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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现在他气消了,也没那么酷了,没走几步就“哎呦哎呦”叫唤,脸都扭曲了。 我以为他装呢,等回屋挽起裤腿一看,好家伙,脚踝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我赶紧拧块凉毛巾给林恩敷上了。又把他按在椅子上,同时让他把脚踝搁在书桌上,以利于消肿。 林恩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正好奇地四下打量。 而温航从刚才进门就站在一边,满脸敌意地盯着林恩。 我一时没注意,这两人就对上眼了。 林恩开始的表情还算自然,他毕竟大温航几岁,也没怎么太把温航放在眼里。可温航就一直那么面无表情地瞪他,最后弄得林恩不得不正视温航的敌意。 林恩微微正了正身子,冲温航说:“你有话就说,这么盯着我看有意思吗?” 温航也不说话,站在阴影里就那么看他。 “艹!”林恩低低骂了一句,想要爆发,大概又有些顾忌我,一时忍着没发作。只瞅了温航一眼,又气不打一处来,愤愤说,“徐冉,管管你家狗行不行?” 我没想到林恩能这么说话,当下一愣。 结果就在愣神的时候,温航一个箭步冲上来,冲着林恩就是一脚! 谁都没反应过来。 林恩脚还搁在桌子上呢,被温航一脚踹在胸口上,当时就扑通一下仰在后面,手脚都向上伸着,后脑勺还给磕桌子上了。 林恩扑腾了几下没爬起来,被温航堵在桌子和椅子之间一顿好踹。 我确实没想到温航会这么有爆发力,吓了一跳。不过也暗暗觉着爽,谁叫他林恩口没遮拦。再说看这么牛叉自以为是的人被一个小少年给揍了,实在挺欢乐的。 林恩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人都有点懵,给温航照着胸口踹了好几脚之后,才想起来反击。 林恩再怎么说也是黑社会的儿子,而且两人年龄身高都有差距,就算林恩一只脚不好使,温航也绝不会是他的对手。林恩回过神来,一手就抓住温航的小腿,温航挣了几下没挣开,被林恩用力向上一抬,人就站不住了,往旁边倒。 林恩单腿跳着站起来,扯温航就跟扯条破麻袋似的,两人撕扯几下,温航就给林恩反手按在身下了。 温航学的是学术性的跆拳道,劈腿出拳都有章 法,却也刻板,颇有点花架子的感觉。林恩却不同,从小打出来的,他打架只重实用,管他王八拳还是螳螂腿,能把对手打倒就算赢。 林恩一手反剪温航的两只手,一手揪着温航的头发,就拿脑袋往墙上撞。 看那架势,脑震荡都算是轻伤了! 我可不想在家里闹出人命,忙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鞭子,隔空挥了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林恩和温航倒都愣了一下。 林恩揪着温航的头发看过来,眼神还没从残忍中转变过来,看得我都有些悚然。 我握着鞭子说:“林恩,既然是我的狗,就用不着你来调=教。” 林恩就那么笑了一下,语气不明说:“徐冉,你偏心的太明显。” 我没吱声,趁这功夫赶紧把温航从他手里扯出来,我怕林恩会再把温航抓过去,忙劈头就给了温航一鞭子! 温航唔得一声别过脸,等他回过头来我才看清,我这一鞭子竟是抽在他脸上! 从脖颈路过下巴,一道血红的痕倏地爬上右脸颊。 温航略有些委屈迷茫地望向我,弄得我有点心软。 我看了林恩一眼,他正翘着脚靠墙看我,眼神明暗不清,衬衫上全是温航深浅不一的脚印。 “跪下!”我回过头命令温航。 温航脸色暗了几分,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对我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林恩啪的打开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我退后一步,然后牟足力气一脚踢在温航腿上!他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站定。 他别着脸,抿唇站着。 “你跪不跪?”我有些动怒,声音反而低沉了下来。 温航稍稍握了下拳,看样子是有些犹豫和动摇,然而他微微瞥了眼林恩的方向,就又不动了,直挺挺站着。 我气得闭上了眼,也不管是不是会把温航的校服弄坏,鞭子劈头盖脸就打了过去。 温航就迎着我的鞭子站着,不像往常一样会呻吟求饶,他今天怎么打也不躲不吱声。 我甩的胳膊都疼,他还没吭一声。 林恩悠闲看完了戏,才烟头灭了,拖着脚走过来。 他把我扶到椅子上坐好,笑呵呵说:“你养的狗也真是不知好歹,看不出你为他好,偏偏不乐意配合你演戏,看把你累的,我都心疼了。赶紧休息一会 儿吧。” 我瞪着温航,连林恩都知道我是为他好,他就看不出来? 活该被林恩打得脑袋开花才好呢! 林恩拎着我的鞭子走到温航跟前,两人对峙了一会儿,林恩就突然出手,啪啪啪连扇了温航十几个响亮的嘴巴。 脸立刻就肿了,温航想动手反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不听话是吧?”林恩笑了一下,根本不给温航丝毫的机会,一脚就踹在温航肚子上! 这一脚直接把温航给踹趴下了,他弓着背完全直不起腰。 全身都在抖,喘气声呼哧呼哧的。 林恩三两下就给温航衣服扯干净,温航还想挣扎,男生细瘦的手臂胡乱挥着,被林恩照着肋骨处补了一脚,就彻底不动弹了。 林恩把温航给扯到我面前,以武松打虎的姿势踩着温航光=裸的背。温航脸朝地趴着,嘴角都出血了。 我皱了皱眉。 林恩在温航背上撵了撵,说:“徐冉,你这根本叫做关心则乱。我本来不愿意掺和的,你成天跟我较劲,板着脸不让我教育你家的狗,我真懒得管。但你自己看看你把奴隶调=教成什么样儿了?这TM还叫奴隶吗?你知不知道,他天天从放学到上你家之前都在做什么?他去看心理医生!他觉得自己患了斯德哥尔摩!他觉得自己对你的依恋是一种病,他要把你从他心里弄走!你以为他成天缠着你是干嘛?他是在耐着性子跟你耗,直到他能够戒掉你!” 我扶着双膝,看着林恩脚下的温航。 温航偷偷去看心理医生,其实这对我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太震撼的消息。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太过乖顺的温航是一种假象。他上辈子曾经说过:但凡能让人上瘾的东西,都必须戒掉。他不许自己的生命里出现无法掌控的东西。他还是那个温航,就算曾经崩溃过,也不代表他永远站不起来。就算他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依恋我,也不过是暂时。 但不失望是假的,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林恩越说越来气:“你知不知道他要是好了,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妈的,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