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4
会不会因此也对自己产生不好的想法。 夏安年从没有想到过,只因为他是夏安年,是许致言喜欢的夏安年,许致言才会喜欢揉弄他细软的头发,只因为他是夏安年,只因为他喜欢画画,许致言才觉得他有一双专门为画画而生的手。 情人眼里出西施,而这个敏感的“西施”却从没有坚定过自己被爱的身份。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夏安年甚至已经适应了路过的人投来的细碎又隐秘的好奇目光,和其中带着的没有丝毫掩饰的厌恶。 原来人都是视觉动物,一个人的外貌原来可以改变这么多的事情,夏安年自嘲的笑了笑,走进了小区的铁门。 “诶诶诶——,哪儿来的要饭的,这是你能进去的地方吗!”平日里熟识的保安显然也没有认出夏安年,拿着自己的警棍警惕的走过来。 夏安年只是呆呆的望着小区里,他阿和许致言小家的方向,没有任何的动作。 看他呆呆傻傻的样子,保安嘴里低声麻了句,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安保室。 不一会儿,年龄不大的保安就从安保室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递过来。 夏安年被他的动作吓得一个哆嗦,只觉得腹部刚刚被人打过的地方更加酸疼了,往后退了两步,才发现是装在袋子里的两个包子,热气在塑料袋里糊出了一层薄雾。 “那,这个你拿上离远点儿吃去吧,可别再在这儿晃荡了,待会领导来了得扣我工资,别添麻烦啊。” 夏安年看着递过来的包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哽咽,心里一直压着的阴云却挪动了很多。 夏安年用已经又湿又脏的袖子抹了抹自己的脸,把挡着眼睛的刘海也往旁边胡乱的扒了扒,看清眼前的保安的时候却是眼前一亮。 “小张哥,是我,夏安年,我回来了。” 那保安凑近了一看,一时脸上一愣,“小夏?诶呦,你耍啥子嘛,咋个扯了这样子!快来擦擦!”说着就伸手拉起了夏安年的袖子,也不嫌弃他一身的脏乱。 夏安年想了想,还是跟着往保安室走过去,即使依然落魄,他也希望在看到许致言的时候能够尽可能的整齐一些。 看着年轻的保安在前面絮絮叨叨的说着,夏安年就又触景生情,想起了许致言。 他总没有许致言会与人打交道,如果不是许致言,他今天甚至都进不来这个小区的铁门了。 记得第一次决定搬到这里居住的时候,许致言就拿上了两条烟和一些水果,带着他把周围的邻居都看了看,由其是保安室。 平日里有什么东西,经过门口的时候也总在打招呼的时候分给值班的保安一些。 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住了近半年下来,所有的保安基本上都混熟了,不在家的时候甚至会让他们帮忙看着点儿,对方也乐意。 如果不是许致言说越是身边的小人物越是要好好的相待,夏安年永远也不会想到要和周围的住户和保安室里的保安们打交道。 他永远都住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如果不是许致言,他甚至会把自己永远的封闭在里面,也许能够顿悟人生,但更多的可能,只是让自己窒息罢了。 想着许致言,夏安年心里就sao动起来,一动一痒中,又带着难言的疼痛。 “小张哥,许……许致言在家吗?” 那年轻保安回头看了夏安年一眼,“你俩不是一起住吗?怎么啦,吵架了?” 小张哥是保安市里的话唠,一说起来就开始没完没了,“两个人好好的吵啥架呢,多不容易啊,我就从不……” 夏安年听着他的声音,转头看向了依然阴着的天空,轻轻的叹了口气。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见 夏安年在保安室里烘干着衣服心里却还是焦躁着,拒绝了小张哥的挽留,夏安年匆匆忙忙的道了谢就转身跑出了保安室。 年轻保安看着他动作间衣角掉下的水珠,和窗外依旧瓢泼的大雨,也轻轻的叹了口气。 个人有个人的愁法啊。 越下越大的雨水瞬间又打湿了夏安年的衣服,他一往无前的奔跑着,在雨水中冲刺。 之前心里的纠结和不安,在真的快要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的时候反而奇异的安定下来,虽然呼吸还是急促着,心跳也砰砰砰的像是要冲出胸口,但那不再是自我的恐惧,而是快要见到对方的难以压抑的激动。 他太想念许致言了。 以前的时候,听着那些有关爱情和想念的歌,读着那些死去活来的诗句,夏安年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矫情。 人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对一个人有这样深切的羁绊。 而如今,当他真正的为情之一字所折磨,所愉悦的时候,才觉得哪里有夸张和矫情,分明是言未尽其意了。 铺天盖地洒在身上的雨柱,仿佛都带上了微笑。 夏安年提着一口气,一下冲到了熟悉的铁门前,那在雾蒙蒙的烟雨里也柔和了的房屋轮廓,像是散发着温暖又诱人的光芒。 知道双手碰触上已经抚摸了无数遍的房门,夏安年才觉得心里一直提着的一口气,踏踏实实的落下来,那颗砰砰通通挑个不停的心脏,也因为距离的拉近,跳的更加有力,更加有生机。 不知道许致言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躺在他们米黄色的长款沙发上,手里抱着经济学厚重的书籍看的入神;会不会又在拿着脚尖,逗弄蛋黄那个没骨气的小笨蛋;也许在厨房里唉声叹气,盼望他快点回来…… 夏安年嘴角挂着笑意,有些急切的推开了铁门,一股脑的冲进了院子里。 虽然还没有想好,但他已经决定和许致言一起分担,一起承担他们的未来了,一起来用他们的决心像夏叶东证明,他们两个不只是玩儿玩儿而已。 手下用力,浅棕色的防盗门却没有打开。 夏安年愣了愣,也许他在睡觉? 心里有些发慌,夏安年却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可能,踮起脚尖,门框上拿出许致言忘带了无数次家门钥匙之后,特意给他留下的备用钥匙。 家里很安静,这样的安静却让夏安年觉得躁动。 在阴雨天由于没有开灯,显得有些昏暗的屋子,却格外的干净。 干净的就像他那天离开时一样,干净的就像好几天没有人住过一样。 许致言呢? 夏安年浑身湿哒哒的跌坐在他们米黄色的沙发上,留下一块脏兮兮的水痕。 不用再一遍一遍的寻遍每一间屋子,每一个角落,他就知道,许致言不在。 家里面没有一丝一毫许致言的气息,也没有他存在的味道。 很久以前夏安年听过一个说法,每个人生来就是带着自己独特味道的,随着他的成长和经历,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