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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周乐安看了好几遍,心跳越来越快。 这是…表白吗? 闻嘉木真喜欢我? 不,不可能,在所有配不上闻嘉木的人里面,自己是最不堪的一个。 可是嘉木哥说过我很好,说我出类拔萃。 不对,我是吃白饭的,是累赘,是甩不掉的包袱…周乐安脑子里又响起了尖锐冰冷的女声,像是要将他凌迟。 不要再想了,别想了,我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没用的吸血鬼…还有图没画完,对,还有图没画完,别想了… 周乐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像只鸵鸟,把头埋进了望不到边的工作里。 闻嘉木三年来第一次觉得当个勤勤恳恳的总裁还不如从前当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连追个人都不能一鼓作气心无二致。 他坐在二十来个人的会议室里,一边听林池做报告一边走了会儿神。 “…但是三亚等地五星级度假酒店相对饱和,我们将面临强大的竞争,所以,我们开发部和外聘专家的意见比较一致,都建议将西南地区热门城市作为嘉南的发展方向,这是上周我们选定的几个城市的初期调查结果,请闻总过目。” 闻嘉木快速浏览了手里的报告,几个城市的特点清晰,定位精准,城市消费水平和每年的旅游收入一目了然,林池的工作无可挑剔。 “这个,”闻嘉木敲了敲文件,“锦城,各方面都很符合我们要求。家宁,找个咨询公司做酒店建设场地利用分析和投资回报可行性分析报告,两星期内我要看到。林池,和当地土地管理部门和旅游局联系一下,准备好相关文件,咱们下个月十五号去锦城。” “还有,丁一关注一下燕西设计院的进度,等出了图首先拿去做消防报审。这几天差不多该开始采购建材了,督促施工单位前期准备。” 丁一和林池都是跟着闻嘉木从宏远到嘉南来的,放弃大好前途来一家生死未卜的子公司,全是因为对闻嘉木的信任,闻嘉木拼了命地努力,有一大部分原因,是要对这些人负责。 现在,他努力的原因又多了一个周乐安,在把周乐安带到家人朋友面前之前,他需要有足够的底气。 说到周乐安,他是S省人,老家距锦城好像不远。 散了会,闻嘉木看看时间,估计季澜也应该下班了,就拨了电话过去。 “季老师,我来汇报工作。” “哦?按我说的刺激他了?” “嗯,难受死我了,”闻嘉木抱怨,“故意让人痛苦这事儿我真做不来,太不符合我的人设了。” “相信我,长痛不如短痛,让他发泄出来才好。不过陆宸这事儿顶多算帮凶,我猜症根儿还在小时候,这个想让他主动说出来恐怕不容易。” “不用他说,我自己去了解。周乐安入学时登记的家庭住址和监护人还查得到吗?” “十年内的都好查,你等我消息。” “谢谢姐夫。” 第15章 七月中旬,燕西设计院举办了一年一度的读书日。 老院长时常感叹设计院全是理工科出身,专业技术没得挑,就是文学艺术方面的素质不太出众,所以每年除了组织员工听一次交响乐看一次美术展,还要挑一天让员工每人拿出自己的两本书,放在一起互相借阅。 周乐安看着自己书架上清一色的“、和犯了难,这些全是专业书,与文学艺术关系不太大,拿出去也没人会借。左挑右选,才选出一本朱光潜先生的,一本茨威格的,算是符合要求。 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闻嘉木,闻嘉木不像他,家里一整面墙都是书柜,从到,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上次给他两句诗,他的理解能歪到大西洋。 就算闻嘉木有点喜欢他,也会因为他的无趣而打了退堂鼓吧,不然这都大半个月了,也没再见过面。 但是闻嘉木的助理李小姐一直在给他变着花样订宵夜外卖,这样长时间不分白天黑夜的高强度的加班,他竟然还胖了两斤。 这样看来,他应该还没有被放弃。 可这次他不太想被动地等着闻嘉木进一步或退一步了,哪怕被嫌弃,他也不想失去这最后一束光。 他拿出手机,深深地呼几口气,然后找到闻嘉木的名字,按下拨号键。 “嘉木哥,你在忙吗?” “现在不忙,怎么?”闻嘉木突然想调戏小朋友,“想我了?” “想。” “……”闻嘉木被这一记直球打懵,有点怀疑小朋友被夺了舍。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起你家有那么多书,能不能让我借几本看看?” 闻嘉木回过神,又继续使坏:“哦,想借哪几本?我这儿什么都有。” “不是,不是想借这种。”周乐安耳朵又红了,“其实我是想嘉木哥给我推荐几本,等我干完活就能好好看了。” “没问题,不过我现在还还在外地呢,等我回燕市,挑几本给你送过去。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都胖了。” “那就好,我就是担心你太累了,加班别太晚,照顾好自己。”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闻嘉木抬头继续看眼前这片破败不堪的居民区。七八栋五层高的旧楼大约只有一半还有人住,楼头垃圾堆积如山,外墙被风雨烈日侵蚀得看不出本来面目,有几家的阳台上还晾着衣服,那狭窄的阳台看上去摇摇欲坠。 这是周乐安和他舅舅舅妈住过的地方。 闻嘉木和林池飞到锦城后,迅速地办了公事,又组了几个饭局,就留林池在锦城继续办理手续,自己则坐了两个多小时的绿皮火车,又打了一辆咯吱作响的电动小三轮,按照季澜给的地址,找到了这个仿佛被时间遗弃了的小镇。 闻嘉木走到七号楼附近,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刚好从楼里走出来。 “哥,打扰您一下,请问这里有没有住着一家人,男的叫石诚,女的叫汪秋云,岁数和您差不多。” “他们家啊?搬走好几年啦!”男人斜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闻嘉木,脸上浮现出暧昧难明的表情,“你这么体面的人,打听他们家做什么?” “是有一些私事,”闻嘉木保持着谦和礼貌的态度,“您知道他们搬到哪儿了吗?” “那可不知道了,他们家那点儿丢人现眼的事闹的街坊邻居全知道,哪还有脸告诉我们搬去哪里呀!” “嗯,那耽误您时间了,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