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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喉骨甚至有点隐隐的刮疼。 池钥眼底浸染出了水光,他狠盯着上面的人。 而韩盛则仿佛得了趣般,眼瞳闪烁着狩猎的光芒。 那光芒似白刃锋利,注视池钥的时候,给池钥一种仿佛有把刀往自己心口扎。 不疼,但池钥畏惧那种感受。 韩盛看池钥眼睛里隐约有点害怕,韩盛起身。 池钥以为韩盛又要离开,身体比意识走得快。 他一把抓住了韩盛的手,结果韩盛不是离开,只是转身然后掀开被子躺在了池钥的身边。 腰上一直手臂揽过来,把池钥给捞过去搂在怀里。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温,熟悉的身体,池钥心绪一瞬间就有了眷恋的感觉。 两人这天夜里就在池钥的房间睡了一晚。 转天早上韩盛醒得早,没有立刻起床,而是一直就那么盯着池钥的睡脸。 然后看着池钥一点点从睡梦中醒来。 细长卷翘的眼睫毛先是微微颤抖,像小钩子一样,勾地韩盛心里痒痒的,韩盛拿指腹轻轻去拨,在池钥睁开眼之前收回了手。 这样看着另外一个人在自己怀里缓缓醒来的事,对于韩盛而言,有一奇特的感觉。 那种感觉把韩盛的心填的满满的。 甚至胀胀的。 韩盛凝视着池钥闭着的眼睁开,刚醒来池钥还没那么清醒,眼底充满了困倦和茫然,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毫无防备的可爱,完全就是在向韩盛无声地说“快来亲我”。 韩盛对池钥是有慾望的,面对这么可爱的池钥,他低头就吻在池钥鼻子上。 池钥眼睛缓缓转动到韩盛脸上,他模了模自己鼻子,有一点发痒。 然后视线往前看着韩盛。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对视片刻,池钥踹了韩盛一脚:“你今天没工作?” 踹了人后池钥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这行为等同于打情骂俏。 池钥耳根缓慢爬上红晕。 “有,但想多看你一会。”韩盛凑到池钥耳边吐息湿热,注意到池钥耳根更加绯红,韩盛直接啄了口池钥柔軟小巧的耳朵。 整只耳朵都guntang起来,池钥往后躲,并且捂住耳朵,用控诉的眼神瞪着韩盛。 韩盛胳膊还在池钥身上,一把就将躲开的人拉了回来。 池钥跌到韩盛怀里,同时两人身体撞上。 就是那么凑巧,两人的某地也撞上。 清晨人容易兴奋。 池钥瞪大了眼睛,似乎非常惊讶。 韩盛揉揉池钥的头发,笑着说:“今天没时间了。” 话怎么听都很平常,可这个时候在这种情形下说,就有别的意思了。 池钥没敢挣扎,因为他看清了韩盛黑眸深处逐渐往外翻涌的热潮。 那股热潮澎湃,池钥有种自己会被淹没的震撼感。 淹没倒是没有,韩盛离开前捏了捏池钥耳朵。 这一个起床,他小动作简直是往常的几倍多。 池钥盯着韩盛离开的身影,等人走远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都没拒绝。 池钥拉过被子盖到脸上,拒绝什么的,他才不会说他这会耳朵隐隐酥,麻,有电流经过一样。 说起来他这样算是和韩盛在谈恋愛吧,虽然两人都没明说过。 吃过早饭韩盛先离开,池钥学校已经没课还考试结束,池钥打算玩两天再去找个兼职,不光是为赚钱,也是把时间给利用起来,提前积累更多的社会经验。 池钥根本不知道,不等他出去找到兼职,发生了另外一个事。 准确来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老人坐在沙发上,头上虽然有白发,可精神健朗,甚至于看起来精气神比很多年轻人还要好。 从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凌然威压,让池钥几乎屏住了呼吸。 老人犀利冷冽的目光从池钥脸上打量到脚,又重新落回到池钥脸上。 对方直接过来,池钥在看到老人的脸那一刻,立刻就猜出来老人的身份。 不会有人能长得和韩盛这么像,况且两人在气质上有很大的相似点。 池钥从来没这么紧张过,紧张到他听到自己的砰砰砰的心跳声,让他一度觉得心脏会从身体里跳出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韩盛的父亲会突然出现,而且看对方脸色,明显知道了一些事。 让池钥想找点借口,都在老人锐利如炬的目光下,无法出声。 “你叫池钥?”韩父声音铿锵有力。 池钥轻微点头:“是。” “好像还是学生?”韩父嘴角隐隐有抹笑,但转瞬即逝。 池钥没说话,客厅里宽阔,甚至有风从窗口吹进来,可是池钥却觉得空气里的氧气在急剧减少,他感到空气沉闷。 “他想和什么人在一起我其实也管不了,但我觉得你应该是个聪明人,你觉得你能和他在一起多久?” 韩父盯着池钥,这个年轻人给他第一眼感觉还可以,但对方的一个身份,他儿子恋人的身份,就这一点,让老人难以喜欢上池钥。 甚至于韩父觉得池钥之所以会跟着他儿子,估计也是为了钱。 两个男的之间能有什么真爱? 同性恋老人不是不知道,可好像还没有哪两个人能够一直在一块,年轻人耍朋友跟过家家似的。 今天和这个在一起,明天说不定就换人了。 韩父看着池钥,对池钥面露失望。 “我不是来劝你离开他的,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被人阻止说不定反而不会分开,作为长辈,给你个忠告,你最好还是自己早点为以后做打算,你还在读书是不是?别因为这样的事,导致对你未来人生有影响。” “韩盛他是不会有多大影响,你离开了,转头可能就会看上别的谁,多冷静,多为自己考虑,不要太恋爱脑。” “韩盛他以后肯定会和女人结婚有孩子,你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 老人留下几句忠告,和他自己说的那样,没有逼迫池钥立刻离开韩盛,他起身走到池钥面前,池钥唇色褪了点,似乎有点苍白。 老人走过池钥身边,走出了客厅。 要查到韩盛和谁在一起的事,对于老人来说再容易不过。 韩盛身边的助理或者司机,随便找一个就能问道。 虽然他们都是韩盛给工资做工作,但面对老人的询问,他们却没法保持沉默,得罪韩盛也许还好,如果在老人面前什么都不说,那就不只是丢工作的事,也许后面根本就再也找不到工作,那就是老人的一句话而已。 老人离开后池钥仍旧站在客厅里,没有移动过。 似乎成了一尊雕塑,他刚刚还努力维持的平静隐约有龟裂的痕迹。 虽然依旧对韩盛家里的具体背景不清楚,但池钥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