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勃艮第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第一重性别歧视,让男人天生比女人臂膀更强悍。

    温童是被他抱着放进浴缸的,干涸没水。她站立姿势,衬衫之双腿赤条条,停匀且纤细。

    正要开口说话,坐在马桶盖的人挽着袖、叼着烟,把花洒拧开了。叫她倾下脖,他好帮她洗头发。

    “我又不是小孩!”温童不知道的是,她这么一反驳、一仰头,在他眼底更孩气了。那极为俏皮娇嗔的眉眼,和年岁并不搭嘎,或许她会终身年轻可爱。

    氤氲水汽对面,赵聿生饶有兴致地盯她片刻,再喊她,“乖,先洗头再洗身子,常识顺序。”

    “那洗身子的时候你要出去哦~”

    “你身上究竟还有么地方需要我避嫌的?”

    “……每一处!”

    温童低着头,由他打湿头发并抹上洗发露,闷闷地直言不讳,“你以为我们这样很光明正大嘛?对,也许你是,而我不,我属于婚前出轨。是万万不该、天打雷劈的。你要是觉得不然,就代入一梁先洲,你们男人那么有领地意识,代入了你看好不好受呢?”

    对面人不答,她继续自说自话,“虽说为可以持续到婚后,他必然没有绿帽情节,我也没有精力养男小三的。”

    花洒顷刻停了,连带发间温和揉洗的动作。

    水渍滴滴答答地,落到地砖。

    有人深深吐气着把那烟抽到底,再换一支。点火的时候,温童抬头去瞧,就见他手里是一直寄存在自己里的防风火机。

    她再次感到无处遁形。从小香包里的首饰到妥帖保管的打火机,赵聿生一一搜刮并亮给她看,铁证如山,任是你再怎么不招供也得伏罪。

    他会她目光,前倾些身子,薄唇抿着,有烟雾逸出来。好像那审犯人般的冷峻颜色。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是不是?”说喜欢、想你,到头来你还张口闭口地要结婚要嫁给别人。赵聿生气着了,说了个寂寞,他是上辈作的么孽遇到这么个祖宗来糟践他!以及,他居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无。

    真真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了。

    大约,感情里的一还一报就是难得公平的。早在你当初不高兴理人的时候,灵魂就典当给对方了,利息以日计,#价赎回谈何容易。

    温童双眼滴溜溜地,“是很明白啦。光说怎么够呢?”

    情话再动听也是要兑现的。她双手撑住缸沿,微微支起身子,好够到他目光平齐的高度。温童说,原谅我娇纵这一回,如果我是游戏开发者,而赵总终于有了闯关进阶的心思,那么就得接受我设卡的难度。

    你不能开挂更不能买号,总之一切投机取巧都不。因为感情没有捷径可走,急功近利也早晚会反噬。“我在曼哈顿跟那位差点成事的时候,他跟我抱歉,说不对。我记了个单词好久好久。是的,,显然我们之间还差了一点点火候。我无法抛阿公和温家那一摊事,义无反顾地走向你;你也不能卸下对温沪远、我亲生父亲的新仇旧恨,来爱情大过天地娶他女儿。”

    赵聿生很明显想反驳她所谓的“差一点点火候”。

    而温童抢白,就是差了。差在哪呢?差在你当初允诺要追机结果为公务爽约的岔,差在今早我要不先开口说喜欢、激将你,你也不会剖白自己,

    更差在你回头留我之前,那扬长负气的好几步。

    点到为止,她留白了那句话,“爱我,就放下你的傲慢与偏见。”

    对面人的表情,好像走马灯般地,几秒间经历了无数情绪的轮回。最后,么倨傲、愤怒、不甘统统消解成无奈。

    他夹烟的那只手来扶她额头,烟蒂点点她眉心。不夸张,赵聿生顶想用火在那里燎个烙印,或者,专属他版权证明的水印。

    “听懂了嘛?”

    答非所问,赵聿生竟学舌她骂人的口癖,“臭人,妖精。”

    “好的,关卡你就 了。记得读取存档原地重来。”

    花洒重开,无情判他落败的人脑袋被按去,水流与香味在头发起了沫。绵密密包裹闯关者的手。

    那手曾在一壁攀岩墙搭救过她,领路过她,

    次却要用来攀登她。

    赵聿生说:“相相,假如人死的那天真能看看转世托生前的事,我一定要看清楚辈是不是辜负了你。”

    -

    二人各自沐浴停当,赵聿生后出来的。厨房岛台边,边系着衬衫扣边用灶火来点烟,防风火机又悄默声搁进温童手袋里。

    天色已晚,美人在桌边安安静静地吃完他刚煮的阳春面。两枚荷包蛋一条火腿肠。主厨尤为烂俗的辞令是:预祝温总考个满分。

    而她再抬头看他,隔着袅袅食物香,看他郎当落拓的样子。心里忽而好没底呀,正如设计者在游戏上市之前,压根无法估量产品够不够吸引垂直用户来打到通关。

    看着看着,出神了,“风景”何时凑到眼前的都不知道。

    赵聿生抬手把她额头推开,再拿自己的额头扪上去,同时手托她下颌,吻一点点侵入。与其坦白夸她吃相好乖,不如再摆谱一吧,问她,“好吃吗?”

    温童被亲掉线了,脑晕乎乎,“好吃。”

    “可现在你嘴巴里的又不是面条。也好吃?”

    “唔……拒绝回答!”

    “吧,”他急-喘着歇来,与她额面相抵,溃败状,“嘴硬能耐也不知道偷师的谁。”

    最后赵聿生送温童离开。以防万一就不开车了,叫了辆专车送她。

    #车来的功夫,温童突然想起么。她问某人,当初那么事必躬亲地联谊、讨好深恒邵总,要他手里在沪商银行竞拍的股份,是不是就料准了铭星一出,夺一笔股份走,有备无患?

    “我也没有你想得那么清高。算是算着了,不完全是为冠力,原本还有我自己的私心在。”

    “因为深恒在冠力名持股,你原本的私心大概是,借一回股权之争打个胜仗,再步步拿到冠力的股份,坐到董事会的位置。甚至,把我个‘刘禅’也一举踢走,是不是?”温童一身孔雀蓝毛衣,浴在孔雀蓝的夜色里。

    她边说边去追赵聿生的目光,与他直视,“又或者,要是没有之后频频受迫害频频滑铁卢的话,你的会是向铭星倒戈,间接借助他们坐冠力的第一股东。毕竟商场没有永恒的朋友或敌人。”

    或许正如他甥的名字寓意,大巧若拙。温童并非全然拎不清的,有事,时过境迁再回看,更是昭昭然得很。

    他们开始得本就不光彩。温沪远把她算计给他,赵聿生再利用她反将回去。她一直都知道,一直。

    清凌凌的月色下,温童站在对面,星光入眼。难得高明地将赵聿生看穿。

    他恍神数秒才破功一笑,是啊,或许误打误撞,正应了法喜寺那天别人求的签文:千般用计,枉费功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