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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父母的爱意”,对中年夫妇的印象已经从“不讲理的外国人”扭转成了“语言不通又为子女考虑的可怜父母”。 欧美人的观念中,对浪漫和爱意这两项东西非常崇尚,听江晚晴一说,他们的态度已经完全转变了。 等到江晚晴示意二老拿出女儿的结婚请帖展示一下的时候,两个海关人员的表情已经完全是祝贺和恭喜了。 随后,她们又问了两句无关痛痒的事情,江晚晴一一对答后,这对中年夫妇终于获得了通关章。 夫妇俩的表情显然有庆幸和欣喜,江晚晴自己也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海关人员对江晚晴印象很好,轮到江晚晴通关的时候,对方问都没怎么问,只简单核对了证件,就直接盖章了。 江晚晴含笑致谢,接过证件,走出海关通道准备进入航站楼,结果一转弯这才发现,那对夫妻等在那里还没有走。 他们看到江晚晴,直接迎了上来。 那位女士心有余悸,握着江晚晴的手不住地晃:“孩子,阿姨和叔叔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了,没有你的话,我们可能已经被海关扣在小黑屋了。” 江晚晴有点儿招架不住她的热情:“阿姨您别这么说,应该的,应该的……您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 “好孩子啊……以前每次都直接飞伦敦,我们没遇到过这种盘问,吓坏了!下次可不能从这里转机了。”阿姨说着,又问,“孩子,你过些时候去伦敦吗?” 江晚晴话没说死,只是道:“可能会去。” “去吧,去了联系阿姨。”女士热情的握着她的手,“哎?让你叔叔把我们俩的联系方式写下来……写哪儿呢……” 而那位先生则直接掏出了一份请帖,飞快在上面写了两个号码递给江晚晴:“小姑娘,这是叔叔和阿姨的电话,还有这份请帖,上面是叔叔的名字,我们两口子真心邀请你和你先生参加我们女儿的婚礼,你拿着这份请帖去就好,务必给我们两口子一个表达谢意的机会。” 江晚晴盛情难却,只得收下,又看了看表:“阿姨,您的飞机快到时间了,我们赶紧去办登机手续?” “好好好……”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江晚晴一路充当翻译,帮着两个看见英文就眼晕的中年人领了登机牌儿,找到了登机口,一路送走千恩万谢的夫妻俩排上了队,这才回过头去,去找严修筠。 她匆匆赶到约定地点,发现他们父子俩显然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严修筠表情沉肃,不时拨着电话,但显然一直没拨通;而严天意无精打采地歪在座位上,有点儿焦虑的左看右看,恰好一抬头,远远见江晚晴姗姗来迟。 “mama!” 他们父子俩的眼睛同时亮了一亮。 74、权力游戏7 ... 严天意看到她的第一瞬间, 就蹬着两条小短腿儿一溜儿烟跑了过来, 张开两条小胳膊把江晚晴一抱,奈何他人小腿短身高只到江晚晴的腰, 所以他只能仰起头, 眼泪汪汪地看着江晚晴:“妈,你去哪了?我还以为……” 他说着, 委屈巴巴地一扁嘴, 把脑袋扎下去,不肯抬起来了。 这小孩儿眼里的惊吓不像装的,江晚晴一阵愧疚,赶紧低头摸摸他的小脑袋瓜, 正要出言安慰, 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熟悉的男士的皮鞋。 她一怔, 顺着那双鞋往上看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同样起身走来的严修筠。 那一瞬间的严修筠让她感觉有点儿陌生, 可以说,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严修筠。 江晚晴一见钟情的男人, 一贯沉稳,从容,温和,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而此刻站在眼前的严修筠, 几乎是完全的不沉稳,不从容,不温和。 他微微皱着眉, 原本英俊清朗的眉眼之间夹杂着一种充满戾气的山雨欲来,那阴翳的气息太过摄人,甚至让江晚晴无端产生了一种他要和什么人鱼死网破的意味。 两人对视一眼,江晚晴居然没说出话来。 而严修筠走到近前,以审视地目光注视了她两秒,深吸了一口气,又闭着眼将这口气长长地吁了出去,这才长臂一展,揽住了面露几分茫然与愧疚的江晚晴。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他眉目间的戾气已经全然散去了,表情间有压抑过的焦虑和烦躁,但是他的语气已经比江晚晴想象中还要温柔了几分,像是生怕自己吓到江晚晴。 “怎么这么久,遇到什么事了吗?” 严天意没有严教授这么委婉,抱着江晚晴不撒手,抬起头满是控诉,连珠炮一样:“mama你半天没出来,手机也没开,我们还特意绕回你的通道去问工作人员,有没有看到你走过来,结果对方说你走了好一段时间了。我们还以为是和你错过了,赶紧回去办转机手续的柜台找,结果人家说看到你和两个亚洲面孔的人一起走了……你再不回来,我爸就要找大使馆了……现在外面这么乱,我还以为……” 严天意说到这儿,又说不下去了,重新变成了一只委屈巴巴的小鸵鸟。 面对孩子的控诉,江晚晴先是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突然“失踪”,大概把这父子俩吓坏了。 下了飞机后她手机一直忘了开,而在海关窗口的时候,帮助那对夫妻通关,又花了好长时间,随后又是帮忙办登机,又是帮忙找登机口,而那两位又特别热情,在海关大概是被吓到了,一直拉着江晚晴不住地道谢,让江晚晴不好意思一直看时间。 这样一来,耽搁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江晚晴原本的预计。 身在国外,跟着陌生人到处跑,死活不开手机,也没有提前给家人说一声…… 江晚晴懊恼的发现,自己办的都是不经大脑的事儿。 她本以为自己是“举手之劳”,却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如此担心,只这么一想,她不仅对严天意的控诉充满歉意,也更能理解严修筠那满是阴霾的脸色了——易地而处,以她的脾气恐怕早就炸了,一打照面,绝对不是这样压抑了又压抑后,还能问出一句温柔的“遇到什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江晚晴一手摸了摸严修筠仍然略显紧绷的脸,一手揉了揉严天意的小脑袋瓜儿,满脸歉意,“有两个人因为语言不通,差点儿被扣小黑屋……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