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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影,应该是已经被炖了。 若是云溪过两天才来,徐家一家人就应该要搬到城里去了,一个员外为了和徐良骥打好关系,赠送了徐良骥一座小院子,他们准备过两天就搬的,只是那边现在还在修葺。 徐良骥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难掩惊色。 “云..云溪…”他有些心虚,毕竟他以为云溪已经死了,都已经准备续娶了。 云溪看着他,笑了笑,“怎么,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徐良骥不由衷地点点头,“高兴啊,怎么不高兴。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怎么,巴不得我出意外,好迎娶娇妻?” 徐良骥笑得尴尬,“怎么会?” 云溪走了过来,“我听说你已经在筹备要迎娶云彩了?” 徐良骥说不出辩驳的话来,这本来就是事实。 云溪冷冷笑道:“可惜我没死,你怕是娶不成云彩了。” 不知怎的,回来的云溪总让徐良骥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明明云溪以前是很柔弱的性子,她回来之后,言行都透着一股强硬。 徐良骥不说话,云溪的话却刺激到了袁氏。 “云溪!就算你没死,可你进我徐家一年多无子,就凭着这个,我儿都可以休了你!” 云溪侧头看向袁氏,毫不在意道:“好啊,就以无子休了我。但是,只要我不死,我就会告诉所有人,徐良骥中了举之后就忘了糠糟之妻,他还是个穷酸秀才的时候,是我夜夜熬着做刺绣供养他念书,等他一中举就以无子的借口休了我另攀高枝,我就不信,有了忘恩负义的名声,徐良骥还能做得成官!” 这些话果然将袁氏唬住了,徐良骥更是吓得面色如土,她若是真的出去乱说,现在考功名最讲究名声,有那等名声差的,甚至连报考的资格都审核不过。他现在好不容易才考了举人,他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止步,他才二十出头,他以后必定前途无量。 思及此,徐良骥走过去,想拉住云溪安抚她。 “云溪,我娘没有那个意思,我更没有。你快进屋坐下,给我讲讲,你这几个月都去哪了?” 云溪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我哪也没去,一直在城里。” “你既然在城里,为何不回来?”徐良骥疑惑地问她。 云溪就恨恨地盯着他。 “我那日去卖了绣品,本来是想将钱给你送去的。我在后门处等你不到,就进去找你。” “你进去找我了?”徐良骥顿时脸色大变,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是啊,我进去找你了,碰到你一个同窗,他无意间告诉我,你们官学们每个月都会发口粮,本就够你一个月吃的,你这每个月半两银子,花去哪里了?” 徐良骥嗫嚅几下,“我…我买笔墨纸砚了。” “笔墨纸砚?”云溪冷声道,“一只毛笔起码能用三个月,一块石砚也能用个两三个月,就算纸,三十文就可以买一大叠,你一个月花五百文在这上面,难怪你能考中举人了!”她讽刺道。 徐良骥只是勉强笑笑,不敢出声。 “可是那天,我分明看到你和你的同窗们一起,穿得光鲜亮丽,去了宜春楼!你这又作何解释?我看到你竟然拿着我拼了命才挣来的银子如此挥霍,这才一气之下在城里住下了。” 徐良骥没料到她竟然知道他去和花酒的事情!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官学里多半学子都会去,视为风雅。只是他家里确实穷困,他也不能每次去都让别人给钱,偶尔还是要给个一次两次的,免得落人口舌,几乎所有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 “那日有同窗约我同去,大家都去了,我一个人不去,显得不合群,推脱不过,只好去了。原来你是因为气这个,所以不回来。” 那不过是云溪找的借口,不然她不好解释为何数月不回来。 她之所以回来,也是因为知道了云家和徐家在议亲的事情,她最初有些疑惑,就花了银子,从云家一个下人那里知道了一个消息。 她得知徐良骥有一晚喝醉了留宿云家,后面就开始议亲了。 因为有对这家人的无耻程度先入为主的了解,云溪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徐家才会那么快的和云家议亲。 云溪猜到了事情经过的大半。 想了想,觉得不能让云彩就这样便宜地嫁给了徐良骥,虽然徐良骥也不是什么好人。 至少目前为止,她是不会让云彩就这样顺利地嫁给徐良骥的。所以她就回来了。 正妻没死还回来了。周围邻居是知道徐家在筹备另娶云家二姑娘的,这下也娶不成了,正妻都还在,云彩总不会嫁过来当妾吧! 云家在得知云溪没死还回来的消息之后也是大惊。 云老爷更是将江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现在云溪回来了,亲事也议不成了。不过对云老爷来说,损失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毕竟云溪没死,徐良骥还是他的女婿,但是云彩听了这个消息,惊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她立马就去了江氏处。 “娘,现在云溪回来了,我可怎么办?”云彩六神无主。 江氏心里早就将该死的云溪咒骂了千万遍,但是她就是没死,她们也是无可奈何,江氏还不敢起杀人的念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彩儿,别难过,回头娘给你相看个更好的,这次咱们也相看一个读书人,以后中了举,你也是举人老爷的夫人了!” 云彩瞪圆了眼睛,“娘,这怎么可以!”她将江氏安抚的手打到一边,“这举人有多难考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三年才一次,这次咱们这个青城有几个举人呢,就是有,也是三四十岁,老得可以当我爹了!” 江氏也没想到运气竟然这样背,若是云溪晚回来一点,事情已成定局的时候还好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真是不好处理。 云彩捧着自己的肚子,冒出惊人一句,“我这个月的月信没来!” 江氏听了只感觉天旋地转,她稳了稳心神,心想这是云彩为了逼她们说的谎,就道:“那晚徐良骥喝得烂醉,他碰都没碰你,你不可能怀孕的,兴许是这个月心情过于兴奋,所以才月信不调吧!” 谁知云彩红着脸道:“他那晚上半夜就醒了,然后就脱我衣裳…” 江氏一听差点晕过去,随即捶足顿胸地后悔,自己是做了什么孽啊! 云彩还是未嫁之身,也不敢请大夫。只好让一个心腹去给徐良骥带话,就说云彩已经有喜了,让徐良骥拿出解决的方案来。 徐良骥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得很,一听云彩竟怀了身孕,一时也是左右为难。 云溪当天就走了,她说她在城里住惯了,这个破房子她住不下去,徐良骥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