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王妃温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乔氏:“你觉得呢?可要叫张家公子替受了这罚?”

    乔氏也不管许多人都眼瞧着,直直地叫嚷着:“自是不行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子佑哪里是她能比得上的?”

    顾温凉轻轻颔首,眸子里带了轻柔的雾气,她声音如同林间的风,转瞬即逝。

    “那就将这奴大欺主的丫鬟拖下去打十个板子吧。”

    “张家公子请起,先前不过说笑,我一无公爵又无诰命在身的弱女子,如何发落得了你们?”

    满室愕然,便是连张子佑,也有些诧异,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过轻巧了。

    很快就有婆子将不可置信的新蕊拉下去,不多时便传来了凄厉的哀嚎之声。

    顾温凉垂下了眼眸,眸中的冰寒之意皆凝在了乔氏那张涕泪横流的脸上。

    “张家公子,回去问问你府上的人,乔氏该如何处置。”

    张子佑身形彻底僵硬下来,眸子里雾霭沉沉,最终也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禹王沈徹的雷霆手段,他早有领会,此番乔氏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沈唯的文,写完这本再开,明天先放个预收,小天使们收藏一下,笔芯!

    老规矩,按爪超过四十个,明天加更(顶锅盖遁走)

    ☆、林宿之事

    出了这样的事, 张家的人也不好多留,张子佑带着狼狈不堪的乔氏和新蕊,怀中抱着眼泪巴巴的庭哥儿出了林府的大门。

    乌云布满了天幕, 闷雷声滚滚, 张子佑的肩头很快砸落下了雨珠, 连串儿落下, 衣袍袖口很快被染湿。

    乔氏很快被扶上了门口那顶小马车,来时有多光鲜走时就有多狼狈。

    张子佑在雨幕中立得如一杆修竹,目光深院,望着林府的牌匾许久, 最后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想起方才在正厅里女子眉目如画, 娇音软糯, 也知晓这等惩罚已是给张府留了一丝情面了。

    只是回了府, 该如何说起今日发生之事?

    最终, 张府的马车行向了巷子的另一头,车轱辘卷起泥泞的污水,腾溅在半空,又落寂又凄清。

    而顾温凉瞧着张府的人都离了正厅,这才露出清浅的笑意来, 她行至老太太面前, 显得既安静又乖巧。

    “外祖母勿怪,温凉自作主张了一回。”

    老太太听了这话,佯怒:“这是说的什么话?今日便是你不给个教训,我林府也是要讨个说法的!”

    金氏也站起了身道:“温凉, 你无需顾忌什么,只打个十大板,这惩罚着实轻了些。”

    顾温凉但笑不语,她自是不会就这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真正的惩罚还在后头。

    更何况她并无诰命在身,自是不好对官员的家眷动手,免得落人口舌了去。

    “那乔氏向来目中无人惯了,今日来我这里打听你,遭我拒绝怕是面子抹不开,想着找个人立一下威呢!”

    “也不瞧瞧这里是不是她张府!”

    看了这样一出闹剧,老太太身子也累了,众人便回了各自屋里歇息。

    顾温凉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发现那月季枝被放在瓶内,只留着些许带刺的梗和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蕾。

    “这花倒是修剪得漂亮。”顾温凉浅浅赞叹一句,由着青桃上前解了披风。

    “小姐,外头风大雨大,奴婢们急得很呢。”青桃有些担忧地道。

    顾温凉安抚地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心,才褪去了外衣懒懒地卧在软榻之上,腰间搭着一条薄被,身子略疲倦意识却十分清醒。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心里惋惜地低叹一声,原是想着悄悄去找金氏将母亲的事问个清楚的,却不料出了这等子糟心事儿。

    顾温凉心里有些焦虑,再过月余她便要返京,在这之前,娘亲的事务必要问个清楚。

    老太太和金氏显然有事刻意瞒着她,若不能弄清楚,她这心底,总是不踏实,如同被猫的爪子挠着一般,时时记在心里。

    罢了,过几日再寻个好的由头去找大房里问问吧!

    小憩了一会,青桃便挑帘进来含笑轻语:“小姐,快起了吧?老太太叫小姐去她那儿用晚膳呢。”

    顾温凉低低嘟哝一声,一双玉手纤长无瑕宛若凝脂,却是将身上的锦被拉过头顶,难得的孩子气模样。

    过了片刻,她又自己将那锦被拉了开来,而后懒懒坐起身问:“外祖母还未用午膳?”

    青桃一愣,而后道:“小姐,您是睡迷糊了罢,老太太是叫过去用晚膳呢。”

    顾温凉这才轻轻颔首,洗漱更衣,换了身橘黄色的罗裙,这才带着两个丫鬟去了老太太的房里。

    谁料到了门口,一个丫鬟也没见着,顾温凉心下疑惑,再踱步向前,便听到了老太太略显沙哑的声音。

    “你真要将此事告诉温凉?”

    顾温凉屏息凝神,随后又听到了金氏带着哭腔的音。

    “不瞒母亲,儿媳这几日瞧着温凉的样儿便想起宿宿,日日睡不着,原我们也不该瞒着温凉的。”

    顾温凉心头一凛,里头的人却没有再说话了。

    她轻轻咳了一声,挑了门帘进去,屋里点的烛火被她身上裹挟着的寒气带得摇曳几下,老太太和金氏端坐在里头,面色是格外的严肃。

    “都下去吧。”顾温凉心底淡淡的不安流淌着作祟,她轻声对着身后的两个丫鬟道。

    老太太有些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握了她的手道:“可用了晚膳了?”

    “瞧我这记性!原就是叫你来用晚膳的。”老太太苦笑,明显有些心绪不宁。

    顾温凉反握住她的手,望进她浑浊的眼里,认真道:“外祖母,温凉想知道母亲的事。”

    老太太手上一个哆嗦,慢慢闭上了眼睛,许久,才哑哑地开了口:“罢了,老大家的,你讲给温凉听吧。”

    顾温凉另一只手掩在衣袖下,捏了一边裙角泛出青白之色,她垂下眼眸,咬了咬下唇,才缓缓起身走到金氏面前道:“大舅母,望将母亲之事告知温凉一二。”

    她说得恳切,目光澄澈,金氏虚虚咳了几声,才道:“你可记得,你才来之时,舅母问你爹爹对你可还好?”

    “自是记得的。”

    金氏冰凉的玉手拂过顾温凉的脸庞,突然落下几滴泪来。

    “你长得像你母亲,性子却是大大不同的。”

    “你母亲当年长得貌美,却无意婚姻之事,家里人恐她受了委屈,从小便是千娇百宠着的。”

    顾温凉美目里泛出异彩,不错眼地望着金氏,一字一句听得认真。

    “那年她跟你爹爹远走京都,府里的人既气恼又心疼,京都那样吃人的地,她一无亲人二无好友,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可向谁哭诉去?”

    金氏顿了顿,再开口时已带了明显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