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篇完结:寂静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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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一起床,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不然怎么会感到一个特别*熟悉*的气息飘荡在列车的空气里,下意识往车窗外面看,嗯,很好,没有奇怪的血rou枝条,按理说他们和帕姆商量过,这次受公司的邀请去参加一个什么集会,路上怎么也不该碰到祂啊…… 虽然抱着一些准备,但是当穹看见那个扎着麻花辫的柔美男子(?)坐在沙发上还是倒吸一口气。祂(他?)抱着帕姆顺毛,把列车长摸得无心反抗,看见自己才放下手,笑盈盈地说早安,声音温和轻柔,听得穹愣了一瞬,然后就又被贴近亲吻了脸颊,熟悉的被蝎子蛰的刺痛立刻让穹往后一跳,捂着脸大喊:“等一会!你是怎么上来的?!” “先前提及此事,汝不是同意了吗?” 穹眨眨眼,才想起来前段时间在宇宙里撞上对方本体,他还没习惯直面这些*同类*,直接就又跑了出去。药师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在意…… 看着对方温柔似水的眼神,穹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愧疚的情绪。 但是……这次由公司主导,家族组织,邀请各方参与的“宴会”里,要是带上了丰饶,那可就是明目张胆的捣乱了。 而且…穹私心还有不希望药师陷入那个可能的困境,也许“丰饶”会因为祂无私利他的特性才逃过一劫,但是看看岚,不也被仙舟抓走了吗? “汝大可安心,他们不会知晓的。”药师轻轻吹了口气,身上属于星神的气息霎时间被好闻的、寻常人的气息掩盖了。 穹摸了摸下巴,他…祂也是成熟的*人*了,这种情况需要他做决定。 “一定是有人向你祈祷了吧……世风日下啊,丰饶出门都要绕一大圈防止被抓了。”穹端着饮料坐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跃迁,“唉…现在令使都忙得很啊,三月七和丹雨都不在……” 他们都有各自要忙的,作为令使或者星神都太年轻了,这次没有陪同独自去“开拓”,多多少少还有些不习惯,药师倒是自来熟地坐到他身边,搞得穹更加坐立不安了。 有一种肯定要被卷入什么事情里去的预感……他吸着快乐水,把背靠在松软的垫子上。 —————————— 穹后悔了,非常后悔,他确实成年了,但不代表他想要参与这种成年人的酒局啊。 他说药师是自己新的伙伴,一些人也就缠着对方敬酒什么的。实在是喝不下了,他想赶快找个角落休息一会,没想到刚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人又端着酒过来了——穹揉了揉有些晕乎的头,嗯嗯啊啊敷衍了一会对方的话,最后在听着对方神秘兮兮地问晚上是否会留下的时候,他也就随便点了点头。 终于熬过了大半天,穹已经想回去了。这地方给他一股不好的感觉。 “晚上怎么还有……”穹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真不想喝了……” “若汝不愿意,吾也可代劳。”药师站在门口说,穹扭头的时候敏锐地看见他抚平了自己手臂上睁开的眼睛,乐土之神似乎看上去在思考一些事情……穹惊讶地洞悉出那种接近人类的情绪波动,他似乎在担心? 好奇心瞬间就被激起来了,新晋开拓一下次从床上弹起来,“去!我去。”这似乎表现得太明显,穹不好意思得笑笑。 可是那股不安…或者是焦躁,在电梯向下的时候愈演愈烈,特别是闻到那股浓烈的气味…穹抽了抽鼻子,问:“这底下是干什么呢?” “是‘宴会’,先生。”侍者回答道。 宴会……?? 电梯门一打开他就闻到了那两股明显的“味道”,独属于星神的波动,毁灭和巡猎的气息,但是显得格外不稳定。穹瞬间就扭头看向了药师,发现他果然也皱着眉,只是嘴角还是挂着那个温和的弧度,看上去有些渗人。 ……他想起来曾经听说过的传闻,但是为什么…巡猎也会在这? 越是走近那种波动就越明显,偶尔会突然爆发一下,或是萎靡得没什么动静,而且穹察觉到岚的气息比纳努克要微弱些。 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里边荒yin猥亵的场景依旧让他吓了一跳—— 蓝色和金色的身影被放置在铺着白布的台子上,还有人围在他们的身边享用星神柔软多汁的身体:破坏性的能力被锁在身体里反而变成了用以享受的热度,纳努克原本是趴在台上,被人一扯项圈拉了起来,失去四肢的人彘毫无反抗能力,沙哑的声音还没骂出几声,对面就有人抓住了岚的头发把祂的头给推了上来,白皙的嘴唇撞上了纳努克棕色的嘴唇,蓝紫色的液体和金血混到一起,顺着祂们的身体流下来。 岚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头被松开后歪在一边,但身后的人依旧拉着祂的手臂一下又一下地撞着,直到一下舒爽地叹息,把丑陋的yinjing抽出岚的rouxue,带出一大股黏腻的jingye,松开手的时候祂直接倒了下去,摔在地上结结实实砰的一声。 药师的手指弹了一下,穹赶快装作后退一步撞到祂身上,那一瞬间泄露的气息作为星神肯定是察觉到了,纳努克猛地瞪大眼睛看向这里,那双比起岚要更加深沉的赤金色双眸在锁定到穹的时候似乎是愣住了,直到有人抓住祂大腿根,强行把深色的私处展露给穹看,刚刚经历过cao弄而微微鼓起,像一颗被灌满的巧克力泡芙,此时可怜兮兮地吐着精,向新加入的来者打着招呼。 “祂来了。”有人悄声交流着,一些发泄完兽欲的人爬下了台子,让给开拓和他的同伴,等仆从给他们清理干净。 似乎也是因为那一瞬间的气息,岚像被刺激到了一样惊醒过来,但是没能爬起来,白布早已被飞溅的金色和蓝紫色染成一团糟。穹发现祂们的身体上都有一圈被刻下的纹路,散发着令人不适的微光。 【……开拓?】 波动里传来特殊的频率,是纳努克难以置信的声音,随后链接就被一记深顶给撞得断开,祂闷哼一声,抱着祂的人像是抱着一个rou娃娃在怀里,脸上表情难难看,嘴唇都被祂自己咬破了,下边反而诚实多了,看见了陌生人不好意思就会紧紧包裹着,很快就在穹的注视下去了一次,纳努克的腰在发抖,高潮带来的痉挛让祂几乎要在人怀里蜷缩成一团,这种控制不住的软弱姿态让祂更加愤怒,嘴里的喘息声混杂着没人听得懂的语言。 很快那个人就满足了欲望,把台子留给了穹和药师。 药师大大方方的走上去,温柔地抱起岚。经历过不知道多久的亵玩,黑色的玄甲上挂满半凝固的白浊,被人抱在怀里的时候还在发抖——穹倒是感觉到了,那是膨胀的情绪。他默默祈祷岚不要当场发作暴露了药师,然后一点一点挪到了纳努克身边。 这位他最初碰到的星神,掌管毁灭的纳努克,半阖着眼喘息,祂似乎在那一眼后就又对穹失去了兴趣,直到这个继承了开拓之名的人用手指戳到祂的皮肤,暴躁的星神咬着牙低吼,让穹瞬间又把手收了回去。 “小心一点,祂会咬人的。”“要把口枷再给祂戴上吗?”边上有人讨论着,但穹没接受,也许被纳努克咬掉手指头这件事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他只是一点一点抚摸着纳努克腹部的疤痕,纳努克动了动,只是酸软的腹部不支持祂用力起身了,眼睛漠然地瞥了一眼穹。 “对了,别把巡猎玩坏了,那是仙舟租出来的,过段日子还得还回去。” 药师捧着岚的脸,轻轻抹去了祂脸上的脏污,特有的频率链接了对方: 【岚。】 【吾听见了汝的声音。】 穹不知道药师说了什么,只知道岚突然就开始剧烈挣扎,手腕上的一圈光环越来越亮,直到手臂都无力举起,软软地垂在两侧颤抖,但是那股剧烈的波动像悲鸣又像是言辞激烈的怒骂,好像药师说了什么折辱祂的话一样。 挨骂的对象面不改色,凑上去啄吻岚的面颊,细长手指游走在身体上,对丰饶的排斥让这个触感明显得过分了,被药师柔柔抚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火苗燎到,被自家人虐待、被陌生人侵犯的痛苦都没有这一刻来得酸涩,敏感的身体却兀自开始感到熟悉的甜美,底下早已被cao开的肥软rouxue下意识地收缩,灌入过多的jingye顺着rou丘的弧度往下淌。 而穹的脑子依旧是懵的,他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觉得从脑子到心脏全都在发烫,他要…对,祂想带走纳努克,而药师恐怕正是为带走岚而来的。难道说丰饶听见的是巡猎无意识发出的悲鸣吗? ……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要怎么做… 丰饶是不可能伤害别人的,难道只能靠自己了吗?这种情况…… 频率波动了一瞬,纳努克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后就被穹一口亲到了嘴上,青涩又热切,小心翼翼地舔着纳努克的嘴唇。穹从来没有接过吻,再怎么想象也不该是这样一个对象,在这样一个场景,但他就是这么做了,当纳努克咬他的时候也没有反抗,鲜血滚落在唇齿之间。 然后是一声剧烈的碰撞爆炸,地震一般的摇晃吓得不少人尖叫起来。他们一个个挤出大门想要逃跑,混乱之中药师隐秘地看了穹一眼,抱着岚直接从那个被撞出来的缺口跳了下去。混乱里有人看见了那个剥去伪装的丰饶,手臂上的眼睛纷纷睁开,明明无人祈祷却引来了丰饶星神,再看祂的所作所为——难以置信,难道是巡猎和丰饶求救了?? 他们实现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所以根本没准备,不少人只能选择捂住双目双耳少受点丰饶本尊的精神摧残,藤蔓瞬间掩盖了被列车撞毁的建筑,保证无人受伤后又留下果实,是祂一贯的慈悲。 开拓带着毁灭落荒而逃,丰饶则带着巡猎前往无人打扰的星系边界,祂缓慢地一层层剥开束缚住岚的封印,那东西刻得实在是太深,技术又复杂,祂不想再让岚受到伤害了…… 托住岚身体的藤蔓缓慢而轻柔地探进身体里,饱含生命力的汁液修补着破败不堪的躯体,药师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悲痛,慈悲的神真情实感地为仇敌遭受痛苦而感到哀伤,祂亲吻岚的额头和嘴唇,六只手紧紧抱着对方。 【放开…放开我!!】 岚怒吼着挣扎,药师的气息只要深入一寸祂就感到更加恶心,想要呕吐的欲望也逐渐加深,那个支撑祂行走的仇恨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更加深沉,只是被抱着祂都觉得作呕,被亲吻更是难以接受。 【不…不要……】药师摇头,祂的手触碰到岚的盆腔,藤蔓顺着指尖爬了进去,【岚……】 藤蔓伸进去的时候并不痛,经历过太多交欢的雌屄已经可以随时随地被插入,先前还有人用拳头狠狠锤击娇嫩的宫苞,只为逼出一声巡猎的尖叫来取乐,祂真的没什么力气来反抗药师了,但是之前留下的反应还在,丰饶的力量深入太多,岚直接吐了出来,嘴角溢出的全是自己粉蓝色的体液。 【吞下去,岚,汝的身体已经……】药师并没有把话说完,似乎是觉得那样太残忍了。 【住嘴!】岚的手指死死扣住爬上脸颊的藤蔓反驳道。祂不困,一点也不困,只是单纯的无力,也许不久之后祂就能修复好自己的身体重新回到宇宙里,祂会继续履行自己的命途,向他们复仇……! 可是药师越喂祂却吐得越多,用于修补的柔和力量对岚来说反而是洪水猛兽,在身体里碰撞撕扯,相斥的反应激烈。药师停下了修补的动作,因为每次试着缝好一些马上就会有其他的地方崩裂,如果是以前绝对不会这样的……怎么回事? 【坚持住,坚持住,岚,吾是为汝而来的。是汝呼唤了吾……】 【不…不!!我没有!】那句话简直是侮辱祂,岚立刻暴怒地反驳,【我只想着什么时候出去了要杀了你…杀了你们!!】 也许不是那么明确的呼喊,只是对痛苦难以忍受所以下意识的呜咽,但药师确实是听见了——岚是在害羞吗?无论如何讳疾忌医都是不对的啊…… 不过祂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以前每次碰见都是可以感受到对方对祂的浓烈情感,现在…岚虽然在愤怒,在生气,但似乎祂只是习惯性地把这些怒火归结于眼前的药师了……于是祂试探性地问: 【是仙舟吗?】 【…什么?】 【汝的仇恨。对仙舟复仇。】 岚愣住了,嘴唇动了动似乎是下意识要反驳,可是却没说出来,爆发的波动几乎要把药师淹没,岚的情绪永远这么活跃,尤其是祂的恨。 【吾听见了汝的哭泣,汝的痛苦,而那些皆为仙舟所做,是汝的渴求带吾来的。】 想要身体恢复,想要重获自由,想要……向仙舟复仇,无意识的悲鸣,引来了慈悲的丰饶。 【不…不……不是…】祂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在否定什么,却突然卡住。药师似乎也察觉到了,开始飞快地cao控力量想要缝合那些逐渐裂开的伤口。 但是接触得越多它们反而溃散得更快,药师做不了什么,只能徒劳地弥补。丰饶紧紧皱着眉,眼角落下不忍的泪水,怀抱中的岚在溃散,祂修不好。 【不…不对……!但是…我——】 藤蔓被收回去了,祂只是单纯地怀抱着对方,岚都没有力气挣脱,那股波动变得越来越尖锐也越来越微弱。 动摇了那么一瞬,构筑祂成为星神的根本就开始坍塌,不论是复仇的对象,还是说是“求助”曾经的仇人,岚想不清楚了,思绪似乎是在被什么东西扯着下沉,不是困倦,只是变得越来越茫然,似乎即将被抹去成为白纸。 可是,为什么呢?祂努力想要理清,却已经做不到了,可是祂还是想要问,企图得到一个答案。 【为什……】 询问的对象不知道是对自己,对仙舟,还是对药师,全都突兀地中止。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剩了,祂才刚想要问出口,就这样很突然地被截断,金瞳茫然地瞪大,头却软软地靠进了药师的怀里,冷硬的身体似乎变成了脆弱的泡泡,在药师的怀里消散了。 丰饶静静地飘在这片星系的边缘,这里还是那么寂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