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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金光。 “快起了,医生在外面等着呢。”沈钧见他醒了,走过去在青年额上印下一个早安吻,声音轻柔,“先吃了饭再让医生看。” 裴清仪睡意消了,他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感觉肯定是不早了,问了一句,得知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他昨天睡得晚,又做了很长的梦,居然睡到现在,不禁有些懊恼,“那多不好,怎么能让人家一直等着?” 沈钧笑着看他,“没关系,那是我们家的私人医生。你要学着习惯这一点。” “……” 裴清仪怔了怔,对上男人深邃墨黑的眸子,陡然明白了他现在是沈钧的妻子、沈家的三奶奶,让别人等他是应该的。这种转变让人不太适应,裴清仪又久违地感受到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之前的心境是怎么都没有了。 沈钧早就吃过了,便扶着他到餐桌前看着他吃了早饭,让小桃叫尹医生过来。 来的人是一个很年轻的医生,他带着一个随身的小药箱似的东西,并没有穿着白大褂,而是穿着常服,被小桃引着走过来后,便问,“沈先生,是夫人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么?” “嗯。”沈钧让小桃出去了,然后帮裴清仪褪下上身的衬衫的一角,只是露出了肩头那部分伤口,道,“拿些恢复伤口的药,最好能不留疤的。” 尹医生看到那白净圆润的肩头上的伤痕,‘啊’了一声,有些惊讶地说,“怎么弄成了这样?接下来夫人怕是要好好养一阵子了,不要剧烈运动,要不然肩膀的伤经常被挣开的话不利于恢复,也有可能会留疤的。” “会的。”沈钧道。 在他们家里,有什么事情都有佣人做,当然是用不着裴清仪的,他如果不去那劳什子剧组拍戏的话就是再也累不到的了。 沈钧又跟那医生说其他地方也有伤痕,只是不多,但是没有要给他看的意思。年轻医生也明白人家这是护着妻子不愿意给他看呢,当即便道不需要看了,他给夫人配点西药内服,再拿些药膏抹就好了。 医生从他那随身带着的小药箱里拿了些绷带、药膏和一堆药片,叮嘱了每天饭后吃几粒药片,可以消炎。他显然对沈钧很放心地,说,“沈先生您知道怎么打绷带,我就不再您面前献丑了。绷带不需要经常换,只是伤口不太深的地方要勤涂着药膏。” 沈钧微微颔首,他帮裴清仪穿好衣服,又系上扣子,裴清仪双手无措,感觉自己不过是身上有点儿伤就被他当成了小孩儿。 “接下来没什么事儿了,尹医生慢走。” “是,沈先生。” “夫人伤到的事情,不要跟老夫人说,其他人问起你也说就是普通的头疼脑热就好了。”沈钧淡淡吩咐道。 “我明白的。”年轻医生笑了笑,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他在沈家当了差不多一年的私人医生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医生走了之后,沈钧便利落地把他的衬衫脱了给他上药,裴清仪心不在焉,想着,现在这时候沈钧的助理应该去天娱集团说违约金的事情了吧。 真不知道当戴璇和俞安看到那是沈氏集团来的人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裴清仪很遗憾地想,可惜他被先生命令着这些天都不能出门,要等伤好了再说,是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了。 而彼时的戴璇的脸色果然变化得很好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接那看似客气的青年的支票,只能勉强维持一个笑容,道,“您说笑了,我们怎么能要沈先生的钱呢?” 那青年看着稳重,脸上始终带着疏离的笑容,是沈钧的助理。今天沈钧让他来给天娱集团送违约金,他便早早地等着,说话也是滴水不露,“戴女士,你收下吧,可不要难为我。我也是在沈先生手下做事的人,沈先生说了违约就要赔钱,这些是合同规定的赔偿十倍之后的价格,你可以看一下对不对,我还要早点回去向沈先生交差的。” 戴璇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她只能接过那张支票,哪儿有心思去数那里面有几个零,那薄薄的支票像是烫手山芋,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别说她了,就是他们天娱集团的老总周严鸣也不敢收沈钧的钱啊。 沈钧现在是沈家的掌权人,还有个在军中担任重要职位的兄长,身后的利益集团交错复杂,是政商两界都要敬一敬的人物。他们天娱集团虽然在娱乐圈是比较有名的公司了,但也是不会去得罪这样一个人物的,他们周总还一直想着跟沈三爷攀攀关系来打压其他几个娱乐公司的。 戴璇只是震惊,为什么那么一个小替身的违约费会是沈钧为他赔的?他跟沈钧到底什么关系? 戴璇忍不住问了那助理,“抱歉,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为什么沈先生会在这种小事儿上出面?” 年轻人客气微笑,道,“沈先生说,关于夫人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夫人?” “哦,忘了告诉您,我们总裁夫人姓裴。”助理笑得温和,礼貌回答道,“沈先生和夫人刚刚新婚,所以大部分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请戴女士您不要对外宣扬出去。” “……”戴璇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那年轻助理却不像是会说笑话的人,他没再看戴璇震惊愕然的神色,只是道,“戴女士,没什么事情我要回去了,有缘再会。” 他还被吩咐着解决了违约金的事情后去给夫人买奶茶呢。 嗯,半糖,去冰,加芋圆,他都记住了,还有沈家长房的大小姐要的红丝绒蛋糕,他一会儿就送到沈家去- 俞安听到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的时候,正是和沈明恪冷战的第二天。 他前一天哭了一夜,眼睛难受得要睁不开,来劝他吃饭的那些小助理们都被他骂着赶出去了,然后反锁上了门,说了不要任何人来打扰他。 结果,今天外面又闹起来,俞安心烦地丢了一个陶瓷摆件扔在门上,“吵死了!安静点行不行?” 外面果然静了片刻,但接下来却传来了戴璇的声音。 “俞安,开门!”女人的隐忍着怒气,严肃得很,俞安停在耳朵里却是不能再忽视了。 戴璇是他从刚出道时就跟着的经纪人,他就算脾气大也没敢对戴璇发过脾气,听到女人叫起了他的全名,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俞安只好去开门。 他一开门看到戴璇阴沉不定的脸色,问,“戴姐,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戴璇不理他,只是把门用力一关,把外面伸着头往里面看的工作人员们都挡在门外,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到他面前。 戴璇忽然把那张支票摔在了他脸上,声音冷得让人打颤,“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别装了,我因为你的事儿被周总骂了一上午!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