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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让你别再做这种事,你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 “是我的错,我没能给你做个好榜样。” 梁屿怔怔地看着谢潮声,他的脸跟他挨得很近,彼此呼吸交错,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最亲密的情人,说话的语气却又一下子把距离拉得很远。 “老师,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谢潮声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梁屿眼睛一闭,对准谢潮声的唇,无所顾忌地亲了上去。嘴唇只停留了几秒,他主动分开,再次问道:“老师,这下你知道了吗?” “我喜欢你,我爱你啊。”声音变得哽咽,眼眶不知何时蓄满泪水,梁屿从来不知道,原来告白也会让人流眼泪。 谢潮声发出很长很轻的一声叹息,他轻抚梁屿的后脑勺,声音艰涩:“真傻,你满18岁了吗,你知道什么叫zuoai?” 他松开方才抓住的梁屿的手,下身硬得发痛,他没空理会,只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梁屿的脑袋。 “爱不等同于一时的性冲动,不能误解了爱。”谢潮声眼睛发酸,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企图对学生解释什么是爱,这种连他也看不透的东西。 “不是,”梁屿否认,他让自己一点一点蹭到谢潮声的肩窝里,汲取他此刻难得的温柔,“不是一时,也不是性冲动。” 他在谢潮声下巴上亲了亲,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低声道:“我有这种感觉很久了,不管是身体,还是这里。” 第二十六章 傻子 谢潮声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状况,梁屿蜷缩成一团,一只手揪着他身上敞开的浴巾一角。黑暗把每一分一秒都拉得很长,他们默契地沉默下来,却又忍受着沉默带来的焦灼和压抑。 胯下的部位并未消退,谢潮声鼻息越来越重,他换了个姿势,平躺着面对天花板。然而下一刻,颈间有个脑袋蹭了过来,梁屿单手撑在他颈侧,幽深的双眸同他对视。 隐约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谢潮声记不清有多久没下雨。微微发愣的瞬间,嘴唇被堵住了,他恍惚觉得是窗外的雨水飘到脸上。 他尝到雨水的气息,冷冽、微醺且令人心碎。 梁屿亲几下就停下来,在他耳边反反复复说喜欢、说爱。爱这个字眼从他口中说出来,有种少年人独有的执拗和坚决,仿佛已经做好准备要为爱赴汤蹈火,为它经历任何磨难也在所不辞。 谢潮声不怀疑此刻对方献上来的真心,但他唯一存疑的是——他轻轻捏着梁屿颈后的软rou,问道:“然后呢,你说喜欢、说爱我,那然后呢,你想要什么?” 梁屿没来得及回答,谢潮声抢先替他作答了。 “想跟我zuoai?想跟我在一起吗?”谢潮声用指腹摩挲着梁屿柔嫩的嘴唇,另一只手在墙壁上摸索,啪的一声按亮卧室的灯。 刹那间亮起的灯光让形势瞬间变得明朗,梁屿看着谢潮声,支撑的手松开,脑袋缓缓枕在谢潮声肩膀上。 说的话像情人间的耳语,“如果我说,都想要呢?” 确认不会被推开后,梁屿稍微放松了身体,大胆地将一条手臂横在谢潮声胸前。 “老师,我看见那份离婚协议书了,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离婚,但其实我很高兴。我很坏对不对?” 谢潮声不置可否。梁屿用手指在谢潮声胸膛上画圈圈,轻声问道:“老师,你已经知道那些照片,是我发的对吗?” 谢潮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抓住梁屿恶意逗弄的手指,冷冷道:“这样耍我,很有意思?” “老师你先告诉我,看到那些照片,你有什么感觉。”梁屿抬起头,目光撞进谢潮声漆黑深邃的瞳孔里。 谢潮声面无表情道:“我有什么感觉,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说完,他用力一抬腰,下身直挺挺的部位捅到身上那具柔软的躯体。 梁屿的耳根迅速变红了,他咬住嘴唇,呻吟只泄露了半个音节。 谢潮声嘴边露出一个罕见的流里流气的笑,他故意往梁屿耳朵吹了口热气,声音压得低低的:“这里,会有反应。” 梁屿脸颊爆红,心怦怦跳得极快,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就快接近想要的答案,但谢潮声脸上不同于往常的笑,让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谢潮声道。 他侧过身,搂着梁屿的肩膀,姿势十分亲密,眼神却没有丝毫温度。 “你真傻,你以为爱跟性是能等同的吗?耍这些小把戏,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算了,你还小,我不怪你。”谢潮声疲惫极了,他很想立刻沉沉睡去。 梁屿噌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摇了摇谢潮声的手臂:“所以老师的意思是,你对着我,身体有反应,但你其实不喜欢我,对吗?” 谢潮声阖上眼皮,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一句回应。 “老师,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梁屿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嘴角的笑有些惨然,“一点点的喜欢也没有吗?” 得不到谢潮声的回答,梁屿感到心灰意冷。他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往门的方向走去。门开的时候,他听见谢潮声倦极了的声音:“回来,你想去哪里?” 梁屿愣怔在原地,背对着谢潮声,赌气道:“回家,反正留下来也是讨人嫌。” “谁说你讨人嫌了,我有说过吗?”谢潮声反问。 梁屿猛地回头,像只受伤、陷入狂躁的幼兽,委屈地冲他低吼:“可你不喜欢我。” 谢潮声从床上坐起来,神色平静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那,你喜欢我吗?”梁屿往前迈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潮声,“你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谢潮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扔下一句“回来睡觉”,然后率先躺了下来。 梁屿不情不愿地爬上床,把谢潮声的胳膊当成抱枕,泄愤般咬了一口。 “老师胆小鬼。”梁屿闷声道。 谢潮声伸长胳膊关掉卧室的灯,而后翻身侧躺,睁着眼睛和梁屿面对面对视。 “坦白说,我没有多少当老师的自觉,也不怎么在意条条框框,”黑暗中谢潮声的声线更加低沉,多了几分难言的蛊惑,“所以我不会拿老师的身份当挡箭牌。” “至于你,我不是很在乎你是不是我的学生。”似乎为了证明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谢潮声的手探上了梁屿的后腰,在上面辗转流连。 嘴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梁屿立即咬紧牙关,仅仅只是抚摸,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全身所有知觉都集中在后腰那只作乱的手上,细微的触感牵动着他全部神经线。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这么敏感,梁屿受不住似的又在谢潮声胳膊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