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经典小说 - 暴君的苦命元配(NP)在线阅读 - 067 爹娘之死

067 爹娘之死

    

067 爹娘之死



    薛燕歌莞尔一笑,“谢谢,但我不会就此收手。”

    如前所述,薛燕歌不喜欢将鸡蛋放在同个篮子里,她曾相信厉沉渊、谢衍,却换得如此下场,任何山盟海誓全是狗屁,更别提与贺逸云相处的日子短暂,她不想再依靠谁,只想靠自己。

    贺逸云对她好不错,可这份好过于唐突,薛燕歌没傻到谁给好住就眼巴巴跟着谁走。

    可薛燕歌也没坏到恣意玩弄人心,再次下了最后通牒,“走吧,留下来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贺逸云反问道:“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我的人、我的心。”薛燕歌拿捏人心的本事向来准确,全因她对人观察甚微,再小的情绪波动都能准确被她捕捉到,起先贺逸云对她并无任旖念,渐渐的,连她也没察觉到,突然间就有颗种子在两人间发芽,很小很微弱,萌生出土时让薛燕歌一手捏死。

    “是,也不是。”贺逸云遗憾摇头。

    贺逸云很多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留下,其实有很多机会能脱身,可他没有,对她,贺逸云很难做到弃之于不顾。

    也许是她伤心的样貌太碍眼,或许是他早已乱了道心。

    两人各有立场不退让,无形中生了默契不谈谢衍之事,可怎么的还是在贺逸云心中生了根暗刺隐隐作痛。

    贺逸云在薛燕歌的拜託下担上国师这份职,自然要做些符合国师身分的事,否说出口的话难说服他人,既然说老国师为邪佞,那他自得展示何谓正道做派。

    司其位、尽其职,此前回崑崙处理事情,顺道给她带披风已耽搁好一阵子,现在得先回皇宫,至于其他的...

    “子翔留在这,没事别让项鍊离身。”贺逸云摊开掌心,不远住的鹤羽坠子飞来,上头还串个狼牙坠子,“这是?”

    薛燕歌倒是乖顺,迳自戴上项鍊,晃了晃兽牙,“这是兰君给我的护身符。”

    贺逸云抽了抽嘴角,表情有些僵硬,“第四个是他?”

    “不是。”

    贺逸云难看的脸稍微缓和,再听她说:“你才是第四个,他是第三个。”

    贺逸云突然想起兰君是个太监,“他有那东西?”

    薛燕歌眼珠子转了圈,然后像隻偷腥的猫儿笑道:“没有,可是他口活好。”

    一说起口活,贺逸云就想到,兰君藏在她裙底的画面,不忍直视。

    但真正不忍直视的他刚才全看完了。

    “嘶...”贺逸云不知道该说她坦诚,还是轻浮,总之是让他特别头疼,一刻也不想留在这气自己,“我先回皇宫。”

    “回皇宫做什么?”薛燕歌有些担忧,“狗东西为难你了?”

    “工作。”置气似贺逸云冷冷留下工作两个字后化作细碎的光鳞凭空消失。

    隔日,薛燕歌回家的匆忙,闺房整洁乾淨,平日理有下人按时打理,就连这床被子也闻不出半点霉味,她原以为离家之后,自己的屋子会被爹娘一把火给烧了,却没有,爹娘一直在等她回家,就像哥哥说的,低个头认个错,就能回家了。

    薛燕歌靠坐在床上,手边搁着本民间掏来的小说,看着床顶镂空木凋,每朵花栩栩如生,就连这处也不落尘。

    “燕娘?”

    不知什么时候薛青阳走到床边,他再唤声,“燕娘。”

    薛燕歌回神过来,发现脸颊湿润,匆匆擦着脸埋怨道:“哥哥,你怎么连门都不敲?”

    “敲了,你没回应,我担心出什么事...”薛青扬挑开床幔,看她红着眼眶急着拉上帘子,还瞪了眼自己,炸毛似的羞愤喊道:“哥哥!”

    “...抱歉...”薛青扬有些尴尬,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哪里有这么多心眼,平日全在军营中打滚,掀军帐催人醒来惯了,这会忘记是在家顺手拉开,却看她藏起来哭着。

    突然想起昨夜听牆角的事,薛青扬摀者半面无言以对,他本告诫自己别乱想,这会怎么不合时宜想起,得想些其他的东西分神,不然他真就是禽兽。

    薛青扬拉开木凳子坐下,端起茶壶倒了杯牛饮下,茶水不仅冰寒还有些酸涩味,想来是隔夜茶,隔夜...昨天...

    该死的昨天。

    碰一

    想起昨天薛青扬放茶杯的力度重了些,薛燕歌误以为薛青扬是对自己发脾气,“是哥哥先没礼貌的,做什么凶我!”

    “手劲不小重了些,没有凶你...”薛青扬嘴上说着,思绪已经飘到九霄云外,再看阳光透过床幔,露出她的轮廓,她屈着腿,抱着膝盖“看”着自己的位置,可他却看到交迭的人影在床上驰骋。

    薛青扬觉得自己在危险边缘中试探,脑子里惊涛骇俗的想法越演越烈,他就不应该近来,再怎么的也得让桂喜进来看才对,可他又不服,自个儿跟自己过不去,告诉自己要是逃了,就是作贼心虚,进个亲妹子的房间,哪用这些规矩。

    当然平常人家,成年兄妹还是有规矩的,可惜薛燕歌早早出嫁,薛府又不似其他官家繁文缛节,再者薛青扬一个泡在军营中长大的人,对于所谓兄妹边界感,大概只有不能像男女间搂抱亲吻。

    然后薛青扬就进房了。

    薛青扬现在觉得非常不妙,后悔着为什么要进来,同时又想起进屋的理由。

    “爹娘...”

    兄妹二人异口同声默契说起爹娘。

    薛青扬收了声,让薛燕歌先说,说得无非是些惦念之词,听得薛青扬有些倦,不知这打小不学无术的meimei在皇宫喝了多少罐墨水,才能说出这些又长又臭的陈腔滥调。

    可他还是静静等薛燕歌说完,说完后轮到他,“今天天气正好,下午带你去城外给爹娘扫墓。”

    薛燕歌回道:“好。”

    城外三十里薛家塚,薛青扬向守墓人打过招呼后带着薛燕歌来到薛父薛母墓前。

    “爹娘去时,留有遗书,他们说要有天燕娘后悔了,想回家,得在坟前磕三下,然后一切既往不究。”

    薛燕歌听到这句话,本就低落的情绪更加痛苦,看着冰冷的墓碑及棺材,几滴清泪滑下,她磕三下,“女儿不孝,不应当忤逆爹娘的意思。”

    磕头完了,薛青扬带着她走到棺材旁,他突然伸脚踩上棺材,一使劲,棺材盖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