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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翻出了记忆里的样子。听到那么多人离开部队投入了社会,他不明白他心里在期待着什么。他笑着问:“勇战哥呢?还在部队?” “嗯,班长他肯定得留下,孟连在他就会在,”艾云辉说着说着拍了脑门一下,“看我这记性,应该叫孟营了,我回来那年他升副营了,我们班长也已是排长了,但是叫习惯了还真他娘的不好改。” “那……”齐致辰视线落于前面不远处地面,“那你们周营长呢?回来了还是在部……” “当然是在部队了,”艾云辉笑笑,“已经是周团了。” 齐致辰轻声笑了笑,视线游离:“那挺好的。” 艾云辉掏出烟:“他们几个根本不会从部队出来,那都是往上爬的主,在部队混得开谁愿意回来啊,部队待遇多好,谁都没得比。” “那倒是。” 正在这时斜对面理发店里走过来一个身形颀长穿着干净利落面带笑容的男人,他抬手冲着艾云辉挥了挥:“云辉,我跟你说那个事……” 男人视线停在了艾云辉旁边坐着的人身上,他收了话,转移了话峰:“这是?” 齐致辰抬头看,白衫黑裤的男人有张很精致的脸,五官分明,英气逼人。 艾云辉很随意的给齐致辰指了指:“这我好哥们,对面剪头的。” 齐致辰冲男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男人嘴角一扯:“我说艾云辉,不够意思啊你,就这么介绍我的?” 说完这话,男人笑看齐致辰,弯腰伸出了手:“顾礼彬。” 齐致辰没见过私下里这么正式的介绍,他觉得男人很奇怪,但还是没犹豫的伸出手:“齐致辰。” 顾礼彬收回手打量了一下店面问艾云辉:“怎么样,我给你介绍的地方。” 艾云辉坐在那抬腿虚踹顾礼彬:“地方还不错,就是装修的坑了点。” “怎么坑了,”顾礼彬抬脚踏上台阶,“我那理发店不就他们装的么,你不是看了说好么,怎么又嫌弃上了。” “理发和吃饭的地能一样吗?你们重在看我们重在用啊。”艾云辉起身,“净给我整些花里胡哨的,看着头疼,就又让他们改了改。” 齐致辰趁着那俩人说话时候去了隔壁,有些不好意思的跟那老板说清楚了他不能去兼职原因。 出来后他冲已进屋跟工人们说话的艾云辉喊道:“小艾哥,你先忙着我就先回去了,还有点事。” 艾云辉听后回身喊:“有空要过来啊小齐。” “成!” 顾礼彬通过屋里的镜子看着齐致辰的身影走远,他侧头问:“他干什么的啊?” “大学生,”艾云辉明显带着自豪,“附近工业大学的。” “哟,大学生啊,大几了?” “开学大四了吧。” 顾礼彬笑:“看着不像那么大啊。” 艾云辉斜眼看人:“你打听人家干什么,我可告诉你顾礼彬,我这个小老弟可是正经孩子,少揣摩你那歪门邪道。” 齐致辰说的还有事,说的就是去给邸啸送东西。原本他还想着在徐有那打上工的话一时半会儿送不了,这回答应了艾云辉两口子过几天去他们那倒是多出了空闲时间,他就想着把东西先送过去。 邸啸高考那年严重失利,没能考上公费大学,最后他爸不忍让他下来种地,这才花钱给送进了一所三流院校。同一年老邸家也搬去了条阳,邸贵兰开了个小诊所,邸向军在一工地看建筑材料,哥俩一起供着邸啸倒也轻松不少。 邸啸的学校离齐致辰他们学校跨越了快大半个城市,刚来时尽管离得远他们也会隔三差五去看看对方,后来都融入了自己的圈子,便很少见面了。但发小就是发小,那份真挚情感无法冲淡。 齐致辰回到学校,上楼取了东西又下楼在车棚里找到他的车子,蹬上后便骑着出了校门。 这自行车是他大一那年在二手市场淘的,因为校园太大,上下课不方便,很多学生都有自行车。他舍不得花钱买新的,便弄了个旧的。好在他爱护东西,三年用下来也没出什么毛病。 骑车去找邸啸的路上,齐致辰的心才静了下来。能碰到故人自然让人开心,可他却有些许失落。 他审视自己,才发现。当他看到艾云辉的那一刻,心里抑制不住的却是对另一个人的惦念。艾云辉就像是一条线,把他与往事牵连,让他沉闷已久的心被点燃,忍不住释放了脑海里尘封的画面。 齐致辰这四年来不敢说他把周继良完全忘了,却也不敢说他还深深地记得。那种程度微妙的很,如果不提,便能隐约朦胧,如果提起,可以大火燎原。 与艾云辉的再次遇见,无非就是那一颗火种,guntang了他的思念,无处安放只能困于心牢。 生活早就在那年后翻开了新的篇章,平静安逸。当年周继良的不得不离开,齐致辰是慢慢抽离接受的,或者说他只能接受。他曾后知后觉那时他们荒唐的情感是冲昏头脑的产物。可他却骗不过自己内心深处最初的炙热渴望。 听艾云辉说周继良的时候,他的内心就已不平静,摇摇晃晃找不到着力点。他甚至不敢去多问,只是蜻蜓点水。 齐致辰到邸啸学校的时候正好中午,他不指望他去邸啸寝室能碰到邸啸在,他只希望能有人在就行,他就可以像往常一样把东西放在邸啸床铺。 上了楼后见邸啸寝室门开着,齐致辰便轻敲了下后走了进去。 他不止一次来过这个寝室,邸啸的室友都已很熟悉他。最里面床上躺着的男生见齐致辰进来便坐了起来。 齐致辰晃晃手里拎着的袋子笑道:“二宝你躺你的,我给邸啸送衣服,放下就走了。” 二宝瞪眼:“还送?你不知道?” 齐致辰走向邸啸床铺,看着空荡荡的床铺莫名有不太好的预感,他问:“这咋回事,他东西呢?” “看来他没跟你说啊,”二宝跳下床,“他被开除了,不住这了。” “啊?”齐致辰不敢相信的求证,“开除了?什么时候的事?” 听二宝这么一说,齐致辰才知邸啸上学期因旷课十分严重屡教不改,被学校开除了,没跟家里说,自己去外面找活干了。 齐致辰听完又拿着东西下楼,骑着车子按着二宝给的地址找到了那条酒吧街。 白天的酒吧街与夜晚反差很大,各个门面安静,偶尔进进出出才能看到个人。二宝说邸啸在一家叫红玫瑰的歌厅当服务员,具体位置并不知道。所以齐致辰便推着车子抬头挨个的看。 红玫瑰的门口坐着两个穿着很暴露的年轻女人,见一惹眼小哥停下自行车走过来,笑着互相挤眉弄眼后其中一个站起身,上下打量着:“哟帅哥,来玩的啊。” 齐致辰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