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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嫂和阿刚坐在院子里,边聊著天,眼神边不安地往她这边瞟。 橘红色的火焰在盆里欢快地跳跃,她的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心也随著火焰疯狂地跳动,她彷佛能听到心脏撞击胸膛时发出的强烈的撞击声。 吴嫂不知和阿刚说了甚麽,两人离开院子,走进车库。 太好了!夏青衣赶紧把火盆往屋里挪了挪,抓起窗帘,点燃了它。 火焰顺著垂落地上的窗帘蔓延,见到风後火烧得更旺,不一会儿整个窗台已是通红一片。 “失火了!救火呀!”夏青衣放声大喊。 听到喊声,吴嫂和阿刚迅速冲上楼,看到正疯狂蔓延的火势,吴嫂白著脸拨打119,阿刚抓起床罩试图扑压火苗。 夏青衣悄悄退到门边,拿起放在门边的背包飞快地跑了出去…… 同一时间,远在香港的欧阳志刚手一抖,杯中的红酒溅出几滴,滴在他浅灰色的衬衫上,蹙起眉,他拿出手机想拨电话回别墅,正在此时手机铃声响了。 听著电话,他的嘴唇慢慢抿紧,眼神慢慢凌厉,背慢慢僵直。 她果然逃了!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根项链,他摸著流星形状的吊坠。 “你能逃到哪里去呢?”残酷的微笑慢慢在唇边凝结,眼神更冷了。 第七章 天亮了,街上的车声多了起来。 夏青衣扒著窗帘缝看著外面的情形,平常车流量不大的路上今天多了许多车,拉著石板的卡车,装满水泥的罐装车,闪著警灯的警车……那是…… 她迅速放下窗帘,倒退好几步。 欧阳志刚回来了!没事,没事,她拍著狂跳的心脏安慰自己,她计画得很周详,他应该没那麽快查到这里。 稳了稳情绪,她打量起这间不足三十坪的房子,不大的空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个沙发外,还有一台小电视。房子收拾得乾净整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地上堆满了纸箱,纸箱里装满各种食品,速食面,罐头,火腿肠!真空包装的鸡,牛rou…… 她烧了壶水,拿出一包速食面和一盒午餐rou罐头。 面泡好了,她强迫自己将面和罐头都吃了下去。油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干呕,倒了一杯水她一饮而尽,倒在床上压抑著恶心感。 再恶心,再不好吃也得吃,她安慰自己,只有多吃,她才有可能变得让人认不出来!才有可能逃出去。 整整三个月,她足不出户!每天都会紧张地观察著外面的动静,桥早已修好,但欧阳志刚回来的次数却很少。 每天她都会吃很多东西,然後睡觉。多吃少动的结果是她长胖了。 满意地看著体重秤上的指标指向七十,她笑了。三个月,她由四十五公斤长到了七十公斤。 一六零的身高配上七十公斤的体重,光从身材上看她!和以前的夏青衣已是判若两人。 已经三个月了,她不能再耽误下去,以他的能力,要查到这里是迟早的事。 问题是,他还在找她吗?这三个月她一直很矛盾,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得对不对?在夜深人静时她会想起他,想起他陪她看电影时紧握住她的手,想起他在下雨时为她撑起的雨伞!想起他为了买她指定的品牌和口味的冰激凌,在半夜里跑遍半个城市…… 好多次她都要放弃了,好多次她已经抓起了手边的电话……可是每到这个时候,她的眼前总会浮现姨妈的面孔。 “答应姨妈,离开他——”。姨妈气若游丝的声音总会在耳边响起……这种矛盾的心情整整折磨了她三个月,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拿出一罐辣椒酱她就著速食面大口地吃下去,辛辣的味道刺激她呛咳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下,喝下一大口水,抓过一张面纸擦著眼泪,鼻涕,她继续吃著辣椒酱。 呛咳,流泪,喝水,擦泪!吃辣椒酱,再呛咳,她不停地重复著,直到把整罐辣椒酱吃完。 嘴巴像被火烧一样,难受得她直吸气,胃也一抽一抽的痉挛著。 她颓然地倒到床上,眼神充满无奈,不再去想到底做得对不对了!她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只能按照计画,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怎麽样?”欧阳志刚问著肃然站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 “我们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机场,码头,车站,夏小姐不可能离开市区,我们也查了所有酒店,宾馆也没有夏小姐的线索。” “那她在哪儿?”冷冷的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用我提醒,你已经查了三个月了吧?l” “是,是,”看了眼愈来愈泠的眼神,他赶紧说:“我安排了人手去清查所有的出租屋,这两天就会有消息。” “辛苦你了!”欧阳志刚挥挥手让他下去。 拿起摆在办公桌上的照片,他轻轻摸著夏青衣的笑脸。 这张照片是在他去年生日时拍的,她穿著浅蓝色的长裙,窝在他怀里轻轻浅浅的笑,他一向冷漠的眼也有淡淡的温情。 “青衣,你还直真聪明,能躲这麽久。”手指拂过她清澈。 如秋水的眼睛,嫣红微微噘起的嘴唇。“这样的你,我怎麽舍得放手?”镜中的女人臃肿、痴肥,圆胖的脸上长满红色的大疙瘩,有的疙瘩顶端还有黄色的脓点。 夏青衣看著满脸的大疙瘩满意地笑了,真不错,也不枉她这几天被辣椒折腾得胃疼,伸手掬起黑色长发她皱皱眉头,现在该轮到它了。 摘下紫色手链她轻轻抚摩著。“姨妈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知甚麽时候才能再去看您。如果您想青衣了,就到我梦里来吧!”穿上事先让阿姨买的特大号的衣服,将黑色的长发塞到帽子里,戴副太阳镜她背上包走出呆了三个月的房间,搭了辆车,她直奔发廊。 ““剪发还是烫发?”简陋的发廊里,美发师兼小工问。 “剪发。”夏青衣拿掉帽子露出一头长发。 “先洗头。”他领著她去洗头。“多好的头发呀l”他边洗边说。“剪掉不心疼吗?”夏青衣笑笑没有说话。 “想剪甚麽样的?”他让夏青衣坐到椅子上。 “和你一样,另外再染上和你一样的颜色。”她看著他短短的头发和一头嚣张的黄色。 他诧异地看看她,闭上嘴开始干活。 两个小时後一个臃肿的少女顶着一头嚣张的黄毛走出发廊。 夏青衣掏出手机给自己来了个大头照,接著拨了个电话。 “我要办张身分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