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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更你说,瞧瞧你家安年,多棒多好……,但是我做不到呀……” 夏安年忍不住苦笑两声,“我没有张添那么聪明,小学的时候就总有不会的问题,尤其是数学糟的一塌糊涂,张添参加奥数比赛的时候我却在及格线上拼命徘徊。” “我也没有王静那样性格好,整栋楼的叔叔阿姨和小朋友们都喜欢他,他们一起组队玩儿警察小偷的逮人游戏,我却在后面玩儿泥巴,最后也只是被邻居们说不合群……” 夏安年一个一个掰着自己的手指,数落着自己的缺憾,嘴角的笑却像是一把弯刀,在自己,也在听的人心上割来划去。 是的,夏安年靠近的时候,甚至还没有开口,夏叶东就隐约醒了。 长久值班睡觉的经历,让他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警惕的醒过来,生怕耽误了手术任务。 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夏叶东一直没有出口说话,甚至还装作一副完全没有醒来的样子,后来,就听到了夏安年这样一番自我剖白,这样一番让人心疼的剖白。 夏叶东想说,想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的儿子,告诉他,他很棒,他很好,他也是自己的骄傲。 却不知为何,又黏上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 夏叶东也苦涩的弯了弯嘴角,一滴有些浑浊的水滴却不受控制的滴落,又迅速的湮没在纯白色的枕头上,只留下洇湿的痕迹。 夏安年却不知道原本沉睡的夏叶东已经醒过来,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如如花聪明,不如小陆勇敢,不如,不如……许致言……” 夏安年叹口气,声音就此沉没下去。 就在夏叶东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夏安年却又仿佛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许致言……,对,我也不如许致言,我甚至……配不上他。” 夏安年依然侧趴着,却两眼茫茫然没个落点,“我原本已经不如那么多同龄人,不能给你带来荣耀,却又……喜欢上了一个同性,反而要让你跟着被戳脊梁骨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有什么办法……” 夏安年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夏叶东也闭上了眼睛。 门外刚挂完电话要进门的谢羽清叹了口气,拿着手机抽一支烟,走到了阳台上。 而月亮那头的许致言,也煎熬着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 错 过 约定的时间是十点半,但许致言几乎一夜没有合眼,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的睡了几次,彻底清醒过来也不过才是四五点钟的样子。 许致言叹了口气,抱着夏安年常盖的小被子,侧头看着外面将亮未亮的绸蓝色天空。 不知道小年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好休息…… 一想到夏安年,纵然即将面对的情况并不乐观,许致言仍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终于要见面了啊…… 也是这几天,许致言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以强大的存在感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即使只是短短的几年,甚至只是几个月,却能留下不可磨灭的深刻痕迹。 自此以后,每离开一天,每相距一公里,思念的弦就会不断的拉长,绷紧,直到那个被放在心上的人终于得以相见,给以救赎。 既然是想着夏安年,许致言就再也睡不着了。 一闭上眼就是那个人的音容笑貌,然而并没有缓解这几天来愈来愈深的思念,反而只会不断的加深那致命的吸引力。 许致言叹口气,干脆就起了床。 清晨的老旧小区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人影,只有三两个早起锻炼的老人,也裹得紧紧的样子。 许致言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这个时间,连早点摊东西还没做全。 脚下机械的动起来,许致言突然就奔跑起来,顺着小区外面古老的护城河,还有那依然依依的垂柳。 好在,时光总是禁不起消磨的,许致言第一次庆幸,时间过得还蛮快。 连吃早饭的心思都没有,许致言开上之前和朋友借来的车,心里忐忑又期待的就去往了约定的医院。 只希望一切都好…… 车子到达阜康医院的时候,也不过才七点多,正是平常里大家起来吃饭的年纪,这个时候,医院里走动的人都显得多起来。 阜康医院是他们这个地方很出名的医院了,是一家口碑很好的私人医院,貌似也是谢羽清工作的医院。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许致言心念闪动间,不由又想到了谢羽清。 如果没有发生夏叶东出车祸的事情,谢羽清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有很大说服力的助力,甚至能够帮助他们潜移默化中改变夏叶东的一些看法和偏见,许致言相信,就谢羽清自身来说,也很乐意这样做。 但是,自从夏叶东出了车祸后,一切的事情就都出了偏差,走上了另一个不同的方向。 从昨天跟谢羽清的谈话中就可以明显的看出,对于他,谢羽清还是有很大的埋怨的,或许,纵然是夏安年,也被对方浅浅的埋怨着。 唉,为什么这么多的事情要现在发生,要此刻发生在他和夏安年身上呢…… 许致言叹了口气,却也只能全副武装,任命的接受这些从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然而他现在还不知道,在他没有看见的水面下,那里还不止显露出来的这么一个冰山一角,因此也没有预料到,曾经等待他的是什么。 或许是一切的事物在冥冥之中都早就有了其运行的既定轨线,而终究如何,也自有他的缘法。 终究是在车里待不下去,许致言开门走下来,漫无目的的溜达到花园里,正对着那个住院楼。 要不要上去呢…… 一旦真的看重某些事情,就总是会变得迟疑不决。 现在就上去,怕被谢羽清看到,误会他要做什么,反倒是不好。 可是不上去,又何以慰相思,也许,谢羽清他们只会觉得这是他很重视这次的约定呢? 许致言踌躇着,忍不住把玩着手指上简约的戒指,这个相当于他和夏安年定情信物的小东西。 也许是因为经常把玩的缘故,原本就不多的浅浅花纹,似乎也要被磨平了,许致言却不在乎。 这个戒指与他们而言,更仿佛是一种感情认定的形式,只要夏安年在他身边,那这个戒指除了起所代表的意义之外,物质的本体仿佛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毕竟,只有在精神或者rou体上被迫分离,不得相见的人,才需要睹物思人。 而这样的寓意,对于现在的许致言来说,只会让人觉得不吉利。 也许是走神的太认真,手指把玩的动作突然当机,那简单的泛着淡淡光晕的指环一个不慎,就从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