了个理由,他先回了县城的那个家。 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外面下了很大的雨。他先是打电话给张婉报了平安,这才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下来,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一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就在他准备关灯上床时,门口的铃声响起来。吓了一大跳,他惊疑不定的慢慢靠近门口。门外的人按得十分急切铃声尖锐刺耳的吵闹着。 凑近猫眼,先是一片紫红色的头发。杨贺瞬间呼吸一窒,打开门就是披头盖脸的问“你怎么过来了!” 吓得一声冷汗,这里是他的家,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住在这里。周可找上门,和直接毁了这个家有什么区别?! 周可低着头,被他吼的身体往后一退。杨贺这才发现她浑身上下被雨淋了个湿透,穿的很单薄,雨水顺着衣服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她的眼睛红红的,怯懦的看着他“我可以进来吗?” 杨贺瞬间没了力气,抵住门无言了半晌,还是放她走了进来。 周可冷得直打哆嗦,双手环抱着自己,怯怯的站在客厅的一个角落。杨贺进来把灯打开,周可都好像被吓到了一样。 一只可怜的小狗,杨贺软下心来。拿着干毛巾走到她旁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嗯?” 周可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兀自簌簌的落下泪来。红红的眼眶与通红的脸,杨贺见她实在害怕,干脆搂进怀里安抚着,拍着她的肩膀“没事,没事,老师在这里,不用怕” 过了一会,一个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老师,你很爱你的女儿吧?” 杨贺没料到她突然问这句话,瞬间没了反应。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他如何抱着周可说出爱婷婷呢?他只是转移了话题“你先去洗个热水澡,不要着凉了” 带着她进了浴室,再去衣柜里找自己的旧衣服。安顿好了之后他关上浴室的门,长长的吁一口气。 周可在浴室的镜子前端详着自己,头发长长了,披散到胸前。稍稍有些褪色的红色看起来多了一些温和的色调。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周可慢慢的对着镜子笑了笑——她是专门找来这的,在小区楼下转悠了几天,终于看到杨贺一个人独自回来。复仇的冲锋号角吹响,难言的激情涌流在她的血管中。 她转头环视这个浴室。这里是这个城市最高档的小区,浴室装的是大理石,干净简约,也是周可从前在画报中才能看到的样子。 她伸手开了热水,温热的水流淌在她全身上下。这让她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就存在于这画报一样幸福的一家人中——不,是把他们从画报上撕了下来。 杨贺在厨房捣鼓着热水,他从来不进厨房,单单烧个水就费了不少功夫。等他从厨房出来,周可已经不在浴室了。 洗得比预想中快的多,他诧异的往周围一寻,只见婷婷的房间打开着,周可就站在里面背对着他。他方才拿了一大堆衣服让她看着穿,周可却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只堪堪遮住臀部。光脚站在地板上,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身后。 脑袋“轰”的一声,他大声呵斥到“出来!” 周可这时候才转身看他,眼泪都是泪花。这才让杨贺停下了去拉她的手。 “这里是婷婷的房间,你出来,我们到外面说”杨贺的语气稍稍放缓了一些,但还是和被火燎烧到了一样焦虑不安。这里是婷婷的房间,让周可站在这里,无疑在伤害婷婷。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婷婷。 周可好像特别脆弱,简直承受不住他的任何一句话,声音颤抖的不行“我知道……我……” 杨贺见状,上去拥着她“我们先出去说好吗?”他刚要拥着她往外走,周可突然大声的说“我爸爸——” “我爸爸从前也和我说过这样的房间,粉色的墙壁,粉色的床,粉色的桌子……”她从他怀里退开,只是不住的看着桌子,床和墙壁。压抑着抽泣的呻吟,整个人都在抖。 看着她这么痛苦,杨贺的心也涨涩的融化开,一时间默默得没有做声。 “他以前也和我说过这么好看的房间,他后来就忘了,他把我都忘了……”周可像是觉得很荒谬,从一声声的哭中硬挤出一个笑来,那是个怎么样的笑啊,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他没带我去过游乐场,没给我过过生日,他把我拎到江边说要扔下去……”周可连连的摇头,满脸都是泪,水淋淋的。 杨贺忍不住把他拥到怀里“没事的,没事的”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背。周可在他怀里剧烈的抖“他刚才说要把我杀了……我就逃到这里来了……我就逃到这里来了” 说到这里尾音一声声哽咽,她嚎啕大哭起来,在他怀里不住的抽噎。杨贺抱着她颤抖的身体,冷得像是冬天的风,像是大海上漂泊无依的小船,他的心融化了,融在她的哭声里了。 “宝贝……宝贝……不哭了”他在她耳边呢喃“不哭了……” 周可渐渐止住了哭声,只是微微的抽噎着“老师,你很爱你的女儿吧?” 杨贺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着“我爱你……”周可闭上眼睛和他拥吻在一起,嘴唇和舌头也是颤抖着的,像是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等到杨贺的身体微微发热了,他们才分开。一缕银丝牵在空中,摇晃了几下。周可深深的望着他,两双眼睛含着泪水,好像深潭水起了涟漪,杨贺从没可能逃脱那两汪潭水,只是痴痴的和她对望着。 周可慢慢的抬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本来就只是披在身上的衬衫掉在地上,她很快整个人赤裸着站在他面前了。 杨贺不受控制的往下看,光洁的脖颈,纤长的胳膊,挺立的绵软的乳,平坦的小腹,腰腹优美的曲线——他魂牵梦萦的极致的渴求。 下体腾的起了躁动,他往后退了一步,四周都是粉色的——这里是婷婷的房间! “不……我们出去……”他又往后退一步,连连的摇头“不在这里,我们出去……” 这里是他最后的底线了,这里是婷婷的房间!他的女儿!五岁的女儿,从小被他抱在怀里的,蹒跚学着走路的女儿!他不能这样伤害她! 喉咙里扭曲着吐出一点浑浊的气,他将要转身往外走,就被周可冲上来一把抱住了。 两个人拉扯在原地,各自使着劲。周可那双眼睛又深深的探过来,浅粉色的嘴唇一开一合“求你了……”杨贺被软绵的rou体包裹着,怎么也挣脱不了。灵魂震彻出剧烈的疼痛,那些紫红的藤蔓,从周可身体中长出来,撕裂了他,钻到他的血管骨髓中涌动发芽,浑身割裂了一样的痛,大滴的汗从额头滑落。周可还在用玉藕一样的手臂环着他“帮帮我……帮帮我……” 眩晕的迷幻从脚底涌上来,他顿觉铺天盖地的紫红色包裹着他,脚步一松,僵持的两个人往床那边挪了一步。 “不……”杨贺最后从喉管中发出一些绝望的呻吟,他脸上的表情也是绝望的,苍白着脸,颤抖着嘴唇,肌rou不住的痉挛着,像是被宣判了死刑的罪犯。 他确实被宣判了死刑了,两个人拥在一起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