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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号码的名片。 她回来后找到负责教她的边城,将要离职的边城建议她重修战斗课程。 可是梁婷婷的精神力并不适合战斗,她自知也许重修一年也未必达到想要的效果。可她又十分想要快速进公会和自己的男朋友一起…… 于是,她想起当日面试失败,被塞到手里的那张名片。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买彩票的心理拨打了那个号码,还想着先试探一下,如果是骗子立刻挂了电话。 但谁知道,号码一打了过去,一声‘喂’响在耳边,她就像鬼迷了心窍,整个人都变了,向一种不可控制的方向一路奔去。 “那日我知晓老师要走,也是电话那头的人告诉我去拉拢您。”梁婷婷带着几分羞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感觉整个人像被鬼附身了一样。” 后来她感到十分害怕,立刻把手机扔了,缩在学校两天没出门。直到久不见面的mama的电话打来,她还特意约了男朋友所在公会门前的西餐厅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边城听到这里,缓慢摩挲指腹的动作微顿,低头只笑了一下,想着,约在公会门前保证安全?按常理来想没有错,然而自由塔的人胆大妄为到早已不在乎公会的制裁。不然他又是怎么被堵的呢? 只是,还好百里婳没有被抓住,他的事情百里婳应该会告诉公会的人。想到这里,他摸了下手腕、口袋,不出意料发现身上和联系有关的东西都被没收了个干净。 梁婷婷还在低头说着,神思恍惚。在餐厅里,她遇到了季凉,以为被爽约的她随着男朋友离开,却没想到她跟着男朋友离开后,才发现面前的一切都变了。 现实一点一点褪了色,男朋友变成陌生的男人,来到的熟悉的约会地点成了不知哪里的地方。 面前的高台上站着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告诉她,以及这里一眼过去数量近百的向导:“你们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向导,将得到他人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进阶机遇,好好享受吧。” 梁婷婷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可是,一个月过去了!这里已经剩下不到三十人了!” 自从她们来到这里后,远不是那封交给公会的信一样,十月十号才做实验。 而是打从一开始,她们就被灌下药剂!后来每隔一段时间,她们都会接受药剂实验。 反抗不得,更痛苦的折磨来临,有的人死了,有的人不仅活着还进阶了。 还有的人,撑不到下一次,副作用严重以至于时时刻刻承受着莫大的精神痛苦。这些被自由塔认为失败的将近三分之二的试验品,在上一次转移中都被遗留下来,扔给公会追查过来的人。 “而我已经近乎麻木,都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梁婷婷抬了抬手,垂眼,在微弱的烛光下端详着上面无数针孔的手背。想起以前的日子,都好像是在天堂。 向导拥有着防不胜防的精神力量,特别是如此大批量的向导。开始是用镇静剂或安眠药来让他们变得昏昏沉沉毫无战意,用以维持生命的水和食物里加了抑制精神力的禁药,不吃就死,吃了就只是毫无攻击性的小白鼠而已。 何况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没有过战斗经验,介于强与弱间的过渡层次。 一只比她宽大的手伸了过来,按在梁婷婷苍白的手背上,在一切虚无中,是安稳低沉的声音,竭力安抚住她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情绪:“没事的。” 梁婷婷在学校时,性格就很娇气、懦弱、自私,带着点盛气凌人的外强中干,却在这里被人当小白鼠‘折磨’了快一个月,谁也不知道,她生生挺了过来。此时面前安慰她的朦胧黑影,撑着破败的墙壁坐着,比她高,比她强大。 她可以信任、依赖、跟随的人。是老师,是长辈,也是教导她的人。 短短的三个字一下子唤醒了梁婷婷在学校时的记忆,击溃了一直故作坚强的心理。哪怕她嘴上怎么说,心里对老师未免不曾有过尊崇。 她眼眶一热,险些压不住委屈,不顾一切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第42章,分歧 边城轻轻拍着她的背,在漆黑无知的陌生环境中,他岔开心神,一团乱麻的精神力艰难地往外试探。忽然间,冰冷的光芒一闪,紧绷的思绪在脑海里断成两截,安抚的动作顿在半空里。 他捂了下额头,试图把海绵里的最后一滴水挤出来,换取生机。 “听着。”边城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如果明天我没回来,你就……” 铁锈的门哗啦一下打开了,照进了光,门口的人拿着手电筒,往这边一照。 瞎了眼的白光过去后,黑暗的角落里响起了可有可无的一点动静。边城才发现这屋子除了他和梁婷婷两个,还有两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向导蜷缩在另一边的木板上。 门口的人冷冰冰道,“边城,醒了就出来,有人想见你。”那人站在门口,昏黄的走廊灯光从她背部照进来,描摹出一圈光与影的碰撞。 边城撑着墙站起身,要往外走去。一只手忽然拉住他的手腕,带着无声的乞求。边城缓慢拉开她的手:“没事,我就出去一下。” 梁婷婷飞快地看了一眼门口的人,用气声道:“小心点。”即使知道瞒不过对方的耳目,她还是警惕说道,“那个哨兵很强。” 的确很强。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黑暗哨兵。 边城撑着墙走了两步,缓解了久不动作的身体,才渐渐找回了一点对身体的自主权。绵软无力的,辛酸疲惫的,走两步就累得要昏过去,倒不像是久睡醒来的样子,像是……被喂过什么失去力气的药。他往门口走去,秦法向后退了一步,让他出来,守在门口的两人自然而然地带上了身后的门。 他跟着秦法向前走去,回旋的走廊,顺着楼梯直下,在灯光下像极了一间无害的学校宿舍楼,空空荡荡的楼梯间只有两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三年不见,斯人若已逝,早已与当初大相径庭。 “我以为,会是你找我。”边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在一片静谧中,忽然出声道。 秦法不吭声。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道歉,或者别的什么。” 秦法停住了脚步,站在比他低几阶的楼梯上,侧过头,快速地看了他一眼,