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偏又向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是因为那胎记?”

    “定然是为了胎记了,毕竟,若是被人发现,她也就完了。但冬猎场上中了箭就不一样了,那么多人都瞧着呢,血淋淋的伤口,不仅胎记瞧不见,而且其后也不会有人将陈宴与那孩子扯上联系。”

    说着蒋岑摇了摇头:“只可惜了那御前统领,领了命射的人,若是光领了棍罚便就算了,却在养伤之时平白无故丢了性命,言说是起夜坠的塘子,全身都泡烂了才被打捞起来,你道是为何?”

    秦青心中明白,却到底没有说出来。

    因为荣氏要用这种办法切了那胎记,叫众人都能眼睁睁瞧见他与那早夭的孩子无半点瓜葛。亦要把伤了自己孩儿的人狠狠杀死,意为报复。何其狠毒。

    “她究竟是——为何?”

    “原本我也不明白。”蒋岑放了茶盏,往后撑手在椅子上,“直到那日太子与我说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荣氏入宫的时候,便就已经怀了孩子了,这也是当年梁南观天象,算卦辞,反对荣氏为后的原因之一。”

    “当真?”

    “东宫知晓的,自不会假。”蒋岑口中虽是不屑,话却说得明白,“陛下大怒,梁南退而隐居,誓不再卜算推演。只此人是走了,刺却是埋下,便是心里确定这孩子是自己的,陛下也不会叫他活下去,更不会叫荣氏再有生子的可能。”

    “所以,荣氏之子早夭……”后有三殿下寄养在荣氏名下,这分明是早就已经定下一个空有皇后之衔的人罢了。

    可那早夭的孩子,怎么又成了陈宴呢?

    能出得冬猎射箭一事,也就是说荣氏必是知晓的,这与陈家又如何牵扯?

    秦青一抬头,却是瞧见那人歪头看着自己,没好气道:“还要我自己猜?”

    “那自是不必。”蒋岑笑了,“只不过,剩下的,我也还在查。”

    罢了他一伸手:“你离我太远了。”

    “怎么?不怕我撩,拨你了?”

    “我方想了想,身为男人,我不该这般沉不住气,我得忍么不是。”蒋岑没皮没脸地与她道,“也许你多撩我几次,我就能适应了呢?”

    第五十四章 瞎眼

    秦青哪里会信他鬼扯, 站着没动:“过去可以,你莫要碰我。”

    “好!”

    蒋岑眼瞧着那人慢慢往自己这边挪了一步,又一步, 再一步, 终于是到了跟前,突然就凑上去怼着她脸啵了一口:“骗你的!”

    “蒋岑!”秦青捂了脸去追,这人已经一蹦老远了去, 只得伸了另一只手点他,“你怎么这么幼稚!”

    蒋岑无辜道:“我还是个不及弱冠的孩子呢,跟你讨块糖吃么。”

    “别给孩子抹黑了。”秦青甩了衣袖, “可惜了司工监的人没好好认识你, 最好是捉了你回去研究研究,保不准那城防工事又添新将!”

    “啥意思?”蒋岑傻了一瞬。

    便就见那小女子邻牙俐齿道:“意思就是, 你这脸皮子的厚度, 怕是用在城防上, 任谁也攻不破!”

    “原来如此!”蒋岑点点头, “其实能为司工监做些贡献, 我还是很乐意的。”

    “……”秦青忍无可忍, “你今天怎么还不走?”

    这一句话终是叫某些膨胀的人瞬间瘪了气去,伸手往下虚空按了按:“你别激动, 我们坐下好好说不成么?”

    是谁不要好好说的?秦青直接就过去门边:“时辰不早了, 回吧。”

    “别呀。”

    “你不是还有事?”秦青一掀眼皮子提醒道。

    蒋岑这才住了嘴,磨蹭了一会,秦青狐疑:“这是还要我亲自给你开门么?”

    “不是。”蒋岑抬手指了指后边的窗口, “你站错地了,我的门在那边。”

    “……”

    见好就收,不等她再赶, 那滑头的家伙已经跳了出去,下一刻门外响起芦苇的声音:“小姐睡了吗?”

    人还站在门边,自是没睡,秦青清咳了一声,这就开了门:“怎么了?”

    “额!小姐,”芦苇退后一步,“小姐是要出去?”

    “睡不着,出去散散心。”秦青理了理衣衫,“你如何回来了?”

    “奴婢担心小姐,方才出得院子,想去给小姐熬一碗参汤,”芦苇说着就上前去随了她进了庭院,“半道却是碰见王婶娘,秦管家陪着呢,说是想来紫苑,奴婢想着,还是先行回来禀告一声。”

    免得碰着不该碰见的人。这句话她没说,可秦青却是敏锐地听出些什么来,难怪今日她未曾来打搅,竟是瞧她兴致不高特意出去,好叫蒋岑来陪着的么?

    如此,主仆二人倒是有些不言而喻的尴尬来。

    秦青又兀自咳嗽了一声,掩饰道:“这么晚了,秦管家与婶娘前来,所为何事?”

    “奴婢也不清楚,此番就等在院外。”

    “让他们进来吧。”

    “是。”

    只不过,秦青方才坐下,就发现进来的只有王婶娘一人,那面上竟是还带了些少有的为难。

    “婶娘?”

    “哎,小姐。”王婶娘瞧了瞧庭下人,又左右看了看院子,上前来扶了人,“小姐宽容,可能容我进屋与小姐说?”

    心下有些明白过来,秦青便就起了身与她进去,只严实将门关了,也未听身边人言说,便就拍了拍她的手:“婶娘莫要拘谨,我既是大夫,便就不同旁人,婶娘若是信得过我,自说了便是,我不会与他人言。”

    “这个……小姐年纪不大,我这……倒是……嗨……”王婶娘几次欲言又止,可见难以启齿。

    秦青想了一瞬,便就轻声问道:“婶娘今日,可是与秦管家同房?”

    “小姐。”王婶娘抬头,脸上竟是罕见地红了个透,与小姑娘无异,“这等污杂之事实在是不好与小姐言,可我实在是无人可说。”

    “婶娘,”秦青看住她,“婶娘这是哪里的话?若是寻常夫妻的生活是污杂之事,那你我能来到这世上,岂非不容?”

    王婶娘顿住了,这才敢将躲闪的眼神端正瞧过去,却是对上一双坚定的眼,那眼中清明,分明是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却是言辞恳切又坦然,倒显得她这般做派委实多举。

    “小姐说得——是。”

    秦青莞尔点头,准备与她斟茶,这才发现桌上是刚刚蒋岑搁下的半杯,剩下的另一个杯盏,是自己的。

    王婶娘顺了眼看去:“小姐不用与我倒,我这不是喝着药呢,不当喝茶的。”

    “婶娘说得是,我差点忘了。”秦青重引了话去,“婶娘此番既是来了,想必是很严重的事情,不妨与我说清楚,不然,我也不知该如何帮你。”

    “是是是。”王婶娘坐得更端正了,再次别开眼去,“这几年原是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