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欧叔的孩子是病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失落的神情。一直以来都是绿谷在照顾他,现在两人调转立场,他本来想为绿谷做些什么,可当事人却没能给他机会。

    目人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忽然有些想笑。他也是天真,这种情况下还能为绿谷做些什么?他的【个性】也是平平无奇,并不能扭转这个局面。

    他们坐车在家附近的站台下了车,看着绿谷沿着人行道穿过马路,目人担心的冲着他喊,「回家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不然我会担心的!」这幅画面有些似曾相识,很久之前他们在校门口分别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是现在身份对调,两人间的气氛也变得更沉重。

    「……嗯。」绿谷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对着目人笑了笑,他的笑容有些勉强,看起来像为了回应他才使劲挤出来的。他看起来很是失魂落魄,甚至都没有心思和目人多说什么,回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后便转身离去。

    目人在原地站了很久,一瞬间他甚至很想冲过去不管绿谷的态度如何都想跟随着他,可当他朝着斑马线走了几步的时候忽然又冷静了下来,转而闷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被现实给拍醒的感觉并不好受,他虽然不像绿谷有那么大的反应,但他的心里同样也被堵得慌。

    目人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在原地捂着嘴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好半天,等将手拿开的时候果不其然看见自己满手的猩红,正透过指缝嘀嘀嗒嗒的滴落在地面上。

    腹部的位置在隐隐的抽痛着,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器官出了问题,身体才像反应过来一般逐渐将破损的地方显露出来,很快就让他疼的额头上浮现出一层冷汗。

    说实话,目人自己对于招生考试能平安度过这件事都非常不敢相信,所以现在和绿谷分别,他也得转道去医院了。

    从书包里抽出纸巾,目人站在路边拭擦着自己的手和嘴边的血迹,幸好周围没有行人经过,他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视线。

    目人按照着熟悉的路线到达医院,脖子上的项圈已经没电了,没用能源供给的电子产品在此刻完全无法体现出它的价值,加上他到达保健室后一直都在睡觉,忘了说这件事,醒来又因为绿谷的事情没有心情在意,导致它彻底关机。

    鸣崎零不止一次的叮嘱过他项圈绝对不可以没电,不然他搞不好就死在哪里了。目人也从来不敢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但此刻他得医院治疗,项圈没电的事情估计也瞒不住,逐渐疼起来的身体可等不到他把项圈充满电后再去医院。

    目人有些头痛,觉得他已经想象出来了医生骤然冷掉的脸了,他小时候超害怕鸣崎零露出这种表情——啊,现在也怕。

    从站台到医院的距离,平常人走只需要十分钟,可目人走了半个小时才到达医院。他在医院门口站定,整个人都剧烈的喘息着,像是经过了什么剧烈的运动,连额头上都浮现出了汗水。

    一半是真的走到发热,一半则是因为疼痛造成的冷汗。

    目人靠着医院外面的护栏,他想休息一会儿再走进去,抬起头大口呼吸的时候他觉得今天好像一直都在突破极限,也不知道身体是怎么回事,对于他今天所遇到的重负居然都能顺利扛起来。

    装在制服口袋里的手机呜呜呜的震动着,就算隔着布料也有很明显的触感。目人连忙将手机拿出来,他以为是绿谷回到家里和自己打电话,可等看清后他才发现这通电话是欧尔麦特拨打的。

    目人总觉得他和绿谷完全没有承载欧尔麦特的希望,绿谷之所以反应那么大的原因估计也在这里。身体上对【个性】的掌控失败,加上没能按照英雄所期待的那般取得好成绩,双重的打击让他整个人直接崩溃。

    目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态,他也很害怕很愧疚,可理智却告诉他现在绝对不可以示弱,于是他现在还能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哪怕心里已经难受的想要大哭,唯一外泄的情绪也只有在保健室里红掉的眼眶。

    电话还在响个不停,震得手有些发麻。目人按下接听键,将冰凉的手机贴在耳边,「喂,八木叔叔。」

    「目人,你在哪里?」电话接通,欧尔麦特的声音听着有些焦急,「你怎么还没回家?现在已经考试结束很久了啊,绿谷少年和你在一起吗?」因为一直都在忙别的事,他甚至都没能在考试结束的时候和目人打个电话,好不容易忙活完赶回家的时候却发现孩子根本没回来。

    「他回家去了,我有点不舒服,正准备去医院。」目人说着又开始咳嗽,他连忙将电话拿远一点,直到咳嗽停下又才将电话贴近自己。

    「是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欧尔麦特马上给出回答,他似乎正从家里出来,目人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很快又变成呼啸的风声,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听不清。

    目人将地址告诉了欧尔麦特,两人约好待会儿在医院碰面后才挂断电话。目人把手机揣进兜里,休息了半天已经恢复了些许体力,便背着书包走近医院熟门熟路的挂号交钱,准备好一切手续才在二楼的办公室里见到了熟悉的医生。

    因为最近一个星期身体都还不错,以至于让他们两人都没有机会见面。说实话目人很喜欢这位一直照拂着他的女性,只是因为因为两人见面都是在他生病的时候,这就很让人难过了。

    「你脸色怎么苍白?」看着目人在办公桌对面坐下,鸣崎零下意识的想先让项圈检测一番目人的身体,可当她伸出手后,却发现项圈电源显示灯没有亮,按了几下开关后也没有反应。

    「……我去参加考试了,考完试后才发现它没电了,但是那里没有让我充电的地方和时间。」见医生的脸色黑掉,目人连忙解释,「我把充电器带着的,就在书包里。」他说着把充电器从书包里翻找出来,插-进墙上的电源插孔里。电子项圈立刻亮起充电时的蓝光,「你看。」

    鸣崎零没有说话,她就这么盯着目人看了半晌,直到看到目人快绷不住,她才放松身体靠着椅背。

    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是这个动作自己表示她放过自己了。目人无声的松了一口气,感觉心脏仍在砰砰直跳,忽然间他很想笑,因为他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吓到,看来他有着一颗强韧的心脏。

    「那么,你考的是哪个学校?」鸣崎零拿起笔问道。成年人的世界里每天只有上班下班,她是儿童科的医生,接触到的都是孩子,对于时间的概念自然也还保留着上课和下课。

    鸣崎零偏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已经快到毕业季了。她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因为她才想起目人现在是读国三的年纪。

    「我考的是雄英高中。」

    咔嚓一声,鸣崎零把手里用来记录病例的笔给直接扳断。

    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