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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帝都,在帝都拼死守护国土边境,回来那日虽然百姓们没能亲自迎接到他,如今再次离开帝都前往塞北还不知何时回来,所以早早的也就来了城门口相送。 从巍峨的城门一路瞧过去是宏伟的宫墙脚,而宫墙脚下是盛装相送的女帝和盔甲着身的将军。 阿九瞄了瞄身后,只有她舅舅和众臣,并没有黎老,摇着头叹气,“你此番离去,不知何时回来,黎老竟也没能来送你!” 黎昱眉头微皱,不过一刻也就松下了,“今日臣离开,陛下身子刚好还是少些忧虑吧。塞外臣替陛下守着,陛下不用担心,只是这帝都忧患,陛下还是好好照顾自己。” 最后几句话黎昱硬是压低了声音,轻易的将话题就牵了出去,可阿九听的清清楚楚,这说的忧患不是皇叔又是谁?可阿九又怎么能不依靠着皇叔呢? 只是今日,皇叔也没有来。 阿九笑笑,“朕连生死都熬过来了,又怎么会怕呢?” 黎昱点点头,脸上虽然映上冷淡,可一躬身叩拜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臣不在帝都,还烦请陛下,好好照顾我父亲!” 阿九想到那个严厉冷淡的黎老,如今他已经为了黎昱站在了阿九这边,再说原来阿九就不是很厌黎老,也就伸手扶了黎昱一把,“你放心,我会的。” 阿九将黎昱扶起来,身后的那个女副将也跟着缓缓起身,抬头的片刻与阿九四目相对却并无他话。 阿九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知道林长杏不愿意离开黎昱留守帝都。 当初黎昱回帝都当夜林长杏就来了阿九的寝殿来向阿九禀报这些年来的情况,只是她没有向阿九说明黎昱还带回了边境的严寒之症。 阿九后知后觉查出来的时候,林长杏才支支吾吾的道出来,而在那之后她也同时向傅衍回禀了此事。 这样的林长杏,这样的心,恐怕也不是她能留着的了。 阿九默然,许久之后收回了看着林长杏的眼神,也收回了扶着黎昱的手,不能留在身边的,她不会强求。 所以早在阿九让原野查清楚林长杏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一个决定,她也召了林长杏来见,她做的决定就是往后林长杏的任务就是好好待在黎昱跟前,做他的副将,不违军命,也不漏痕迹。 阿九退了几步,身后的敦亲王上前同黎昱寒暄了几句,然后送黎昱至城门口,阿九站在城门之上,看着黎昱翻身上马,他恭敬的朝着城门之上的阿九服了服身子,随即勒紧马绳转过眼,就勒马离开了。 他的身后是众千跟随他的士兵,他走之前阿九早已经将边境的所有兵权都已经交给了黎昱。 那是阿九做的最坏的打算。 她要开始查清楚自己的身份,就不能有所保留,万一她的身份被揭开来,朝中那群逮着她短的大臣必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就算程老和她舅舅全力维护,但她身上流的血毕竟不是陈家的,这才是最致命的。 届时她所有的凰权都会被拿走,而国君非国君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不止帝都大乱,只怕邻边国家也会逮着这样一个机会,趁着大乱攻进来。 帝都有皇叔,边境的兵权都在黎昱手中,可以随意支配,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尽心的去查自己的身份,撒开了手也不怕了。 她看着黎昱离去,心里却是一阵落寞,往后可能就见不到他了,因为以后她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他了。 阿九微微叹息,转身从城楼而下,身后的舅舅知她心情不大痛快也就没有说话,只是阿九转身时却连着他一起沿着阶梯而下攀谈起来。 “舅舅,前几日衡儿从我寝殿受了些惊吓,这几日可还好?” 阿九试探的问着,陈衡这样从小就聪颖,想来这件事已经准备许久,舅舅应当是不知道的,而这件事陈衡知道了应当也是受了惊吓。 陈致明显没有预料到阿九问这件事情,想起那日傅衍遣人送回来陈衡的模样,陈衡脸都是白的,杜莹急得眼泪汪汪的,陈致也被吓的不轻,后来陈衡恢复了脸色两人才歇了下来。 杜莹问起来的时候,陈衡只是颤抖的说着,“原来竟不知时疫是这样的恐怖。” 陈致解说了一番,阿九才细细点头,陈衡果然是个机灵鬼,能够证实自己想要知道的还能够将他们全身而退。 阿九笑笑,“那日正好放血,吓着衡儿了。” “嗯!”敦亲王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往日衡儿可不是这样的,再大的事情摆在他跟前,他都能略过,那日也不知怎的·····” 敦亲王想了想就捏起了寸短的胡须。 舅舅最知陈衡的性子,这样的事情只怕也会觉得奇怪,她怕舅舅再问下去,就忙着接下话来,“衡儿同我自来熟,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 身旁是小德子跟随,身后是城楼之上随行的大臣随行,而现下正是准备回皇宫上朝,阿九缓缓走着,不经意的竟瞥见沈清和的红娘馆下站着正朝着她这边看来浅笑的沈清和。 阿九朝她点点头,随即想起来便同舅舅说起来。 “阿九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阿九细细的点点头,“朝中半权虽仍不在我手中,但我还是女帝,我仍有设立女官署的权力。” 阿九最后没有再说什么,敦亲王点点头,他也深知阿九的处境,于是在阿九上了车辇,敦亲王就跟在阿九后面的马车一同去了皇宫。 自阿九生病以来,近一个月都没有上朝,本来那些大臣都会以为阿九这一病就会彻底躺着,可没想到阿九这个大命的让那些大臣都惊呆了眼。 于是阿九坐在龙椅上的时候,就看见堂下将揣在袖子里抖的紧的大臣们,阿九顺带睨了眼一旁站的笔直的傅衍和严储清,不禁的摇摇头,严储清站的笔直尚且有话说,至于皇叔····· 阿九叹气,皇叔一直站的笔直,这朝中之事向来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真查起来又查不到什么,万恶之源是这些一心想要站在皇叔那边的大臣。 阿九定定嗓子,“咳咳·····朕生病这段时间,劳烦了皇叔为朕代理朝政。” 堂下的傅衍仍旧是笔直的身态,听完这话微微一躬身,“这是微臣的本分。” 此话一出,堂下那些原来要拥护傅衍的臣子们就有些站不住了,不论是袖中的手还是站立的脚,以为拥护了傅衍就能成为大统,结果反倒砸了自己的脚,况且傅衍还一点都未参与此事,不安之下都相互看了几眼。 “朕生病这段时间,朝中不少人就坐不住了,说朕生的时疫,活不下来了,就急着想拥护新帝!”阿九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不大的声音就回荡在寂静的大堂里。 堂下大臣未敢接话,倒是陈致在下面想了许久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