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经典小说 - 暴君的苦命元配(NP)在线阅读 - 079 不稀罕 (虐厉)

079 不稀罕 (虐厉)

    

079 不稀罕 (虐厉)



    (79)

    薛燕歌满脸全写着嫌弃,兄妹俩从小打闹过日子,前头还骂咧咧吵着,后面就玩在一块。。

    从小爹娘教育,倘若兄妹间闹不愉快,当下必须理清楚。

    薛燕歌双手被他箝制住,秋水眸忽然冷冽起,发着阵阵寒光,“哥哥。”

    这是薛燕歌不闹时,那真是动怒了,薛青扬讪讪松手,等她下文。

    这件事不是薛燕歌一人能理清楚,她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係?”

    薛青扬还以为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又要骂出什么难听话,幸好没有,如果燕娘突然怪罪自己佔有她的身子,那么他只能以死谢罪。

    听见这画,他反而松口气,眼神中满是扭曲複杂的怜爱,“全听你的,燕娘想要什么,便是什么。”

    于是薛燕歌喊了声哥哥,薛青扬有些落寞,却已知足,他低着声简单应道,“嗯。”

    昨夜实在要的太凶,以至于薛燕歌需要人搀扶,薛青扬理所当然接下这个任务。

    要说于理不合,但他们是亲兄妹,兄妹间相助并非异事。

    奇怪的点在于薛青扬的眼神过于古怪。

    厉沉渊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见薛燕歌,站在门外听老张与江海叨叨絮絮已有一个时辰。

    桂喜弯着腰脑袋垂至胸口,凑近老张,低声说了几句,说完灰熘熘想逃走,却让厉沉渊喊住。

    他说:“桂喜过来。”

    “是,公子。”桂喜感觉自己后颈起层冰渣子,特别渗人,突然想起皇宫大殿上那条血路,整齐排着一颗颗人头,突然尾末多了她的头,再听那毫无起伏的声调,桂喜心中那叫一个怕。

    厉沉渊从怀里掏出巴掌大的红木匣子,“拿给皇后。”

    “奴婢明白了。”

    桂喜将东西交由薛燕歌,她揭开盖子,嘴角扯了下颇为讽刺道:“难为他有心,还记着玩意儿。”

    木匣子外凋刻着一朵牡丹,刀工精巧,每片花瓣彷若真勿,揭开盖子,白绒中躺着一隻质地上好的紫玉手镯,成色绝品,怕世间再难找出第二,与厉沉渊当年赠的劣质定情信物有天壤之别。

    薛燕歌只看了一眼,便让桂喜将内容物换成羊脂白玉镯。

    “还见他做什么?”薛青扬非常不满,如果不是厉沉渊,他还能跟燕娘温存许久,但因为他的出现,全给打扰了。

    “见,自然是要见的。”薛燕歌半身依靠薛青扬,他将人扶到椅子上后,看她拿着木匣子一角敲打着桌面,“哥哥别忘了,不只是厉朝皇后,还是祸国妖妃,更是隻魅主狐狸精。”

    “燕娘...”

    薛燕歌抬手遏止住他继续说下去,鲜豔张扬的红唇略微不满,“哥哥,这是我的事,我想自己处理,你熟知战场,无所不敌,可这里是朝廷,我不希望你做出什么莽事,让人抓到把柄。”

    “我!”他看着很是激动。

    “哥哥,我不希望你出事,你还不明白吗?”薛青扬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爹娘已逝她只剩哥哥了,哥哥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同样的,她也是,她甚至能抛下这世俗伦理,拯救他的性命。

    所以她害怕,害怕哪天薛青扬用生命来成全她的怒火。

    自古以来,将军一但有了反心,那怕是谣言都会遭受天子忌惮,或是其他官员捕风捉影。

    她不想将场面弄得这么难堪,况且她心里已有了打算。

    国师殿坍塌,她借贺逸云之手传出老国师为妖邪,稍微洗清自己的名声,只是这力度还不够,还须借力打力,至于这力,全写在那本“宠妃上位手册”中。

    “不过哥哥放心,我才不会傻傻给人欺负,我啊,已经有了打算。”

    薛青扬问:“什么打算?”

    薛燕歌心底冷笑,她身着海棠红裙,歪斜着身依在椅上,勾了勾葱白食指,点了自己的下颚,“先替我在这留个点,哥哥一会看着就是了。”

    任谁也想不到,薛氏兄妹正在大厅椅上交颈缠吻。

    桂喜别过身,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薛燕歌拍了他的手臂,为他擦去唇上泛白的脂粉,“行了,留一个就够了。”

    久违的两人终于再见面,看他熟悉的面孔,恍如昨日又似经年。

    她现在内心非常平静。

    可他看着狼狈到了极致,还是那副好面孔,只是眼底乌青,眼白上布满血丝,消瘦了好些。

    往日看到他这副模样,定然是心疼的,如今只觉得自作孽不可活。

    终归是七年夫妻,薛燕歌还是留给他体面,驱走屋理一干人,就连哥哥也不留。

    人走后他才扯下那层脸皮。

    “朕已命人收回选秀懿旨。”

    她玩味似的问道:“还有呢?”

    “黎霜霜...也不纳了。”

    他们夫妻俩在死要面子这块是谁也争不赢谁。

    薛燕歌简直被气笑了,“厉沉渊你早干嘛去了?”

    厉沉渊因玉深邃的目光凝望着她,语气有说不出的诚恳,“皇后,回宫吧。”

    是阿,他早干嘛去了,如果他早说出这句话,她也不会被逼到这副境地,但也因祸得福,她发现自己该死的不喜欢这后位,除了满足虚荣心之外,真的挑不出任何好处。

    要说她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怎么就飘出那些恼人的市井谣言,更别提还要与其他女人芬丈夫这回事,真的是比嫁贱民还不如。

    框啷一

    红木匣子落地玉帛碎裂声响亮,她笑道:“不稀罕,厉沉渊我不稀罕了。”

    “燕娘怎么了!”薛青扬只差一步就要冲入门。

    她拔高声喊道:“哥哥我没事,在外面等者就好!”

    他无表情的面具碎裂出一丝脆弱。

    相识十馀年,薛燕歌还以为这人天生无所畏惧,原来他有这种表情,她撑着头不断打趣。

    “厉沉渊你这又是什么表情?”

    “厉沉渊知足点,后宫佳丽三千人可是全天下男人的愿望。”

    “别跟我说你既想要我,又想要后宫三千人,别让我看不起你。”

    厉沉渊没有听到似,踏过碎玉径直走向她,执拗拉住她,语气间藏着难掩焦虑:“燕娘外头天寒,我们回宫。”

    薛燕歌又看到厉沉渊新的面貌,那个撞入陷阱受万军包围仍能气定神闲的男人,居然会焦虑。

    此时她不经意间扬起头,让他看见下颚藏着的一点红梅。

    那脸色非常精彩,可比兰军还白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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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两颗珍珠当作燃料,让狗东西的火葬场烧得更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