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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再查查这间公司……基金会吗?” 严修筠道:“查,但不是现在。” 他话音刚落,门外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两个人同时把视线转向了门口。 “进来!” 门应声而开,江晚晴带着一种轻松的表情,拿着自己的护照去而复返。 “找到了。”江晚晴扬了扬手里的护照,往严修筠身边一坐,“签证还有半年……你们在聊什么?” 严修筠冲她笑了一笑,回头对吴启思继续道:“寒假我们正好要去一趟英国,这期间,公司的事情赵总可以帮你……吴教授,我们保持联络。” 69、2 ... 江晚晴觉得这一个学期过得非常的慌乱,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命运的小皮鞭不断抽打着她这颗柔弱无助的小陀螺,逼得她不得不疯狂地连轴转。 所谓否极泰来, 物极必反。 平城的初雪, 在学生们考试后的狂欢声中悄然而至,学期末尾过得平静安宁, 再没因为任何大事掀起一丁点的波澜。 平城大学是下学期发上一学期的成绩, 这样的规定是为了鞭策学生们即使不在学校,也要保持旺盛的“求知欲”。但实际上收效甚微,只造成了徘徊在挂科边缘的学生们越来越严重的心理焦虑——焦虑期限是整整一个假期。 这样的政策,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学生们“让我们连年都过不好”的疯狂唾骂。 不过作为曾经的学神如今的老师, 严修筠自然没有义务去体谅学渣们诚惶诚恐的心情。 这个政策恰好方便他偷懒——他心安理得地把阅卷工作交给了助教, 随后布置好了实验安排, 自己则带着研究生们哀怨的送别眼神,挥一挥衣袖, 带着老婆孩子去英国度假。 严天意早早放了假,听说要回英国, 他倒是分外欣喜,拉着江晚晴去商店买回了一大堆东西,兴致勃勃地表示要给大家带礼物。 他把包装得五颜六色的礼物放在桌上依次排开, 由大到小依次指给江晚晴看:“这个是给大伯母的, 这个给Charlottejiejie,这个给Catherinejiejie,这个给大伯, 这个是CoCo的。” 傅修远早已结婚,大嫂任诗琳是港府名媛,曾是娱乐圈一代影后,嫁了傅修远后息影退圈,只在圈内剩下各种传奇。 他们夫妻两人恩爱有加,膝下有Charlotte和Catherine两位小公主,一个十岁一个八岁,都是严天意的jiejie。 不同于傅修远常年一副“本王是霸道总裁,尔等凡人赶紧跪下”的嘴脸,任诗琳为人温和亲善,不骄矜亦不张扬,美丽大方不说,待人接物总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诚恳,是个很难让人不喜欢的女人。 显然严天意也很喜欢她,连给她准备的礼物都是最大份。 这四个人显然是让严天意最在意的四个人,但是家庭地位一目了然——大伯母的礼物最大,两个jiejie的礼物紧随其后,而傅修远的礼物从高度上就矮了一头——霸道总裁就这么惨遭侄子排序。 这一排放在第五个的盒子,则跟傅修远的礼物大小差不多。 “咦,这是给谁的?”江晚晴捏着上面“To CoCo”的猫爪印卡片,“你大伯母要生第三个小宝宝了吗?” 她没听说啊?! 严天意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忍心地叹了一口气:“CoCo是大伯母的猫,是一只英短,橘色,公的!” 江晚晴闻言险些笑抽过去! 堂堂“耀康集团”掌门人,傅氏的大公子,在家的地位只能排在一只猫前面! 她好像能够理解傅修远为什么常年一张臭脸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霸道总裁不如猫,心酸! 严天意也很心累——他本来想送CoCo的礼物挺大只,照理说,大只一点的礼物才能让大伯母欢心,只是最近他刚刚找大伯要过钱,拿人手短,不得已才勉强把大伯排在前面…… 毕竟,大伯哪有猫可爱! 江晚晴忍着笑,等到严天意介绍到下一排的时候,她已经顾不上替傅修远委屈了。 第二排的礼物整体比第一排的小了一号,前几个看起来贵重一点。 “这个给季爷爷,这个给季奶奶,这个给季大伯,这个给季大伯母,这两个一模一样地给季大伯家的两个双胞胎哥哥。” 随后他顿了一下,“哒哒哒”跑到角落里,从袋子里掏出一个乍一看像赠品,实际上就是赠品的小盒子。 这个盒子有多小呢?小到他一只小小的手就能攥住。 就是这样,他也犹豫了几番,才忍痛把小盒子放在了这一排的最末尾,下定决心道:“这个给季叔叔……恩,季绍钧叔叔。” 江晚晴:“……” 傅大公子你可以瞑目了,毕竟在你侄子心里,某些人连个赠品都不值。 相比之下,你还能排在猫前面,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江晚晴丝毫不给面子的笑了个前仰后合。 严天意被她笑的表情讪讪,欲盖弥彰道:“妈你不要笑了……哎呀我季叔叔常年不在家,礼物送过去他也未见得会拆!再说了‘礼轻情意重’,这是心意,心意!” 这孩子歪理邪说一套一套的,江晚晴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行吧。”江晚晴暂时放过了他,“那其他的呢,其他礼物是给谁的?小伙伴?” 而第三排的礼物则连个卡片都没有,包装也更简单,连区分都懒得区分了,一共三份,随意一堆就算摆完造型了。 严天意连介绍的兴致都不太有,扁扁嘴,不情不愿道:“这些给爷爷他们。” 江晚晴了然。 傅耀康自己行的不正不端,在严修筠这里能博得到的尊重都有限,严天意还肯叫他一声“爷爷”就已经是莫大的面子。至于名不正言不顺的药王二姨太吴雅兰,别说孩子不愿意称呼,就是江晚晴听了也忍不住露出“切”的表情。 就在这时,严修筠恰好回来了。 他随手把外套挂在玄关,笑着亲了亲迎上来的江晚晴,回身就一眼看到了桌上乱七八糟摊开的东西。 “这是什么。”严修筠皱了皱眉,而等他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