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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的轮廓莫名的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她带着些许的疑惑转身要走,那桃花眼的英俊男人却突然笑着叫了一声:“江晚晴?” 人对自己的名字总是过分敏感,江晚晴顿时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人物和事情都会在后面给解释,耐心看,不要急。 第6章 5 这人见江晚晴回过头来,笑了:“真的是你。” 虽然这话像是意外惊喜,但是江晚晴觉得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笃定。 他的声音并不难听,甚至算的上是悦耳的男中音,但是他的尾调儿有一点撩拨似得上扬,偏偏让江晚晴莫名觉得不太喜欢。 等到他一笑,那种确实很帅之余的自恋,就随着这个笑容一起漾上来了。 江晚晴突然想起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她昨天梦里,似乎就梦见了这么一位牛皮糖。 这算什么? 她最近五行缺大猪蹄子? 身为科学家的江四小姐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未卜先知。 于是她得体却清冷地笑了一笑:“你好,但是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那人笑了,那表情带着一点意料之中的不可思议之感,却显得咬牙切齿的,微妙极了,“ 知道你一定是不记得那些事的……没想到,连严修筠是从我这里横刀夺爱这件事,你都忘了。” 他的语气轻佻,实在让人不悦。 听到前一句“不记得”的时候,江晚晴不甘示弱地挑了挑眉,还准备反驳。 可是严修筠的名字一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让江晚晴顿了一顿。 酒店大堂的大理石锃亮,反射而来的光线看久了有几分晃眼,江晚晴皱着眉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有几分晕眩和恍惚,正要问些什么,她身后“哒哒哒”一阵脚步声接连而来:“江小姐?江小姐?……” 江晚晴下意识应声转过头,发现来人是西点部的小姑娘。 她微笑着微微欠身,手里一袋打包好的甜品,正是江晚晴方才定下的。 “正好儿看到您在这里,就没打您电话。”服务员姑娘笑得礼貌,“这是您打包的甜品,欢迎您下次光临。” 江晚晴点头谢过,目送小姑娘“哒哒哒”地又回到店里。 吵架这种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江晚晴运了一口气准备和对方辩个明白,再一回头,身后哪还有什么人? 方才那一双桃花眼的男人,不知道什么以后已经消失了。 错觉一般。 怪人,怪事。 江晚晴酝酿了几秒,却没有酝酿出自己想象中的“一笑置之”,反而不可言说地焦躁起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不认识这个人的,但同时又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她本就心烦意乱的心情里相互冲撞,烦躁和焦虑自然喧嚣尘上。 她站在原地有那么几秒钟的茫然,一袋甜点和一个手包的重量,勒得她手指有点儿发胀,这种境况,让她在原地不声不响地抓耳挠腮着。 可巧,手机又响了。 严修筠的名字在屏幕上闪。 江晚晴停了一秒,深呼了一口气,才神色如常地接起来:“喂?你醒了?” “恩。”严修筠的声音低低沉沉,很是轻缓,有一点儿让人觉得温暖眷恋的尾音,连语气都是江晚晴一贯欣赏的温润,“你在哪了?我和天意在新校区,你若不忙了,我们要不要一路回去?” 这电话接的毫无防备,江晚晴听完对方毫无异常的叙述,心里顷刻间有种翻江倒海之感——严修筠是那个对自己行为无知无觉的人,而她是满心疑虑,却想办法粉饰太平的人。 他知道我的行踪吗? 他知道我的怀疑吗? 他是在假装不知道,还是彻底的无所谓呢? 江晚晴的脑子里闪过这几个念头,却到底决定把这一切惊涛遮掩在平静之下。 她捏着包装袋的手紧了紧,随后神色如常地说:“好啊。” 严修筠没有开车,因为带着孩子,江晚晴仍然任劳任怨地准备去接。 从酒店大堂到停车场短短十几米路,她却一路走的神思纷杂。 前言不搭后语的许璐,依旧呼风唤雨的吴雅兰,酒店大堂遇见的神秘男人…… 这些人的脸似乎同时在她眼前转。 晚晴到底叹了口气,站到车前,这才想起来要拿钥匙。 她一手拎着甜品包装袋,一手探入手包摸索,钥匙没摸到,先摸到了一个纸片儿。 晚晴不记得自己包里有什么类似纸片的东西,干脆将纸片和钥匙一并掏了出来,开了车门,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副驾,这才发现,刚刚被她拿出来的纸片上有一串字。 【如果你想知道有关严修筠的事,可以打这个电话,139XXXXXXXX。】 没有开头,也没有落款。 可能是趁着西点部服务生递给她东西时,塞进她的包里的。 这张纸片只是证明了,那个开口就提起严修筠名字的奇怪男人,并不是一个错觉。 巧的是,她真的想知道一些关于严修筠的事。 折纸片在她手里捏了许久,江晚晴原本想扔,已经抬腿朝垃圾桶的方向迈了两步,而后又站住了,她就这么进退两难的犹豫了两秒,手一缩,重新把纸片塞回了手包的夹层里。 她就像没有发现过这张纸片一样昂首走回了车边,上车启动,一气呵成。 正如江晚晴自己所言,酒店开车到平城大学新校区,只需要十分钟。 平城大学里的树木夹道参天,一直延伸到很远。 严天意从十几米以外就看到了她一路开来,像是怕她担心,便很懂事地站在原地,不跑也不乱晃,却仍然笑着跳着朝她的方向挥手。 江晚晴的心顿时软下来。 养儿方知父母恩,她原本是抱着爱屋及乌的心态认真教养严天意的,却没想到,这个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和她相处得这样好,如果她和严修筠的婚姻陷入僵局,她其实也并没想好该对天意怎么交代。她能做的,只是暂时维持一个平和的表象。 汽车慢慢减速至停止,天意笑着迎了上来,却不是要上车,而是把她往车下带。 “mama,我刚才去了爸爸的实验室。”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